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萦见他胸口血如泉涌,鲜血顺着刀柄往下流,天青色的外袍很快被血染透了,她骇得连腿上的痛都忘了,手足并用,朝着他的方向艰难地爬过去,口里不停地喊着:“爵,爵!”
“啪啪”两声脆响,陆松名抬手就是两耳光,骂道:“贱人,刚刚还说是真心诚意,这会儿当着我的面就敢给我爬墙!”上官萦挨了他愤怒之下的两掌,脸上立马肿了起来,嘴角裂开,溢出满口的血来,她却浑然不觉,只是朝着蓝爵那里绝望地伸出手去,嘴里呜咽不已,泪流满面。
蓝爵重创之下,面对众人的围攻,已是左支右绌,力渐不支,见陆松名对她大打出手,气得仰天一声怒吼,眼中渗出血丝来。上官萦见他背上又挨了一刀,身体摇摇晃晃,几乎站立不住,又见陆松名的脸在眼前不断放大,只觉耳中嗡嗡作响,全然听不见他在说什么,顿时发起狠来,索性豁出这条命去!她一跃而起,趁陆松名不备将他扑倒在地,拔出头上的簪子,抵在他颈边血脉处,大喝一声:“住手!”
众人见此变故,不由得呆住了。
“住手,不然我杀了他!”上官萦说话声音虽然颤抖着,眼神却十分坚定,右手握住的簪子更是毫不犹豫往前一刺。
陆松名亦愣了半晌,待反应过来上官萦竟敢将自己劫持作人质,一个鲤鱼打挺就要起来,哪知上官萦左手手指按在他胸前膻中穴上,他只觉胸闷气短,四肢发软,一时竟起不来。“贱人,你敢伤我——”他话未骂完,颈上感觉一阵刺痛。
上官萦冷冷瞪着他,“你敢再叫一声贱人试试。”她握簪子的手顺势往上一划,簪子改为抵在他太阳穴上。
陆松名何时被人这样威胁过?他气得浑身颤抖,额头青筋暴涨,几次想破口大骂,衡量了一下眼前形势,终究是忍下了这口恶气。
蓝爵趁众人住手的空档,一个闪身跃到上官萦身边,以剑支地,半跪在她身边喘息问:“萦,你没事吧?”
上官萦抬头看他,见他满头满脸是血,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心中又酸又痛,右手虽然仍握着簪子,左手却不像刚才那么用力了。陆松名很快察觉到了,气运掌上,意欲趁她分神时推开她,正在他挺身而起时,蓝爵眸光一闪,在他身上疾点数下,冷声说:“还请陆公子送我们一程。只要陆公子肯送我们出城,我敢以项上人头担保,绝不伤公子一毫一发。若是不肯——,哼,在下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陆松名被制,浑身的怒火无处发泄,用力啐了蓝爵一口,“我呸,你当我陆松名从小到大是被吓大的!我今天就是死,也绝不让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得逞——”
蓝爵见他越说越不像话,伸手点了他哑穴,抹去脸上的唾沫,环顾室内,对众侍卫说:“你们主子气昏了头,你们想必知道该怎么做吧。”
几个侍卫头领围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对陆松名为了个女子连命都不要了的行为很不以为然,均认为还是放人一条生路为好。真把对方逼急了,不管不顾来个同归于尽,少主子死了,他们这些人恐怕也活不了。
一瘸一拐的上官萦扶着蓝爵,蓝爵押着陆松名,三人上了来时的那辆马车,一路飞驰出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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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更新了!李李在此鞠躬道歉。
写不出文、无法更新的感觉就像犯罪。李李当了近二十天的罪人,终于更新了,罪孽感总算减轻了些许,才敢明目张胆的上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