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还顺利,在部队大力支持下,从当地把伤员送到飞机场,飞机立即起飞,同时与sh的急救中心联系,到sh不到半个小时。飞机飞到上救护车已经等在虹桥机场,飞机一停立即把伤员抬下来,扛到救护车上。救护车马上飞快地送到sh当时最好的长征医院里。长征医院的医生们,事先已经接到了东海市领导的通知,马上组织各有关科室的医务人员来会诊。
经过医生们一翻紧张的救治后,生命总算保住了。但是对于头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再植是很困难权少强爱,独占妻身。厂里派一个女工和她母亲在医院里陪她。于是厂长和其他的人,在医院就近的旅馆里宿了一夜就回来,周处长和小白等也自然回来。
在sh长征医院她住了一个多月,因为她的伤主要是头上的头皮。待等自然结痂了,没有生命危险了就回来。她自己也不想再住了。因为反正要想植皮和植头发都没有什么希望。在医院住着再好总也没有在家里的好,特别对于一个姑娘,诸多不便,也不舒服。于是她就和母亲一起乘轮船回家来。
两个月以后,周处长和小白他们又到小沈家去访问。
这天他们来到小沈家,只见小沈头上包块黑布,忧郁地坐在家人去看她,她就躲到到自己的房间里去。她母亲告诉她,自从出事故之后,玉英就一天到晚在自己家里,一步也不走出去。就是村里开会做戏或搞再热闹的活动她也从来不出去参加。正月里,大家走来走去走亲戚。她也不去,亲戚朋友家里有婚丧大事,她也不去。只有在外婆病死落殓那天,她才去了一次送送外婆。因为她从小由外婆把她带大的。对外婆的感情很深。现在真正成了闰中秀。
后来周处长告诉她,他们是市劳动局的安保处的同志,是特地来看看她时,她在母亲的再三叫唤下才无可奈何地出来见他们。见她头上包着一块黑布,小白想看看。她无论如何不肯摘掉她那块黑布,不肯给他们看,他们也只好不免强她。
后来局里又派小白再去看她时,她的身体逐渐得到恢复。小白说小沈的头发就没办法再生了。
对于脱发或部分脱发的人是可以做局部头发移植的,因为它他头皮还在。可现在是一个连整块头皮都被剥去了的人怎么进行头发移植?所以根据当时的科学条件,对这样的整个脑袋大面积的皮肤移殖,还没有办法,至于头上的头发移殖就更困难了,到那去弄这许多活的头发?从此小沈成了一个象尼姑一样的光朗头了。比尼姑还难看。尼姑的头发虽短却是有根的,她的头上光得发亮,象一盏汽油灯。只得套个假发,戴着头上太闷热,不戴光光的又难看。一个本来很漂亮的姑娘,如今弄得像个尼姑地没了头发。这打击不是一般的人能承受得了的。用她的话说当时你们根本不用救她,还是让她死了的好。死了一了百了。活着反叫她活受罪。
在事故发生初期,她想到自己今后的前途,想到以后的人生,几次三番想割腕自杀,悄悄的关起门来,不让人家进去。但母亲总时时刻刻防着她。有一次母亲有事到舅舅家去一趟,等她回来,见她的房门关着,母亲大声叫她,她也不肯开门,母亲感到不对,叫来邻居撞门进去。只见地板上流了一滩血,一看她的左手腕割了一条长长的口子。母亲和邻居大声地哭叫着她的名字。她已经不会睁眼了,邻居帮她母亲赶快叫来救护车。送到二院才保住了命。从此母亲再也不出去了,天天陪在家里陪着她。
后来一回夏天的夜晚,她母亲在外屋还没有睡,发现屋里砰地响了一声电灯暗了一下,保险丝也炸断了。母亲赶快走进她的房间里,发现她竟在拉着电线想触电自杀。因为两根导线短路发出声音来让家人得知了,才幸免于难。后来又讲头痛,说是晚上睡不着觉。叫她母亲配安眠药。她母亲起初给配了几次,后来她老是要配,她母亲听卫生院医生说不能给她多配,防止她积累起来,想一次吃下去再自杀。以后她母亲把安眼眠药拿去就看着她吃下去才走,她知道要用吃安眠药自杀也行不通,只得也作罢。
想死死不了,以后她就尽天躲在家里不见人。因为知道的人一定会要问起她的伤情的。当然也不再上班,好在她是工伤,工厂工资照发,可是她成天价躲在家里,有啥意思呢?工伤前她原来有个男朋友,还是厂里的一个刚从zj大学机械系毕业的助理工程师,看她伤后这样情况,那男的就不和她来往了,自她从sh回来后,再没有在她身边出现过。她也不责备人家,那个男的会愿意找一个没有头发的姑娘呢?人家好好的一个大学毕业生,什么人不好找,何必一定要找你现在这样一个没有头发的女人呢?从此她长日待在家里,苦闷死了。
此后母亲托人,总想再给她找一个,当然得告诉人家实情。但男人来了一个又一个,不是有残疾的,就是年纪比自己大一半的,有的看看她表面长相很不错,但当一听说她是没有头发的,头上的头发是假发,人家就像听说是一个妖怪似的逃也似地走了。
后来厂里机床班的秀妹,陪她去假发店里专门替她配了一副好看一些的假发。还带着两条辫子,初看起来完全象她自己的真头发一样,两腮前面的短发一直拖到下巴,如果不知道,还以为她头发长得好好的呢。有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