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过去了,那些往事想起来仍然让人心酸,简单揉了揉微微湿润的眼角,扭过头去对薛澜芝说:“澜芝,听说你下个星期有个钢琴联演,有没有票?”
“有!当然有!”
“能不能给我几张?我想送朋友。”
“好啊!”薛澜芝打开拎包,翻出一沓演出票递给她,“上次我就说要送你几张,可我哥说你很喜欢钢琴,但学了很久都学不会,让我不要刺激你,免得你又要郁闷许久。”
简单抽了抽嘴角,说:“你哥乱说,我才没那么小器!”
“可他为什么这么说?”
她赌气回答:“因为他有怪癖!”
简单伸手去接票,抬眼一扫便从后视镜里瞥见司机于岭飞诡窃的目光。薛家的司机个个都是薛澜肖的心腹,车技一流,当间谍的本领也毫不逊色,上一次,她没和薛澜肖打招呼,一个人跑到网球馆去,本想随便打几拍活动一下,结果才换好衣服,他人就到了,还大张旗鼓地清空了场地,偌大的一个网球馆只剩下她和一个女陪练。
由此可见,刚刚的对话一定会及时传到他的耳朵里,后果自然不言而喻。但简单也不傻,微微迟疑间,就已经转了口风:“其实你哥哥是不想我乱跑,万一出了洋相,是要给薛家丢脸的。”
薛澜芝闻言,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嫂子,或者我哥有些地方做的有些过分,但骨子里对你真挺上心的,就像当年他为了要娶你进门,和我妈冷战了好几天。我还从来没看过他为了哪个女人敢公然顶撞我妈,结果那天他就真的动了真怒,椅子一掀,摔门就走。嫂子,看在我哥这么对你的份儿上,你就别跟他闹了。我妈说的对,男人都是心软的动物,你好好哄哄他,他自然就会收心了。”
“澜芝,你误会了,我不是气他这个。”
“那是气他身边有别的女人?”
简单看着一脸单纯的小姑子,百口莫辩却不能道破真相,急窘之时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幸好车子忽然停住,于岭飞跳下车去,替她拉开车门说:“少夫人,小姐,孤儿院到了。”
简单伸头朝外面一望,孤儿院果然又被记者们围的水泄不通,看见他们的车子停下,大伙儿一窝蜂似地朝他们涌过来,有的大喊着提问,有的举起相机拍照,盛况空前。
“薛夫人,听说您也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不知道当的和薛总是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谈恋爱的?”
“薛总之前有好几次被拍到绯闻,据相关人士透露,你们的婚姻不止一次出现过危机,对此说法,您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
闪光灯在黑压压的人群里左耀右闪,照的人头晕眼花,简单一边应付着记者们各种各样的提问,一边想要突破人群。她是第一次穿八厘米高的高跟鞋,本来就不习惯,特别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几乎是寸步难移。她艰难地在人群中挣扎,结果一不小心踏了个空,整个人都朝着一边歪过去。情急之下,她也顾不得什么,伸手胡乱一捞,抱住了于岭飞的胳膊。
于岭飞到底是见惯了这些场面,脸色未变,只是胳膊稍稍提了些力气,简单便顺势站稳了脚跟,然后和薛澜芝一起在他保驾护航之下,顺利走进孤儿院的礼堂去。
礼堂才翻修过,所有的东西都是新的,但格局基本未变,只在最中央增设了一个大的升降舞台,四周围满了五颜六色塑料花。这个礼堂大概是过儿童节的时候使用过,尚未清理,舞台中央还悬挂着“庆六一”的横幅,显得喜庆洋溢。
知道薛家的人要来,院长早早就带着孩子们等在礼堂的门口,待简单和薛澜芝一到,便立即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迎上来献花。
简单觉得这两个孩子就像当年的自己和简凡,同样的年纪,同样的稚嫩,不由自主地弯下腰,怜惜地摸了摸孩子的头,正要说话,便听见身后又响起一片骚乱。她诧异地转过身去,忽然看见薛澜肖从车里走下来,身后还跟着那个叫小芬的“女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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