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萦见他一脸急色,像是受了什么委屈般,心想莫非他真不知道?又想丫头们背地里的闲话哪知是真是假,倒不可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了他,容色稍解,没好气说:“人家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我怎么能不信!我且问你,白少朗好端端的,为什么回来?”
“师弟做事向来出人意料,爱怎样就怎样,我哪知道他为什么回来。/top/榜”
“你真不知道?”
蓝爵似乎生气了,转过头去甩手说:“我骗你做什么?”
上官萦见他不似作伪,叹了口气,神情黯然说:“非是我疑神疑鬼,胡搅蛮缠,我只问你,若白少朗真要你娶白纤纤,你当如何?”
蓝爵一副怎么可能的表情,说:“纤纤还是个不解世事的孩子呢,我怎么会娶她?”
他答的这样坦荡磊落,上官萦顿时放心了,心想刚才自己那么声色俱厉地质问他,可得好好安抚,免得他心寒,让别人有机可乘,坐到他身边,拉着他的袖子小声说:“我听的丫头们说白少朗在为纤纤妹妹准备嫁妆,还说新姑爷是你,我又是伤心又是愤怒,憋了一肚子气坐在这里等你回来,连口水都没喝,你别见怪。”
她这样温言软语的赔不是,蓝爵哪还生的起气来,哼道:“这样捕风捉影的事,亏你也信!”她忙说:“也不完全是捕风捉影啊。纤纤妹妹已过及笄之年,也该谈婚论嫁了,我也是紧张……你,才会方寸大乱嘛。”说着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蓝爵心里明明十分受用,却故作正经地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起身倒了杯茶给她。上官萦笑嘻嘻喝完了,支使他又倒了一杯。
最难消受美人恩呐。
刚送走上官萦,白纤纤便来了,她一脸兴奋地拉着蓝爵往外跑。蓝爵笑道:“什么事这样高兴?”两人来到她屋里,只见桌子、凳子上铺满了各色绫罗绸缎,一个三十几岁裁缝模样的妇人手拿软尺站在那里。蓝爵笑了,说:“原来是要做新衣裳,怪不得你这么高兴。”
白纤纤捧着几块料子招手示意他过来。他以为白纤纤要他帮忙选颜色、花样,忙摇头说:“我哪懂这些,不如我去请萦姐姐来,她倒可以帮你选一选。”青梅在一旁掩嘴笑说:“蓝公子,小姐让你过去,你就过去。”说着推了他一下。
蓝爵上前一看,发现料子都是青、灰、蓝等适合男人穿的颜色,不由得一怔。白纤纤拿起其中一块布料铺在他身上,两只眼睛期待地看着他,像在问他满不满意。蓝爵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妇人便拿了尺子在他身上量起来,左比右划,动作十分利索。蓝爵拘谨地站着,口里说:“纤纤,你这是做什么?我有衣服穿,不用做——”
青梅打断他说:“蓝公子,你身上衣服都旧了,做几套新的,穿了也好见客。”
蓝爵浑身不自在地说:“我有新的。”推开裁缝,示意不用量了。
青梅忙说:“蓝公子,你也太俭朴了,成日就是那两身替换衣裳,连我一个当丫鬟的看了都过意不去。蓝公子虽不在乎这些,可是世上的人大多是浅薄的,先敬衣裳后敬人,见你穿的稍微不在意一点就瞧不起你。不过是些衣裳,蓝公子这样客气,倒显得生分了。难道以你跟我们小姐从小的交情,几身衣裳也穿不得?”
蓝爵被她这样一说,倒不好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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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慢的实在是连我自己都不好意思。最近总是写不出文来,一个字一个字地磨,真有种呕心沥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