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澜肖已经看见了简单,料想她来的目的,于是不动声色,开完会之后,径直走出来,像是没看到她一样直接走进办公室。
简单站起来,推门进去,薛澜肖正在电脑上修改合同细节。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就又低下头,继续工作。
简单也不打扰他,就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工作,实在无聊了,就在办公室的书柜里找几本书看。
杜小芬敲了两下门,走进来,看见简单,客气地点了一点头,然后把一份文件放到桌子上:“稍后您要给美国的郭总打视频电话,然后要去宏都会馆参加费总的一个生日宴。”
薛澜肖点点头,意味深长地瞟了简单一眼,问:“费总的礼物买好了吗?”
“买好了,是一块限量手表。”
薛澜肖面带赞许地说:“费总喜欢收集手表,送这个很对他的心思。你做的不错,先去准备一下吧,时间到了再叫我。”
“好。”
杜小芬退出去,薛澜肖也并没有理会简单的意思,修长的手指继续在键盘上敲来敲去。过了一会儿,杜小芬来叫他去打视频电话,于是他起身去了视频会议室,简单没有跟着,就在办公室里等,结果等了半个多小时之后,却突然有人来通知她:“夫人,薛总已经走了。”
简单愣了愣,于是也站起来往外走。
她并不指望着薛澜肖会立即告诉她,但是他看着她这样粘着他,肯定会心烦意乱,最后没有耐性的时候多少会告诉她只言片语,结果他这样就算是金蝉脱壳了。
其实她知道他的行踪,但考虑再三还是没有追过去。
*
酒过三巡,薛澜肖渐渐有了点醉意,他起身去了趟洗手间,出来之后,就掏出手机给于岭飞打电话:“她回家了?”
“夫人已经回来了,现在正在客厅里。”
“哦。我把公司的司机打发回去了,你过来接我吧。”
“是,薛总,我马上就到。”
薛澜肖回去和费总告了个假,便离席下楼,于岭飞还没有到,他就站在门口点了一根烟,一边抽,一边试图让晚风将自己吹的清醒一点。
会馆门口,有一群喝的烂醉的女人,薛澜肖一出来,便对他指指点点,后来有胆子大的,竟然主动走过来笑问:“先生,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
薛澜肖向来有风度,礼貌地拒绝,结果那些女人不依不饶,竟然开始对他动手动脚。会馆的门童见他被人骚扰,立即跑出来替他解围,结果却被那些女人骂的狗血淋头,最后不得不打电话通知保安,倾刻间,大批的保安从会馆里一涌而出。
哪些女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酒醒了大半,脸都吓白了,一直同他赔礼道歉。薛澜肖无意纠缠,恰好于岭飞也到了,于是从钱包里掏出一沓钱来给她们分了,然后坐到车里去。
薛澜肖有些头痛,于是把胳膊肘支在车窗上,用手揉头太阳穴缓解。于岭飞见状,立即放慢了速度,把车开的四平八稳。
于岭飞向来克守本分,从不多话,再加上薛澜肖不舒服,于是车里就显得特别安静。道路两边的灯光一道一道从车身划过,忽明忽暗之间,薛澜肖突然就睁开了眼睛,问:“你说,我是不是对她很不好?”
于岭飞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说:“她会明白您的一片苦心的。”
他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无奈,沉默了一会儿,又换了话题:“你跟我也有些年头了,想不想跳出来?你总不能一辈子都干司机吧?”
“只要能跟在薛总左右,一辈子干司机也没关系。”
薛澜肖说:“那件事情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也没必要一直耿耿于怀。再说,我可舍不得把澜芝嫁给一个没有志气、没有能力做大事的人。”
于岭飞一直都以为没有人知道他对澜芝的心思,他觉得自己掩示的很好,却不料他心里小小的秘密竟然逃不过薛澜肖的眼睛。
他一直自卑,觉得自己的身份配不起澜芝那样出身好的小姐,也拿捏不准薛澜肖的态度,现在听他的语气,似乎并没有反对、瞧不起他的意思,就更加觉得自己有多么龌龊:薛总已经帮了自己太多太多,自己不知感恩,却一心想吃天鹅肉?
“薛总,我……”
“跟我去公司吧,不安排职位,从头学起。男人,总是要成家立业,你也不想你女人跟你受苦,是吧?”
“薛总,我……”
薛澜肖摆摆手:“你什么都不用说,也不用感激我,其实澜芝这孩子性子毛燥,跟了别人,我怕她吃苦。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也观察了你很长时间,你其实有能力把自己变的更强,而且,你也是真心喜欢澜芝,愿意包容她、呵护她,所以将来把她交给你,我也放心。”
他望着于岭飞的侧脸,他似乎是很紧张,僵着身子,耸着肩膀,鼻尖都冒了汗珠。他出手,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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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喝酒喝的烂醉,十二点多才到家,今天难受了一天。呃,昨天没更抱歉了。大家多原谅,有些场面的事,总是要圆过去的。呵呵,大家看文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