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花魁大赛很快就到了。前一天晚上,佘馨寰对秦落尘的三项比赛内容做了最后的修正,又将比赛用的衣服和道具一一做了检查,才放心的回去睡觉。
第二天,她整整睡了一天,为晚上的花魁大赛补觉。吃过晚饭,早有燕春楼的龟奴来请,将佘馨寰和夜琴瑟二人请到燕春楼二楼位置最好的包间里。
大厅里坐满了人,个个都穿绸裹缎,一看就是富贵之人。看来能来捧花魁的,都得是出得起大价钱的人。佘馨寰和夜琴瑟坐在包间里,吃着茶点,嗑着瓜子,一幅胜券在握的样子。
只听得三声锣响,等了许久的人群终于安静下来。燕春楼的老鸨子扭着肥硕的腰肢登上擂台,清了清嗓子,尖声尖气得说道:“各位官人请了,今年的花魁大赛由我燕春楼承办,万分荣幸!诸位今天能来捧场,妈妈我代表今日参赛的各位姑娘谢谢各位了。话不多说了,今年的比赛还是照着往年的老例儿,参赛的各位姑娘都是各家青楼选送来的,每位姑娘的起价依旧是100两银子。第一局比歌舞,第二局比诗词歌赋,第三局由各位姑娘自由发挥,三局之后,谁的价码最高谁就是新一届的花魁。现在,比赛正式开始!”
她话音刚落,就有一位红衣姑娘扭动腰肢走上擂台,轻拨琴弦,唱出一曲……
佘馨寰坐在雅间里,本来还兴致勃勃的看着台上的比赛,可她毕竟不是男人,这些姑娘的歌舞展示甚是雷同,看来看去便有些索然无味起来,倒是夜琴瑟依旧是那种雷打不动的严肃表情。直到凝香楼的雨愁姑娘一上台,才再次引起佘馨寰的注意。只听得大厅里的人群开始有些骚动。
“这可是凝香楼的台柱子!”
“是呀,上一届的花魁果然不一般!”
“看来这一次恐怕又是雨愁姑娘会拔得头筹了!”
“是呀!是呀!”
直到雨愁姑娘停下拨动琴弦的手,轻轻站起身,台下的人才停止议论,纷纷叫起好来。
“雨愁姑娘,1000两!”龟奴的声音响起,台下的人们又是一声惊呼,“谁有这样的大手笔,第一局就出到一千两?”“是呀,看来这花魁的魅力果然不一般!”
“最后一位,燕春楼的秦落尘姑娘上场!”
龟奴话音刚落,擂台上的灯光就黯淡下来,一束光线打到擂台中央,悠扬的琴声响了起来,地面从中间裂开,秦落尘衣袂飘飘地从下面缓缓升起,玲珑曼妙的身躯在浅粉色纱衣下若隐若现。在场的人们都倒吸一口冷气。看来这个出场的效果还不错,佘馨寰得意洋洋的抿了一口茶,心中暗想。这个出场可是费了她不少心思,幸好她还记得手电筒的原理,利用烛火和反光罩勉强做出聚光灯的效果。
秦落尘来到台上,轻展歌喉。
花开的时候最珍贵
花落了就枯萎
错过了花期花怪谁
花需要人安慰
一生要哭多少回
才能不流泪
一生要流多少泪
才能不心碎
我眼角眉梢的憔悴
没有人看得会
当初的誓言太完美
像落花满天飞
冷冷的夜里北风吹
找不到人安慰
当初的誓言太完美
让相思化成灰
(《美人心计》中的主题歌)
佘馨寰最喜欢这首《落花》,没想到今天让秦落尘唱出来,曲调悠长、宛若天籁,更平添了几许愁思凄苦、我见尤怜之意。佘馨寰正听得出神,忽然察觉夜琴瑟投来疼惜的目光,不由回望了他一眼。看来,他真是懂我之人。
台下的人群似乎也都听得痴了,许久,才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叫好的声音。秦落尘粉面微红,飘飘下拜,眼光轻轻扫向二楼,心中充满感激之情。
“燕春楼的秦落尘姑娘,两千两。”台下再次发出惊呼,议论之声此起彼伏。
第二局比诗词歌赋,佘馨寰记得她把李清照的《一剪梅》写给秦落尘的时候,还曾引得她落下点点清泪,看来这词真真是写出了她的心声,所以,当她婉转的念出诗词的时候,毫无疑问的拿下了第二局。
红藕香残玉簟秋。
轻解罗裳,
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
雁字回时,
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
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
却上心头。
《一剪梅》
后来,这首词很快在这些狎妓寻欢的fēng_liú才子中流传开来。而秦落尘的价钱也飙升到五千两。
到了第三局,其它几家妓院的姑娘都已看清局面,甚至有些已经主动退出,唯独凝香楼的雨愁还心有不甘,拿出看家本事,跳出一段贵妃舞,稍稍挽回了一些败局。佘馨寰不以为意,只是催促夜琴瑟快去换装。
不一会儿,台上出现一群身穿火辣装束的男女,两两一组,跳起了改良版的拉丁舞。台下的人们又是一片惊呼。大家虽然第一次见识这样的舞步,但优美的舞姿和火辣的装束还是很快抓住了人们的眼球,尤其是男女混搭的形式,让思想保守的古人彻底疯狂了一把,直到夜琴瑟和秦落尘一同出现在擂台中央,那些伴舞的男女才退到边。
“落尘姑娘,六千两,还有没有人加码?”龟奴的声音适时响起。
“我加,七千两!”有人大声喊出。
秦落尘微微一笑,身体在夜琴瑟的扶持下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