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毅见郑伊健累得直喘气,便微微向前俯了俯身子,懒洋洋道:“罗成,你不要忘了我是元帅,这仗怎么打由我来定。为什么不派兵出城你就不用多管了!”
陈坤接道:“罗成,别胜了一仗就得意忘形,你请令出战时立了军令状,不取苏定方级甘愿受罚,如今还有何话要说?”
郑伊健狠狠地盯着两人,见两人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明白多说无益,咬牙点头道:“也罢,你随便惩罚就是了!”
陈坤满意地“嗯”了一声,道:“是你心甘情愿受罚。来人啦,打罗成二十军棍!”
郑伊健凛然未语。“罗春”却大急,向陈坤求情道:“王爷,罗将军虽然未能取到苏定方级,但他单枪匹马打败汉军,功有可补。”
陈坤冷冷道:“罗春啊,你一个小小的副将,芝麻大的小官也敢违抗本王的命令?你吃了豹子胆啦?!”
“你……”罗春又急又怒,把涌到嘴边的话生生吞下了肚去。
“替罗成求情,与罗成同罪!”陆毅挥手吩咐道,“拉下去一起打!”
陈坤大声喊道:“来人啊,把他们两个拖下去!”
“哼!”郑伊健狠狠地瞪了陆毅一眼,脸色越冷傲,“打就打!”不等人来拖,便自己走了出去。
……
“ut!!!很好!!!换场。”唐谦说道。
……
“atin!!!”
……
郑伊健被陆毅棍打的消息传入了后汉大军,“刘黑闼”大喜过望,立即吩咐下去,趁着唐军内讧,郑伊健受伤,即刻准备兵马,夜袭紫金关。
杖打郑伊健的士兵执行完任务后,走得十分干净,竟无一人留下来照顾郑伊健。好二十军棍不算多,郑伊健和“罗春”相互扶持着,总算慢慢地回了军营。
“罗春”替郑伊健检查了伤势,见两腿青紫,带有淤血,虽不至皮开肉绽,却比自己的伤势还要重得多。
“罗春”一面郑伊健伤处周围轻轻按摩,一面道:“将军,好伤势不太重,但今晚你只能趴着睡了。”
郑伊健倒吸了一口冷气,歉疚道:“可惜呀,连你一块受罚。”
“什么话,我为将军受罚,是心甘情愿的。只是李建成他蛮不讲理,实是太气人了。”
郑伊健闻言眉头又锁了起来,按了一下酸痛的肩膀道:“要破后汉大军不难,只是李建成他私心太重,只怕给了敌人可趁之机。”
“罗春”不平道:“李建成何时不想置你于死地?我看你还是趁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郑伊健看了“罗春”一眼,缓缓站起身来,平静道:“我早就知道他居心叵测,只是我答应了秦王,放下私怨保大唐江山。如果我走了,那就陷秦王于为难境地。”
“罗春”向郑伊健郑重地抱一抱拳,道:“末将知道了,咱们先吃饭!”
两人坐到桌边刚拿起碗筷,忽听见外面响声大作,声震如雷,士兵呼喊惨叫之声不绝于耳。郑伊健向外望道:“外面生什么事?”
“我去看看。”“罗春”刚站起身,陈坤便带着两个士兵闯了进来,不由分说冲郑伊健怒喝道:“罗成,敌军已经攻到城楼上了,你还有心思吃饭?!赶紧披甲出战!”
郑伊健身子未动,只淡淡移开了视线。“罗春”急道:“罗将军一天水米未进,让他吃点东西再去!”
“住嘴!”陈坤指着“罗春”大声呵斥,“我的话就是军令,违者,斩!”
“你……”“罗春”大怒,握剑的手紧了一紧。郑伊健抬眼望着陈坤,一声不吭,也未动身形。
陈坤见郑伊健不听自己的话,恼羞成怒,瞪眼大喝道:“快去呀!”一脚猛地踢翻了桌子,碗筷杯碟登时乒乒乓乓摔了个粉碎。
郑伊健耸然一惊,咬紧了牙关,面上却无任何变化。
“罗春”上前一步,怒瞪着陈坤道:“你让不让人活?!不吃饭,哪有力气打仗啊?!”
“好了,罗春!”郑伊健突然喝道,“别说了。”他站起身来,目视前方,眼夹杂着丝丝清冷,沉声道:“我出战便是。”
……
“ut!!!很好!!!换场。”唐谦说道。
……
“atin!!!”
……
待郑伊健穿好战甲独自一人出了城门后,立即有一帮后汉士兵拥了上来。陈坤城楼上观看,大喊道:“快关城门!任何人不得进来!”
“罗春”念着郑伊健有伤身,又没吃东西,心下焦急,对陈坤道:“快点打开城门放罗将军进来啊!”
陈坤双眼一横,喝道:“外面人这么多,万一被敌军攻进来了,谁付得起这个责任?!”
“罗春”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恨恨地叹了口气,俯身去看城下战况。
郑伊健骑于马上奋力舞着银枪,虽受了伤,出枪的速却一点不弱。后汉士兵本以为郑伊健不会带伤出战,见郑伊健开城杀出,威猛不减,不禁士气失,丢盔弃甲,仓皇逃窜。郑伊健赶入大军,如入无人之境,将方才还占上风的攻城士兵杀的七零八落。
郑伊健再次以一人之力击退了“刘黑闼”大军,等到城下尸横遍地,再无一个攻城士兵时,郑伊健驾马返回到城门口,抬头大喊道:“开门!”
陈坤眼闪过一丝幸灾乐祸之色,道:“太子有令,不许开门!”
郑伊健心里一沉,回头望了一眼黑沉沉的夜色,一股寒意笼遍全身。
陈坤哈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