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肖,脾气不小啊?”
正说着,响起一个声音来。简单抬头一看,是个穿着西服,戴眼镜的男人。他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有些儒气,但看他出场的气势和那些保安对他恭恭敬敬的态度,却又和普通人不太一样。
那人走到人群中站定,目光在黄毛身上扫了几眼,在人没有防备的时候,忽然伸手往那人脸上抽了一巴掌:“不长眼的东西,薛总的人也敢动?”
黄毛刚刚被这一巴掌打的莫名其秒,再一听薛总的名号,这才意识到自己犯到了太岁头上,赶紧磕头道歉。
薛澜肖眯了眯眼,不为所动,却是对着来人说:“斌子,这是你的家务事,我不便插手,你自己看着办,我还是那句话,以后叫人把罩子放的亮一点,我的人可不是谁都能碰的。”
斌子脸色微微有些尴尬,仍是陪着笑:“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处理好纠纷,薛澜肖就带着简单离开,回去的路上,薛澜肖只顾开车,也不吭声,只是神色古怪地握着方向盘,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其实他开车的时候一直不太爱说话,但他脸上表情绝对不是现在这副样子。
“那个斌子是谁?为什么那些流氓都听他的?”
“斌子是酒吧的老板,背景复杂,黑白两道都买他的帐。”
“但是我看他好像挺怕你的。”
“怕?他才不会怕我。记不记得港悦横湾那块地?他想在最繁华的街道上租个商铺。你要知道,现在找我的人都快挤破了头,他怎么可能不卖我面子?”
“你打算租给他?”
“租是要租,不过不急,商人讲究的是利益,他这个事还欠些火候。”
说到商场上的事,她是一窍不通,再加上刚刚秦天母亲一口咬定她和薛澜肖串通一气,她对这个就更没什么兴趣,于是就靠在椅背上玩手机游戏。
*
回到别墅的时候,阿姨已经睡下了,两个人蹑手蹑脚地上了楼,简单洗漱了一下就上床去睡觉。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仿佛不敢相信,她竟然能和薛澜肖在床上这样和平相入。要知道,他平时不是和她吵架,要挟她就是把她压在身上吃干抹净,这次君子了一次,她反而觉得不自在。
其实她打心底里还是有一些抵触,但是她总是告诉自己,什么事都发生过了,还答应要给他生个孩子,如果连最简单的同床都难以接受,生孩子岂不是天方夜潭?
这么想着,心里果然就开释了一些,累了一天,困意渐渐袭来,她坚持了一下,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半夜里,简单起来上厕所,解决完毕,回来的时候,忽然想起白天的那枚袖扣,于是蹑手蹑脚地绕到另一头,拎起他的裤子往兜里摸。
摸了一会儿,似乎没有,换了个口袋,还是一无所获。她清楚地记得,被薛澜肖放进了口袋里,这会儿怎么不见了?
她放下裤子,又去找她的上衣,悉悉碎碎间,忽然一个声音从头顶爆出来:“你在找什么?”
她吓了一跳,一回头,看见床上那半截暗暗的人影,差一点就蹦起来:“你……你醒了?”
薛澜肖拉开床头灯,好整以瑕地看着她:“学什么不好,学人家翻口袋?”
简单意识到这么做,的确有小媳妇担心男人出轨的嫌疑,脸上不觉一热:“我,我只是想……”
“想要这个?”薛澜肖摊开手掌,那枚金色的袖扣果然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里。
他该不是睡觉的时候也拿着他吧?难道,他早就料到她会找?
简单想要伸手去拿,他却合上手心,把手收回去。
“给我!”
他不理她。
“薛澜肖,把袖扣还给我。”
他仍是不吭声,反倒一侧身,手脚麻利地把床头灯给关了。
“你什么意思!”简单着实有些生气,横眉立目地插起了腰。
“睡觉。”
他说着,果然就躺了下去,伸手把被子盖上。
简单不服气,那枚袖扣是她送给秦天唯一贵重的礼物,对她来说有纪念意义,他凭什么霸占?
她越想就越是激愤,于是爬到床上去找他抢。
“薛澜肖,把袖扣给我。你留着又没有用处,我是要留作纪念的。”
他攥紧了手心,闭着眼心不在焉地哼道:“别胡闹!”
“谁胡闹了。”她吸了一吸鼻子,“把袖扣还给我!”
他不肯,她就下手去抢,他推挡了几下,忽然就顺势抱住了她,身子一翻,将她压在身下。
简单来不及反应,一阵天眩地转之后,身上就多了一个人的重量。她被他压的动弹不得,还没反抗,他的吻就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他吻她的脖子,吻她的脸,吻她的嘴唇,狠狠地吮咬,狂烈非常,简单听着他浓浓的气息,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一边吻,手一边向下游移,一颗一颗解开她睡衣的扣子,挑开胸衣,慢慢抚着她每一寸的肌肤。
她的皮肤很细,很软,像是一块很大的qq糖,他揉搓着,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那双手仿佛要穿透皮肤,一直摸进她的心里去。
“薛澜肖,你放开我……”她嘤咛了一声,明明是在反抗,在他的耳朵里却像是一种变相的诱惑。
“又不是第一次!”他不肯停,反倒把她的双手反翦起来,一边吻着她的胸脯,一边开始褪她的睡裤。
他强迫她也就算了,现在又出言侮辱,简单只觉得一股怒意向上激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