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寒如是说,回抱着她,热烈的拥吻回应她……
一夜缠绵的结果就是,浑身散了架一样的酸痛。妲烟迷糊中睁开眼睛,看着明黄色的帐顶,一时间有些不清楚自己在哪里。坐起身来,被子散落后,就看到自己浑身赤果果的,身上还有不少红色的欢爱痕迹。
妲烟揉着脑袋,昨晚上的一幕幕不禁涌上心头。愤怒,羞恼,一时间妲烟的脸色白一阵青一阵,十分精彩。
冷不防身后一只手臂揽住了她的腰,将她又一次揽进了被子里,后背贴着一个温暖的胸膛。妲烟听见风轻寒带着笑意的声音说:“外面哪有我的怀里暖和,安心呆着不好吗?”
妲烟也不回头,冷冷哼道:“风轻寒,你这是逼我恨你!”
风轻寒不说话了。就在妲烟以为自己说话过重的时候,他忽然说:“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对你吗?妲烟,你知道的,我只爱你一个,我最舍不得伤害的,也只有你!”
“是 ,你是舍不得伤害我,但是你舍得利用我和我的孩子!”
风轻寒的手臂蓦然收紧,将她紧紧贴在自己的身前,妲烟听到风轻寒低低的声音说:“妲烟,我们再生个孩子吧?”
生个孩子……
孩子……
妲烟的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她是个强势的女子,可是她的心里,依旧是女子的柔软。妲烟哽咽道:“你以为……再生一个孩子,就能取代失去的那个吗?”
风轻寒无言以对,只能紧紧搂住了她。妲烟挣了挣,风轻寒将她搂得更紧,妲烟忽然从心底生出一股疲倦,所幸不动,,任由风轻寒搂着。
“皇上,凤岭寨大当家司长空率众来袭!”
帐外忽然有士兵急急奔来禀报。
妲烟一惊,想到了一个可能:司长空肯定是没有找到自己,知道自己来了风轻寒这边,带人来找自己了!想到这里,妲烟刷地坐起来。猛然间后颈一痛,竟然是风轻寒趁她不备,劈了一个手刀。
妲烟软软倒在床上,映像中最后浮出的,是风轻寒坚毅又带着歉意的脸。
再醒来的时候,妲烟只觉得浑身僵硬酸麻,风轻寒给她穿了衣服,她躺在被子里,又被点了穴道。隔着屏风,帐里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轻寒,你不能动司长空!你就是再讨厌他,也不能这样对他。别的不说,妲烟视他如家人,你会伤了妲烟的心的!”
说话的这人,声音十分熟悉。似乎是……牧放?
牧放?
妲烟猛地睁大眼睛,不敢深呼吸,侧着耳朵细细地听帐中的谈话。
“不杀他,我只能灭了凤岭寨,杀他一人,总比屠戮凤岭寨数千人强吧?”风轻寒听起来很为难。
“或许,我们可以让他归顺朝廷!”牧放在一边出主意。
“我想过这个方法。但是从凤岭寨的表现来看,要说服司长空,似乎不可能!”
帐中响起风轻寒沉稳的脚步声,妲烟听着似乎是从屏风后移到了帐门口。
“我们不能,但是有一个人能啊?”
“你是说妲烟?”
听着这话,妲烟几乎可以想象出风轻寒习惯性地皱起眉头思索的样子。
“我那日回去的时候,在景阳县外见到妲烟,我敢肯定,妲烟现在定然在凤岭寨中。俗话说,夫妻间床头吵架床尾和,她总会帮你的……”牧放苦口婆心的劝说。
风轻寒似乎很是心动,妲烟半晌也没有听到外面的答复。她苦笑了一下,初初听到牧放的声音的震撼慢慢褪去,深深呼吸一口气,妲烟终于开了口:
“你们想让我将司长空往火里推,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