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们两个心里有仇,在我九冥办事的人,不能为自己的私情左右,了结了各自的仇恨,若想来我九冥,我才会接收你们。”
出了九冥的大门,我直奔蜀州。
我娘亲坟头上的草已经将她的孤坟掩盖的看不见,我将她的坟头清理干净了。又找到当初掩埋娘亲交给我的布包和那个玉玦后,我进了蜀州城。
倚香园……太守府……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娘亲给的布包是两本薄薄的账本,记录了太守每一笔不干净的钱财来路,更重要的是,还记录了太守私通南疆夷国的事迹,若是呈上去,那便是满门抄斩的大罪证。可是我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太守在蜀州早已经声名狼藉,天高皇帝远,哪里管得着那么多?
更何况,当今世上,哪里来的什么清正廉明?
当夜,我潜入太守府。一把剑上染了几十人的鲜血,最终才到了恐惧到shī_jìn的太守面前。他看见我,直呼:“鬼,鬼,鬼!
我不答,随手从他惊慌中打落的毛笔中捡起几只,用内力将他的四肢钉在了地上。
他疼得嗷嗷叫:“大侠饶命啊!”
我抱着剑蹲下去跟他平视,诡异地笑问:“你不觉得,你眼前的这张脸有些熟悉?”
他先是茫然,然后是震惊,他苦苦哀求我:“你虽然不是我养大的,但我总归是你的爹,你要干那弑父的大错吗?”
“爹?”我呵呵冷笑:“这个词真是讨厌。”
手一扬,最后一只毛笔稳稳扎进了他的心口。他浑身抽搐着,我拍拍手,继续走入后院。
我找到太守夫人,这个女人明显比她的丈夫聪明,见了我的容貌,第一时间反映过来:“你是慕容嫣那贱人的儿子!”
“你不配叫我娘的名字!”我冷笑,一剑干净利落地送入了她的喉咙。
做完这一切,我擦干净自己的宝剑,去了倚香园。一把大火,烧不尽我心头的怨恨!
第二日,高高的城墙上,用麻绳挂起了两具尸体。太守血肉模糊,太守府人双眼睁得极大,似乎死不瞑目……
尘埃落定,我终究觉得天下间无所归处。想到当初那个鹅蛋脸的小女孩,我便前往中都而去。
冉庭卿的仇,比我的仇更深更恨。我到了中都的时候,整个中都都在传言,当朝左相被人灭了个满门。
我和她在城郊外相遇时,她的仇恨还没有完结,她要灭门的名单还是长长一串。
冉庭卿恨,因而更狠。她先灭了最难的丞相府邸,然后送信给其他人,搞的人心惶惶。折磨,绝望后才死亡,是她最完美的报复。
我选择留下来陪她。计划很顺利,两个月后,我们重新踏进了九冥。教主看着我们笑笑 ,随即亲封我和冉庭卿为护法,地位还高于三祭司。我们被赐予了新的名字——阳极,阴极。
天罡正气很强势,一百七十多年过去,岁月的痕迹在我和冉庭卿身上没留下什么痕迹。
唯一不同的是,心里我们都已经死去了多年。武林中的风风雨雨再不由我们理会,我和她更多时候都是呆在九冥,做一些无需我们亲自做的事情。
我在九冥多年,隐约猜到教主不是人间的凡人,正在做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他不说,我不敢枉猜。但是九冥那样强大,即使隐晦,也足以让我为身在九冥骄傲。
直到那一年,教主突然将我和冉庭卿叫道面前,让我们分头行事。
冉庭卿被派到中都的一个高官家,扮演水家的小姐;而我则被指派到中都附近的一个农家,用缩骨之术伪装好,做起了贫困人家的小孩子。我到那里的第三天,我救了一个叫做许无常的受伤壮汉,被他带到了太白山上的风石堡。
风石堡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在那里,我遇到了一生的劫数。
我走过无数的路,见过很多的人,但是那时我从来不知道,有的人,是你倾尽一生也企及不了的存在三嫁之倾世祸妃。有一种爱,叫做求不得。世间有一种痛,叫做情殇!
彼时,风轻寒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长得长眉俊目十分好看。他安安静静地站在风苻的身边,带着一身的清爽洁净,是和我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但是听到我救了许无常,他不嫌我衣服脏兮兮的,立即笑着跑上来牵我的手,笑嘻嘻地道:“谢谢你救我许爷爷,从今以后风石堡里我罩着你了!”
风轻寒果然说到做到。要看到堡里谁对我大呼小叫给我半点气受,他会立即翻脸。
有一次,堡里的一个丫鬟在背后说我坏话被他听见了。我没说什么,他却板着脸,装成大人模样一丝不苟地训人:“慕容是我的兄弟,就算是风石堡的小主人,你有资格说他的不是?”他还传下令去,如果再听到人议论我的是非,必定将那人逐出风石堡。
后来我常常想,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他背着手教训人的姿态就映入了我的心里。
风轻寒不用习武,他的玩心就要重一些。
那一天,风轻寒缠着我要我带他出去玩,我正好接到教主的命令,在风石堡制造混乱,便答应了他。我们刚刚出风石堡,就被几个人跟踪了。我以为是九冥的人,便一路不动声色,只陪着他玩耍。
到了回程的时候,那些人终于正面袭击了我们。九冥的人是不会伤害我的,制造混乱,但是不会伤了风轻寒。可是那个傻瓜不知道,只一个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