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迎春楼的姑娘,岂是那些贱蹄子院子里的烂货色可以比的!不过--,我为什么要让我的姑娘们抛头露面去参加这个什么老么子的花魁之选?”花娘撇了撇嘴娇笑着问道,脸上的横肉跟着抖了抖,满脸都是不能苟同,眼底则带着丝制气的怒火看着洛紫菲。
洛紫菲随声一笑,上上下下打量了花娘一眼,眉头轻挑,一脸疑惑的问道:“你真的是花娘吗?”
不等花娘开口,洛紫菲将下巴一扬,一副刁钻的小丫鬟的模样,哼声道:“我家主子说了,这大夏朝之大,以京城为重,这‘京城花魁’的美誉,最终能名落谁家,那慕名而来的人,便会直冲哪里去?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若真是我家主子口中称赞的那个做事豪爽,识人待物颇有风范的花娘,怎么会想不透呢?”洛紫菲说完冷哼一声,转身就走,脚下步伐从容,甚至都没有一点留恋的意思。
花娘面上一顿,其实在一听到这个花魁的提议时,这心里就有了计较,这个花魁大选,虽说是第一次听,可若是自己院子里真有姑娘被选中了,那还真是百利无害的事。在这一行干了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这一个提议后隐藏的巨大利润,先别说这京城里闻风而至的,就是这到京城里来殿试的学子们,只一个‘京城花魁’的名号,还不让他们都蜂拥而至,大把大把的到这里来撒金子!刚才只是碍于先前的怒气,故意拿了一下,怎能真就让洛紫菲就这么走了。
花娘看着洛紫菲将要离去的背影,刚要开口,便听身后一声娇呼:“这位姑娘慢走!”
说着就从二楼匆匆跑下来一个一身粉色纱衣的妙龄女子,这女子身材细挑,肌肤吹弹可破,乌黑的发丝在粉衣上飘动,五官精美中透着一股子淡雅,快步跑到洛紫菲面前,袅袅婷婷的一拜:“聂绯衣见过姑娘!”
洛紫菲自然的微微欠了欠身子,随即直起身子疑惑的问道:“聂姑娘?你这是--?”
聂绯衣快步绕到洛紫菲身前拦下洛紫菲,“姑娘--,请稍等片刻!”转身又冲花娘深深的拜了下去,接着道:“妈妈既然不愿意参加这花魁大选,不如让绯衣去,绯衣不是这迎春楼的头牌,输了也不会让妈妈跟着丢脸,若是侥幸赢了,不是更好?无论输赢,就当是妈妈给绯衣个机会玩玩喽!”说完盈盈一笑,嘴角勾起的笑意不多不少,便是那清雅的眉目,因这纤柔一笑而添了份妩媚,举手投足间,如一条细滑的鱼,在淡雅和妩媚间流转,偏又带着自然而然的生动,无半点做作之感。
花娘垂眸不语,似是在思量聂绯衣的话,眼角扫见仍愣在一旁的龟公,眼神一抬,引着龟公的视线扫向二楼尽头的一间屋子。
那龟公立刻心领神会,转身快速的上了二楼,直冲那间屋子而去,聂绯衣见状,脸上顿时闪过一丝失望,眼神一转,冲着洛紫菲道:“姑娘,奴家若是想自己参加这花魁大选,可行?”
“绯衣姑娘是想不用迎春楼姑娘的身份,参加这个花魁大选?”洛紫菲赞赏的看着聂绯衣,看刚才花娘的举动,是想拒绝聂绯衣的提议,却有不好当面拒绝,怕是让龟公去寻什么人去了,这聂绯衣倒是知道进退,竟然想到要求自己。
“求姑娘成全!”聂绯衣再次深深的做了个万福。
“你就是自己去,不也是迎春楼里的姑娘,何况这迎春楼何时会轮到你去抛头露面了?”随和一声娇喝,一个一身火红的娇艳女子被龟公自二楼的房间里叫了出来,一边系着衣结一边一步三摇的下了楼梯。
只听了龟公的只字片语,林媚娘便知道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若是让聂绯衣当上了花魁,自己还如何在这迎春楼做头牌:“妈妈--,不如让媚娘去吧!”
花娘顿时一笑,转头看着林媚娘道:“瞧瞧,我本也就不打算参加的,我迎春楼的姑娘,何须做这抛头露面的事,你们反倒好,都想着要去了!”
听闻此言,洛紫菲眉头微拧,最不喜欢的,就是那明明很想去,还要装b的,思及此,洛紫菲嘴角一抽,刚要开口却被聂绯衣抢了话。
“姑娘刚才说会给迎春楼两个名额,妈妈可否让我和媚娘姐姐一起去?”聂绯衣退而求其次的恳求道,满脸殷切的看着花娘。
洛紫菲不懂,按姿色看,聂绯衣比之这个叫媚娘的要略胜一筹,气质上,聂绯衣那一身优雅中的妩媚也不是那个略带俗气的林媚娘可以比拟的,为何在这姿色为天的妓院,反而不受花娘待见。
纵使这样想着,洛紫菲可没空搭理这院子内的事,低头对聂绯衣道:“我家主子将名额的事,全权交给我,你若想参加也可以,花魁大选就一个规则,谁得到的支持多,得到的支持有分量,谁就可以当选的,你想自己参加,可是能请来支持你的人?”
聂绯衣低头略一思量,随即抬头,试探性的开口道:“绯衣能请来林御史大人,可行?”
洛紫菲在心里都偷笑了,还愁着怎么请些个有分量的人来参加呢,看来不用太费劲了!怎么就忘了,毕竟在这古代,文人墨客和妓女之间是不可分割的互利体,文人墨客想让自己的诗词出名,就需要这些姑娘们唱他们做的诗词,而这些个姑娘们若想处处出彩,就得拉拢出名的文人墨客,从而得到他们好的唱词,何况在古代,文人职官员,也多愿意在清倌儿院里饮酒对诗,能拉来个有分量的支持想来也是不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