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默,吃饭了。”漾歌做完晚餐都已经快午夜2点了,她推开卧室的门,把任泽默叫醒。任泽默从床上爬起来,他像是刚洗过澡,头发还湿漉漉的。
漾歌犹豫了几秒,叫住了任泽默,“阿默,头发要擦干净,不然容易感冒。”她转身从浴室置物架上把吹风机拿了出来,“我帮你吹好不好?”她小心翼翼地问,脸上挂着讨好的笑。
任泽默看了她一眼,没有反对。
细软的小手温柔地穿梭在他浓密的发间,带着热度的风轻柔地吹着他的头发。一时间,两人静静地谁都没有说话,
“好了。”漾歌放下了吹风后,从床上站了起来,“我们出去吧。”
漾歌坐在桌边陪着任泽默,还不时站起来帮他添饭舀汤。很快,一餐饭就结束了。漾歌眼见任泽默就要回房,咬了咬唇把考虑了许久的决定说了出来,“阿默,剧组那边,我会辞职。”如果自己跟任煊的接触会让阿默这么不快,那她势必就要做出取舍。虽然剧组的工作她很喜欢,但是,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还是任泽默的看法。她自认为近来与任泽默的关系已经在慢慢转好了,所以她不希望因其他事情而破坏。
“随你。”听漾歌这么说,任泽默也只是耸了耸肩不做理会。他快步走回房间,不想承认心中因任煊而起的怒意在听到漾歌的决定后,瞬间消散。
漾歌很快就向剧组提出了离职申请,剧组的人员连番劝她都不能改变她的决定。她虽然觉得不舍,不过仍是决意要走。还是任煊看出了问题,他私下问过漾歌原因,漾歌本来就不会说谎,只说是个人原因,任煊再问,漾歌就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了。最后大家挽留不果,坚持要给漾歌开个欢送会,漾歌不好再推拒,但又怕晚上又会喝酒,而且可能回去太迟会再惹任泽默生气,于是就跟任泽默撒了个小谎,说她今天要回秋家一趟,晚上就不回家了。
因为是漾歌的送别会,所以这次任煊想替她挡酒都不行了,无奈之下,他只得拜托大家都克制一点,别把漾歌给灌醉了。只是漾歌酒量本来就浅,只喝了几杯整个人也就差不多晕了。大家见她喝酒不尽兴,于是就开始轮流地请她跳舞。漾歌醉了以后比平时放开多了,谁的邀请都来者不拒。任煊见她玩得开心,也就不多做干预。他端了杯酒靠在一边,目光远远地落在漾歌身上。虽然剧组里的人他都放心,但亲眼看着总是更放心些。
“出来聊聊?”于心扬拎着酒瓶举着酒杯过来,碰了碰任煊手中的酒杯。她顺着任煊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在追光下起舞的漾歌,“放心吧,夏俨会顾着的。”
任煊随着于心扬一道走到了阳台,阳台与宴会厅隔得远,自成了一块静谧的天地。
默饭易擦的。任煊掏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点上后用力吸了一口,溢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喂,给我一根!”于心扬瞪着他,不满意他居然没把烟分给她,见任煊站着不动作,她上手就自己去掏。
“喂喂,大编剧,你太粗鲁了点吧!”于心扬捶了他一拳,凑上前就着他嘴里的烟把自己的点上。任煊拦住她,“别抽了,夏俨不是不让你抽吗?”
于心扬的手在空中停了半秒,笑容有点落寞,“他才不会在乎。”她夹着烟吸了一口,轻轻把烟圈吐出来,“别说我了,说说你吧。你跟那漾歌那丫头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大编剧,别太八卦了!”任煊用手肘推了推于心扬,“她是我哥的老婆,我嫂子,我能跟她怎么回事?”
“你喜欢她。” 这一句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于心扬直白地把隐晦的事实点了出来,“难怪最近看你收敛了不少,大家都说最近你这头种马怎么转性不吃草了。”
“f**u*ck!”任煊瞪了于心扬一眼,闷闷地抽了口烟,“你让我出来就想说这些给我听?”
于心扬笑了笑,抬手抽了口烟,“lion,单恋很累的。”她倒不想刻意劝任煊,纯粹是个人经历的感慨罢了。她也时常在想如果当年她没有爱上夏俨,没有那么固执,现在会是怎样?“我不劝你,但你要知道,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会站在你身后支持你。”她是任煊和夏俨的学妹,三人认识的时间其实差不多长短,所以她与任煊之间的交情不会比夏俨跟他的差。此外在她曾经为夏俨疯狂的那段时光里,是任煊陪着她,把她从堕落、绝望的泥沼边缘拉出来的。
任煊摇了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的状况,我什么都不会做。”若说这辈子他有觉得最亏欠人,那就是任泽默了。从小他的母亲叶子馨就告诉他,是他们母子抢了任泽默和任母的幸福。如果以后他们兄弟逼不得已会站在对立面,他一定要记住这份歉疚,不可与任泽默争夺任何东西。所以这也是任煊拒绝进任选的一个直接原因。
于心扬把手抬起来,横搭在任煊肩上,拍了拍他算是安慰。“我们可真是难兄难弟。”她碰了碰任煊的酒杯,仰头饮尽了杯中酒,把头重重地靠在任煊的肩上,“等了这么年总算看到你从良了,如果早知道是这种境况那你还不如继续当种马呢。”
“少喝点吧,夏俨要是揍你我可不拦着。”见于心扬还要再倒酒,任煊握住了酒瓶拦了下来。
“滚蛋!”于心扬斜着杏眼瞪着任煊,用力把酒瓶抢回来,“你再跟我提他,以后就别想找我陪你喝酒!”
“行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