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王府中,白灵儿因为担心夜勋卿发现她给他下蛊的事情,心中一直不安。但观察了几日,并没发现夜勋卿有什么异状和动静,才渐渐放下心来。为了打消她的疑虑,夜勋卿特地带她进宫见驾,还在一众朝臣面前显出恩爱的样子,让大家都以为他夜勋卿已经完全接受了这门婚事。看到儿子能放下心结,老皇帝也甚感欣慰,甚至还对上天默默祷告了几句。
回到王府,完全放下心来的白灵儿又缠着夜勋卿玩这玩那,夜勋卿也欣然答应,逍遥王府又是一派逍遥快活的场景,看得蓝倾心暗暗为夜勋卿感到心疼。
再有半月就到了二人成婚之日了,白灵儿吵着要夜勋卿陪她去外面采办一些东西。夜勋卿却因公事繁忙,想要推脱:“让德福派人去采办就好,何必要你亲自去?”
白灵儿却不依:“勋哥哥,人家都好久没出门了,天天呆在家里,好闷哟,您就带我去逛逛嘛!”
夜勋卿无法,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只能先依着她,因此道:“城东有家不错的绸缎庄,我带你去看看?”
“好哇!人家正想买些布料呢,咱们现在就去好不好?”她才不缺什么布料,无非是想缠着夜勋卿多陪她一陪,去哪里都无所谓。
二人坐上马车,朝城东的绸缎庄而来。一路上,白灵儿都抱着夜勋卿的胳膊不放,还时不时的掀开轿帘儿,唧唧喳喳的聊着路边的见闻。夜勋卿心中烦躁,却又不得不忍耐。二人在绸缎庄随便买了几样东西,夜勋卿便以公事繁忙为由,催促她回来了。
刚到门口,就见蓝倾心焦急的等在那里。看到他们的马车停下,想马上迎上来,却又忍住,踌躇着等在一旁。
夜勋卿早就发现了她,这才想起自己解毒的日子到了。忙放开白灵儿,向蓝倾心走去。蓝倾心看到夜勋卿并无异样,知道蛊虫并未发作,也就放下心来,二人并肩回了蓝倾心的寝殿。白灵儿看他二人远去的背影,脸瞬间拉了下来,心中的怨念骤然升起。灿儿看她神色不对,忙拉她回了蒹霞宫。
一回到蒹霞宫里,白灵儿就控制不住的大发雷霆,将桌上的东西都摔到地上,碎屑铺了满地。
灿儿忙劝道:“长公主息怒,或许他们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儿也说不定。”
“要紧的事儿?她能有什么要紧的事儿?还不是缠着勋哥哥?这个溅女人,越来越放肆了,看本宫怎么收拾她。”白灵儿恶狠狠的瞪视着前方,嘴里的话也越来越恶毒。
似乎是发泄够了,白灵儿颓然的坐到榻上。那些下人忙走进来,悄悄的收拾一地碎屑。
过了一会儿,白灵儿突然叫过灿儿,道:“你派个人去盯着点儿,看王爷什么出来?”
灿儿不明了她的意思,点头出去了。
直到吃过晚饭,也不见有人回来禀报。白灵儿有些着急,又派了人去查看。原来那人一直盯在蓝倾心的寝殿外,直到这时,也没见夜勋卿离开。
白灵儿听说后,气得脸色铁青,心中把蓝倾心骂了个千遍万遍。
还是灿儿头脑清醒些,忙劝道:“长公主不必着急,或者他们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儿。您想想,就算那个溅妇想要勾yin王爷,但王爷早已对长公主死心塌地,也不会对他动心的,否则王爷身上的毒性就要发作。如今既然没有传出王爷身体不适的消息,就说明二人现在还是清白的。”
经她一提醒,白灵儿才冷静下来。但仍然对蓝倾心不放心。谁敢保证那个溅妇不会暗中捣鬼,占了王爷的便宜去?因此,她还是悄悄的来到蓝倾心的寝殿,偷偷踱到她的窗外想偷听里面的动静。
突然,里面传出夜勋卿的申银声,似痛苦又似欢愉。惊得白灵儿心险些跳出来。愤怒一下冲昏了她的头脑,她快步上前,就想推开他们的房门。
还是灿儿手疾,一把拉住她,死活将她拉到外面无人的地方,才道:“长公主这是怎么了?难道就不怕这样撞破王爷的好事,王爷会恼羞成怒吗?男人在这个时候最忌讳被人撞破了。再说,如果长公主这样硬盘生生闯进去,只怕王爷的颜面无存,与长公主之间生出芥蒂,以后就不好办了。”
白灵儿在盛怒之下,哪里还会理会这些,“难道就这样让那个淫妇得逞吗?连本宫都还没有跟王爷……”毕竟是女孩儿家,纵然她再大胆,有些话也不敢说出口。
“嗨,这个淫妇也实在是可恨,在长公主眼皮子底下也敢做这卑鄙无耻的事儿,是该好好教训教训才是。只是王爷怎么会跟她在一起而没有毒发呢?”灿儿一语道破症结所在,让白灵儿也终于清醒过来。
二人沉思良久,终是得不出结论,最后一致认定,她是用药迷倒了夜勋卿,偷偷做出见不得人的事儿,不是夜勋卿真心要与她苟合,所以才不会诱发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