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泽默掏出手机,拨通了漾歌的电话。
电话响了许久,才有人接。漾歌的声音明显透着惊喜:“阿默!”16uox。
任泽默嘴角微微牵起:“你在哪?”
“啊?呃,阿默,我还在酒店呢。你已经到家了吗?我马上就回去!”
“我让司机过去接你。“
“啊?不,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任泽默的语气转冷:“马上回来!”他收拢手掌,无意识地捏紧手机,用力到指节都开始发白。突然,他把手机砸了出去,手机砸在地上,发出脆响。前排的司机不自觉瑟缩了下肩膀,透过后视镜,任泽默脸色阴沉得恍若鬼魅。
白然轻笑着看漾歌握着手机发呆:“不乖哦,原来你也会说谎。”他语气亲匿,听起来有几分暧昧。
二任实否找。漾歌确定自己不是敏感过度,因为刚刚白然说……她后退了几步,看着白然的眼神警惕而防备:“你想做什么?”
他摇了摇头:“真让人伤心。”他向前走了几步,逼近漾歌:“如果你想要让我帮王清悦,除非你,做的女朋友,你看怎样?”
白然进一步,漾歌就退一步,她紧张地四处张望,这下子都已经是午夜了,四下根本就没人:“白然,你疯了?我已经结婚了!”见他突然伸手,漾歌的眼瞳猛的缩紧,紧张得连声音都变了:“你想干嘛!”
白然有些委屈地指了指漾歌的身后:“别再往后了,小心绊倒了。”漾歌回头一看,身后确实有一块脸色憋红,看了眼白然:“谢谢。”
白然哈哈大笑,这傻丫头,现在这情况居然还记得道谢?他伸手揉了揉漾歌的头发:“王清悦的事你就不必管了,除非,你真的愿意牺牲。”
漾歌闪身避开了白然的触碰,看向白然的眼里已见愤怒:“王姐再怎么样也是你上司,而且她平时对你也不错,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白然从漾歌身前让开:“你该知道,我不过是个拿钱办事的人罢了。”
漾歌表情一滞,她知道。可是她没想过白然居然是受赵新的委托来调查王清悦。“可是你也不能,不能诬陷王姐!”
白然再次开口,神色已近漠然:“我说过,我不过是拿钱办事。赵新是早有意思要与王清悦离婚的,不过他不想把资产分给她,所以才请我来调查王清悦。如果王清悦私生活不检点,那他自然就不必与她平分资产了。所以你以为他想要的是王清悦出轨的确实证据吗?这种事,我不做,自然也会有人做。”
原来,事实比她想象的还不堪!漾歌只以为伪造证据是白然自己的主意,却没想到会是赵新……他们不是共同创业,胼手胝足走过来的患难夫妻吗?为什么彼此间的感情,会这么经不起历练?
白然继续说道:“你又以为王清悦是吃素的吗?她早就知道赵新在外面有女人了,一直拖着不离婚也不过是想先赵新一步收集到对她有利的证据罢了。”
“不!王姐不是这样的人!她是爱总经理的,她不肯离婚一定是因为他们之间还有挽回的机会!”漾歌摇头否认,她还记得上次在王清悦办公室的那次谈话,她相信王清悦对赵新是还有感情的。
白然牵动唇角,笑漾歌的天真:“这年代了,哪里还有那么单纯的感情。”
漾歌回到家的时候,看上去还是有些魂不守舍。
她脑海里一直回响着白然所说的话,难道真如他所说,夫妻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其他人了?
她推开了卧室的门,发现任泽默还没睡。他看到漾歌回来,抬头瞥了一眼:“回来了。”
漾歌这才记起了时间,她歉疚道:“对不起对不起!”
“过来。”
漾歌乖巧地听从任泽默的命令,坐到他身边。任泽默用虎口挟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聚会好玩吗?”他语气森冷,只要是人都能感觉到危险了。可偏偏漾歌却是格外的迟钝,下巴被捏得有点疼,她就这么直直地看着任泽默,眼睛一瞬不瞬。
任泽默也颇有耐性,两人似乎是在僵持。
但忽然,漾歌动了。樱桃小嘴张张合合:“阿默,我爱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的人,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一直地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