当我走进明亮的教室,准备开全体大会的时候,现场的气氛还是相当祥和的,所有人都有说有笑,然后非常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教室。*";
当然,或许本该如此,很多事情跟那些普通的干事毕竟没有什么关系,他们来社团里永远不争什么,不抢什么,也不会介入什么,尤其是男生,他们只是来玩的而已,这样反而轻松。
我从门口的角度望过去,第一眼就看见了天哥,这家伙,这个时候居然还毫不避讳地和他那两个狗腿子,财务部的副部长站在一起,就像是刻意要告诉我,今晚我完蛋定了似的。
环视周围,苏婧也来了,坐在一个角落里,轻轻向我招了招手,事到如今,我也不用避险了,穿过人群,直接向苏婧的方向走过去。
在场的新生们已经不认识她了,但庞大的外联部干事群却让我变得像是人气很高似的,不少男女生向我打招呼叫我学长好,我笑着向他们招手,感觉自己的表情有些僵硬,但是,大概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人随着时间的推移,经历的丰富,总会慢慢的戴上一层又一层的假面具。
我来到苏婧身旁坐下,问:“找我?”
苏婧说:“看来你现在人气很高啊。”
我说:“那些都是外联部的干事而已,不用想太多。”
苏婧说:“你注意到了么,今晚有点不一样。”
我说:“有什么不一样……”听她这么一说,我又环顾了一次四周,虽然还是感到有些紧张,但这个时候我在尽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想想旁的事情也好。
我几乎把每一个的表情都看遍了,收回目光来,说:“你的意思是社联没有来人?”
苏婧点了点头,说:“按道理不会这样的,梁华跟天哥关系那么铁,怎么会不来帮他撑场。”
我点了点头,这时候,我也没必要再和苏婧抬杠或者对立了,她对我说的这个情况,也确实让我感到了一点蹊跷。*";
我看了看手机,离大会开始不过五六分钟,在我的印象里,梁华他们的人很少迟到,他们一向是抱着要么不来,要么早来的态度。乘着最后一点空当,我发了一条短信给张雨:你们社联今晚不参加我们的全体大会?
张雨还是保持着她一贯的风格,等了半天也不见回复,同时,全体大会已经不能阻止地开始了。
两个主持人团的大一新生主持会议,他们怯怯的表情与生涩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一年前的我们这帮人,当年被逼在走廊里弹琴唱歌。
虽然我不知道,这两个主持人到底是自愿的,还是也是被赶鸭子上架去当的主持人。
我坐在原位,旁边人对我低声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以单音节来回答,我在等着正面交锋的那一刻到来,其他的事情,我真的没有多少心情去理会。
整个大HtTP://92Ks/14933/会的流程其实很简单,各个部门自己组织出节目,然后上台表演,也算是联谊和互相了解。这样就能够花去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我不知道这个破主意是谁策划出来的,外联部的节目是干事们自己准备的,我几乎没有参与,不过那些人都非常卖力。
似乎刚刚加入社团的时候,每一个干事都认为自己在干大事,这也和当年的我们差不多。也正因为此,他们做事总是那么认真,那么自己,那么任劳任怨。看着他们的表演,我心里不禁有些愧疚。这个外联部部长的位置,我坐着,纯粹是为了复仇和逆袭的,而他们,说白了,可能会成为我的“棋子”。
按照惯例,外联部的干事们表演完之后,我们所有人都要上台自我介绍并且说几句祝语。
我清楚的看到,当我们站在台上的时候,天哥仇视的目光从我面前扫了过去。
在我们走下台来的时候,坐在前排的天哥居然拿着话筒,说了一句:“外联部人最多,人气最旺,节目也表演的不错,也难怪有些人会自我膨胀了,不过大家不要忘记了,俱乐部是大家的,我们大家都是朋友,部门之间要团结,俱乐部要团结,绝对不是靠某一个人,而是靠大家。”
我当时非常想说一句:“我看你就是在‘靠’大家。你不但要‘靠’女人,男人你也要玩。”
不过,他的这一席冠冕堂皇的话,还是引来了一片掌声。也许在现在这个社会里,无论学校、机关还是企业,甚至每一个地方,每一个部门,每一个组织里,掌声都是特别廉价的,就像握手一样礼节性,但与此同时,对一个“有头有脸”人物的掌声,却又会变成一种从众的溜须拍马,而且还拍得恰到好处。
天哥得意地笑了笑。
我们的节目完了之后,紧随着的就是财务部的节目,宁宁部长果然没有来,那两个副部长带着他们演话剧,我无心去看,我只知道,在话剧演完之后,被我打了一拳的副部长自我介绍,故意调侃了一句:“大家看到我脸上的伤了吧?大家知道怎么来的吗?哈哈,狗咬的!一会儿就知道了!”
天哥和他的狗腿子们果然非常嚣张,明目张胆的在我面前示威,但目前还是弱势的我,也只能装孙子。
好不容易熬到了节目的尾声,接下来,该是社长说话了。
我感到自己全身都紧张起来,不由自主地直了直身子,接着又回头看了一眼苏婧,苏婧对我做了一个手势,似乎意思是让我尽量平静一些。
虽然我不知道我发生的那些事,她是从什么渠道知道的,但不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