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良光着只脚,手里举着一根跳高用的竹竿,竹竿上挑了只皮鞋,在用竹竿控制着皮鞋在木楼梯的背面“走路”。一会儿上楼,一会儿下楼,忙得不亦乐乎呢!
在门的对面装摄像机只能拍到楼梯上的情况。当然拍不到二楼在干什么,难怪只闻其声,不见其影呢!
“啪……啪……啪……”在门外等候的学生们听完苏友亮的讲述后,对安良精彩的分析报以热烈的掌声。弄得他很不好意思。而在一旁什么事情都没做的苏友鹏却在那“嘎嘎嘎”地大笑起来,好像是他侦破了这个“闹鬼”事件一样。他的举动引得不少学生向他抛“卫生球”,他却浑然不觉。
“真是个‘莽’……”安良苦笑着笑着头。心里暗想。
在安良的建议下,学生们在二楼也装了部摄像机,几天后终于拍到了那个“鬼”,果然和安良估计的一样,那人的确是用这样的方法制造鬼声,只不过他用的不是跳高的横杆,而是大学校旗的旗杆。
“鬼”是大学体育系的讲师王某。因为前1个月被几个学生(广播室里的5个学生中有2个)投诉体罚学生被学校扣了奖金而怀恨在心,于是想出这个法来吓吓学生,没想到几个月都没被识破,今天却败在一个外来人的手下。
后来听苏友亮说,这个讲师被学校处以记大过的处分。当然那闹“鬼”的楼梯也从此不再有“鬼”……。
又过了两个星期,培训的所有课程都已经完成,除了几个“资质”比较差的警员,其他人都圆满完成了所有考核指标。
毕业典礼的地点设在警校大礼堂的侧厅,是专为他们这批人举行的。本来警校规的毕业典礼大都在暑假前夕,这次因为是特殊情况,校方就为他们专门举办一次结业典礼。
来到会场,校长与副校长已经都到了。沙坪坝公安分局的秦局长也来了,他握住安良的手不住摇动。望着自己这位以前的老领导,安良心中一阵感动,又觉得非常惭愧,自己的成绩在各区县的同学中并不是最优秀的。
而经验丰富的秦局长仿佛看穿了安良的心,反而安慰他说:“小安,知识是死的,关键在于实际运用,你现在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以后就得靠你自己在工作中摸索和总结了。”
安良望着秦局长那略显风霜的脸庞,心中升起一股明悟:看来秦局长这几年郁郁不得志啊。难道现代的公安机关也如其他单位一样,非得会溜须拍马的人才升得快吗?
毕业典礼很简单,没什么人来观礼,倒是刚刚升任市公安局副局长的陈大成亲自跑来捧了下场,搞得校长大人激动不已,这可是学校从来没有的殊荣呀。以前只有警校规的毕业典礼才可能请得动这种大人物,没想到这回一个小小的培训结业典礼却来了。
在发表冗长而老套演讲的校长立刻话也不说,亲自走下讲台迎接这位大人物,还马上命令蔡副校长去把学校最好的摄影师全找来。这一下,不光是摄影师,其他许多看热闹的人也都蜂拥而至,小小的礼堂霎时间挤满了人。
噼里啪啦的闪光灯中,陈大成走上讲台发表了简单而有力的讲话。说起张博辉,在警界可是大大的有名的人物,本来是大渡口区的公安分局局长,最近两年坐火箭似的升了上来,现任市公安局党组书记、常务副局长。
陈大成的嗓音浑厚,中气也很足,上台后站到麦克风前,对台下大声说:“今天是刑侦培训班结业的日,我代表市委市政府、市局来恭喜大家了!”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等掌声停歇下来,陈大成接着说:“看见你们,我就有这样的感觉年轻真好,最近我觉得自己有些力不从心了,而且按中央的规定,28周岁以上的人已经不算青年,不过与中央领导的平均年龄做比较,我算年轻,这个是肯定的!”“哄……”台上台下的人们都笑了起来,这位领导真的很幽默。
陈大成脸色一凝,语重心长地说道:“时间过得真快,71年的入警宣誓仿佛还在耳边回响,穿警服也二十几年。当年,我们警校的毕业典礼,虽然不象北大清华那么隆重,领导也清楚地告诉我们。‘你们恰恰工作在新时代的第一年,任重道远。’”
“二十几年的警察生涯,接触了大大小小的事情的确不少。与其说是单纯的警察故事,不如说是20世纪中国社会的一个缩影,我感慨很多,相信大家以后也会有这样的感慨。”
“警察不是万能。,没有警察却是万万不能,地球人都知道。我们帮人送病人。扛尸体,关高音喇叭,在夫妻打架的战斗中冲杀,在老婆与情人的撕打中调解,劝离家出走的孩回家。据说北京的警察已经把‘有困难找警察’,改为‘有危难找警察了’,我感到很高兴。但是真的很希望不要再出现到派出所拿结婚证的笑话了。”“哄……”台上台下的人们又笑了起来。
说到这里,陈大成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矿泉水喝了一口,接着说:“我从学校了解到,经过短短3个月的培训,你们都以优异的成绩结业了。但我觉得你们仅仅是基本合格了!我想问问各位,什么是刑警?”
台下的学员,甚至是教官都纷纷举起自己的手,想回答这个问题,安良也把手高高地举了起来。陈大成环视了一圈,指着他说:“你,就是你,安良,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