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文嘉心中大怒,刚想说话,就听旁边的卢兴毓说道:“太女这般评价秦平安,可是她根本配不上太女的评价吧?”
太女“哦?”了一声:“何以见得呢?”
卢兴毓说道:“她不过会一些奇伎淫巧的伎俩罢了,真正为大梁做过什么?她提出的那些建议,不切实际的太多,而且她自己根本就没有能力去做,就是她的那个基地”卢兴毓“哧”的冷笑了一声:“还是她的那个男人在帮她打理。”平安有点心虚地看了太女一眼,这个卢兴毓比较切中要害的样子,说的好像都挺在理耶。
太女笑道:“平安善于格物确实不假,兴毓,你没有上过战场,所以不了解,而这里所有上过战场的军士都能够回答你,平安的奇伎淫巧在战场上有何等的威势,我大梁现在能够开疆僻壤,根本原因也是因为我们大梁现在的军械水平明显比其她诸国要强上一些。说道平安的能力,我倒是十分欣赏她,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但是却又是井井有条,任人唯贤才是最重要的,难道什么事情都要事必躬亲吗?平安知人善任,基地所有主事基本都能独当一面,就连那些兴毓你看不上眼的男人,也是能力非凡,难道这不是平安的慧眼识才吗?至于平安提出的那些建议,现在能用的确实很少,但是兴毓你的眼光太局限了,目光太短浅,放眼未来,百年之后,甚至于千年之后,平安的建议依然会光彩夺目,她的思想已经超越了我们生活的这个时代,所以你会觉得她标新立异,觉得她的建议没有什么用处,其实,你如果真的仔细地看过她的那些东西的话,就会明白,其实那一切都是非常严谨的,就好像不是空想出来的一般,那些是真正思想的精华。可惜,你不会懂这些。”平安心中越听越惊,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坐在肩舆里,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太女,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太了不起了,能够接受这么前进的思想,这是一个伟大的女人。平安突然又一种被理解了的感觉,平安的眼泪流了下来。太女微笑着看着肩舆旁避开自己视线的平安,手轻轻地拍了拍平安的肩膀。
箭楼上卢兴毓并不生气,只是淡淡一笑:“太女如今这么说了,当年太女也曾夸赞过我,说我沉稳持重,会是大梁的好皇帝呢!现在您有了秦平安,自然将她赞的花儿一般了。”平安一愣,敢情这位是见谁夸谁啊,搞得自己还激动地流泪了。
太女也是一笑:“我是曾经说过这个话,不过我说的是你会是大梁的好皇帝,只是说你仅仅守住大梁这片江山而已,你自问可以像平安这样开疆僻壤吗?”
卢兴毓冷冷地说道:“我为什么不能?试问是一个从小就接受皇室教育的人能做的好,还是一个乡下来的什么都不懂的野孩子做的好呢?太女曾经跟我说过,血脉的传递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带领大梁继续走下去,让大梁富足强大,难道太女现在反悔了当日所言吗?”
太女摇着头,道:“即便是在今日,是在这里,我还是要说,所谓血脉的传递远远及不上大梁的国祚永存来的重要。”平安顿时翻了个白眼,心想,真是虚伪的可以了。
卢兴毓冷冷地说道:“那你为什么要选择秦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