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没说完,屋里的人包括七七在内都笑得趴在了桌子上,平安用扇子指着燕赤霞只笑得说不出话来,秦子路笑得手上的针险些扎在手上,月心趴在平安的身上笑得直啊哟,李蕴秀直笑得呛了起来,气都喘不上来
第二天的晚些时候李蕴秀就带着宝儿坐在了聚贤楼的二楼临街的位置上,点了些吃食,边吃边和宝儿小声说话,耳朵听着这雍京最大的考生聚集之地里各种各样的声音。忽然见宝儿撅个嘴在那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便笑着说道:“怎么了?带你出来玩也不好的,这个样子?”
宝儿气哼哼地说道:“主子难道不生气吗?”
李蕴秀疑惑地问道:“生气?生什么气?”
宝儿说道:“今个早上您去给王君请安的时候,那高公公话里话外的意思说的那么难听,您没听出来?”
李蕴秀笑了起来:“我倒是没听出来,你每天帮着我做事情,不比那些在家里没见过世面的男人,为了他们说几句话就气成这个样子!”
宝儿说道:“我只是带主子抱不平,都当主子霸者郡王不放呢,哪知道主子的难处?哪天郡王到咱们院子里安歇,主子不是帮郡王拟章程熬到半夜,当咱们得了多大的宠爱似的。”
李蕴秀笑着轻轻拍了宝儿的头一下,回身叫店家又点了些宝儿爱吃的东西送上来,说道:“别生气了,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只是为了这些事生气不值得,来多吃点,反正是郡王请客,甭为她省钱。”连哄带劝着宝儿才高兴了起来,专心对付起眼前的吃食起来。
李蕴秀嘴角挂着笑意,看着宝儿,心中却是知道宝儿说的不错,今早高公公说了一些话,让人听了心里很不舒服,王君的眼神也让人很不舒服,虽然自己一直低着头也是能感觉到的。李蕴秀想着,有什么办法呢?郡王自被任命为主考以来,晚间在桃院安歇的时间是多了很多,可是多不是为了床弟之间的事情,只是和自己讨论一些问题,作为主考郡王发现了不足要学习,要商量,要有人出主意,每天在兰院的话题多是围绕这些,晚间到了桃院也是为了这些,虽然燕赤霞月心也能出主意,只是他们一个在军事上下了很大的功夫,一个一心想着挣钱,这些条陈什么的没有自己熟悉,这些只能自己帮到郡王,有什么好推辞的,而且就是晚间在桃院和郡王两个人的时候,郡王也是打叠地照顾自己,端茶倒水比宝儿也不差一些,怕自己累着,总是要帮自己捏肩膀。
李蕴秀端起茶杯,想起平安的样子,心里涌上一阵阵温暖的感觉。郡王做事是有分寸的,自娶了正君以来梅院呆的最多,然后才是自己这些人,郡王也有难处,月心和燕赤霞怕是和自己一样清楚。现如今是因为考试的事情不得不这样才到桃院多了一些,便有很多闲言闲语。
李蕴秀心里轻叹了一声,正好转头望楼下看去,见自己的马车旁边似乎站了几个人,有一个穿着紫袍的女子正抬头往楼上望来,旁边一个人指着马车对那女子说着什么,恰巧此时李蕴秀和那女子的眼神在半空中交汇了,李蕴秀心中愣了一下,觉得那女子的面貌好生熟悉,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心中便有了一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