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溪紧忙收回手,咬着下唇,眼里闪过一丝嫉恨,一个女人,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嘴里喊的不是自己的名字!
洛紫菲--!你凭什么?!
拖着疲惫的身子,花雨溪不敢多做停留,快速的爬了起来,胡乱穿上衣服,一刻也不敢停歇的冲出屋子,天就要亮了,一旦被他发现或者被外人发现,洛紫菲怕是不会饶了自己的,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只希望能和自己喜欢的人有个孩子,能给自己个寄托。
回到自己的屋里,花雨溪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虽累却有着说不出的兴奋,昨晚他那么卖力,自己一定会怀孕吧!
嘴角上翘,一脸欣喜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在心满意足中甜甜睡去,梦里--,自己拉着一个粉嘟嘟的小男孩的手,在欢笑中歌舞,自己身后站着一脸宠溺的段天宇,伸手为自己擦着额头上的汗珠,转眼间--,那男人的脸又变成段沐琪狰狞的阴笑--
猛的惊醒--,一头汗水的坐起身子,花雨溪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待确定是梦后,用力的甩了甩头,打定主意以后绝不离开麒麟卫队,念在孩子的份上,量段沐琪也不会对自己怎样。一切--,都等孩子出生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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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武半拥着沈思淼在林子里奔跑了一天,终于在天亮时松了一口气,确定身后没有追过来的人了,墨武才放任自己瘫软在地,仍不忘自怀里掏出一颗药丸递给沈思淼:“吃了它,快调息你的内伤!”
沈思淼眼神闪了闪,看了看墨武手里的药丸,随即摇了摇头,腿下一软也无力的跌坐在地上,自自己腿部的穴道上,将洛紫菲射入的银针拔了出来,一脸阴冷的看着手里的银针:“我已经没有内力了,无法自行调息!”
墨武闻言叹了口气,看着沈思淼苍白的脸色,和嘴角流下的血迹,爬起疲惫的身子,喂沈思淼吃下药丸,扶着沈思淼盘膝而坐,自身后为她运功调息。
整整一个时辰,等为她调息完毕,墨武仰头倒下,累的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为什么救我?”沈思淼开口问道,转头看向累的浑身无力的墨武,眉头一挑,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
累的全身无力,仰躺在地上的墨武闻言,眼神竟然闪过一丝特别的温情,闭上眼睛,像是想了许久,也像是犹豫了很久,才低声开口道:“我记得你刚来奕剑门的时候,像个全身长满刺的小刺猬,虽然全身都是攻击性,却与我们这些个自小当杀手的人不同,那年我才六岁,那次--,我几乎是爬着回来的,全身都是血,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过这次,你来了,用你身上带着的小瓷瓶,给我喂了些--”
突然一种剧烈的疼痛,让墨武声音一顿,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用未受伤的手,举刀往自己身上猛刺的沈思淼,眼里闪过一丝不敢置信,随后--脸上竟然闪过一丝无声的笑--,很苦、很无力!
张着涌满鲜血的嘴,墨武艰难的挤出一句:“你--,真的--,成了杀手--”
抽出刀子,沈思淼终于松了口气,眼神里带着嗜血的锋芒,呲牙看着因失血而全身抽搐的墨武:“不要以为我是傻瓜,凭你一个让你,能在那种情况下救出我?除非段天宇有心放水!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死的,我一定会重新回去杀了--洛紫菲!”
是!我是被下了命令救你的,可是却是真的想放了你!墨武嘴角无力的抽了抽,这句话只在脑里旋绕,却已经没有力气说出来了,别去--,你不会是少夫人的对手--
三年前的重逢,我一眼便认出你了,可是你终究还是不记得我了!那时候--,你那么小,不叫沈思淼,而是叫燕敏洁,而我也不叫墨武,是--燕敏洁的小哥哥--林淼!
看着没了生气的墨武,沈思淼单手快速的上前翻动着墨武身上带着的东西,将他怀里的银两、令牌放到自己怀里,又在他贴身的衣服里找到了一个瓷瓶。
沈思淼犹豫片刻,小心翼翼的打开瓷瓶,吃惊的发现瓷瓶里竟然是雌雄两只蛊虫!
沈思淼转头,一脸震惊的看着死去的墨武,不可思议的看着手里的蛊虫。
他的蛊虫没死,为什么要说蛊虫死了?难道是--,为了保护自己?所以说蛊虫死了,所以说瓷蛊子没了!都是为了护住自己吗,为什么?为什么!
他刚才说什么了?沈思淼努力的回忆着,自己刚才只一门心思的寻机会杀他,没仔细听他在说什么,他说什么了?瓷瓶--。
沈思淼仔细的打量着手里的瓷瓶,那瓷瓶的底部写着两个字--燕氏!
“原来是你--!”沈思淼吃惊的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墨武,手中的瓷瓶滑落,猛然发疯一般,扑上前用力的晃着墨武一动不动的身子:“你醒醒--,你醒醒--!”
泪--,原来自己也会流泪,沈思淼抓住自己胀痛的胸口,跪在墨武身前放声的大哭着,那个每次在自己濒临死亡的边缘,都会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小男孩,将自己无数次从死亡中拖出来的人--原来是你!
“啊--”沈思淼抱头仰头狂喊,任泪水不停的流淌,跌坐在草地上半响,眼神开始狂乱:“不是--,一定不是!靖王爷说了,只要我听他的命令,就会安排我们相见,我坚持了这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