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澜芝冷笑,“于岭飞,你知不知道朋友的含义?像你这个样子,我很难把你当成朋友!因为朋友永远都要站在我这一边,可是你呢,只是一味地服从我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委屈,你知不知道整天被他管着,限制着,我有多闷?每次我有什么事,你都是那个泄密者,每次我受了什么委屈,你总会听他的话,再给我最致命的一击。于岭飞,你问我为什么只把你看作是我哥的跟班,而不是朋友,现在我就告诉你,因为朋友不是被拿来出卖的!”
于岭飞冷笑:“澜芝,如果我告诉你,其实我从来都没跟薛总告过什么密,你信不信?其实我每一次跟着你,管你,都是出于我的本心。因为你太单纯,因为你不懂这个世界上有多少龌龊不堪的事。”
“你骗人!”澜芝向后退了几步,瞪起了眼,胸线起伏,“你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于岭飞,我告诉,我是绝对不会把你当成朋友的,我也绝对不会相信你!”
于岭飞深吸了一口气,说:“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不管怎么样,都必须跟我回去!”
“你瞧,我就知道,你跟我说了那么多,无非是想叫我回去。”
他继续找理由:“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太危险。”
“说的好听!”她冷哼了几声,“我又不是我嫂子,被我哥那样欺负都敢怒不敢言。你自己回去吧,我还要去找我的朋友,真正的朋友!”
她说着,果然就转过身,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于岭飞追上来,抓着她的手腕:“跟我回去!”
“我不!”澜芝用力甩开他,拼命地往前跑。
于岭飞胴眸一缩,想也不想就追上去,抓着她的衣服:“澜芝,听话!”
她脚步不停,纵使被他拽住,她仍是用力地往前豁:“你走!我不用你管!”
“这么晚了,你还要去找谁?”
“你管的着吗?我有那么多朋友,我想找谁都可以!”
“你想找他?”他微微有些咬牙。
“他,你说谁?”澜芝意识到他在说什么,于是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满脸嘲讽地说,“你回去告诉我哥,我就是去找杜宇晟,他是我男朋友,我就算是夜不归宿,他也管……”
“不着”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就已经被他如数吞进嘴里。澜芝瞪大了眼,身体如同被电击穿一般,僵硬着,丝毫动弹不得。
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感觉到嘴唇上一片温热,许久之后,有什么东西钻进来,搅乱了她所有的思维。她不敢相信,于岭飞此时正揽着她的腰,狠狠地吻着她。
这是什么情况?于岭飞竟然在吻她?他吻的急切而贪婪,仿佛是久久渴望,却始终不曾得到,因为珍视,因而舍不得放开。
她的身体很软,就像一根拂摇嫩草,在他的怀里,被动地承受着,羞辱之下,眼泪夺眶而出,如奔腾的江水,浩然而至。
他紧紧地抱着她,捕捉着她的气息,感受着她的心跳,这逼他渴望己久的身躯,让一向冷静的他渐渐失的控。
他知道不可以,可就是忍不住,看着她那喋喋不休的两片嘴唇,听着她说要去找别的男人,夜不归宿,他想也不想就吻了上去。
以前,他完全忽略了对她的渴望,可就是在今天,他心底里的蠢蠢欲动以天塌一般轰然爆发。
这辈子,他既然抱了她,吻了她,说不会再允许她再去别人的怀抱。
她,只能是他的!
澜芝被他箍在怀里,动不了,身体被紧紧地按进他的胸膛,就连畅然呼吸似乎都成了奢侈。她只能无声流泪。
她想到了杜宇晟,想到他那让她魂不守舍的笑容,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怜。从小到大,一直被薛澜肖管着,从来没有自己做过什么决定,也从来没有表达看法的权力。她不是不吭声,她也试过想要改变这种模式,可是她的任何意见都会被否决。
她长大了,有了喜欢的人,可是又不能光明正大地跟他在一起。
她羡慕别的女孩子可以真真切切、轰轰烈烈地谈一场恋爱,她甚至羡慕薛澜肖,可以不顾家人的反对,毅然娶了身世背景平凡无奇的简单。
明明只要努力了,这一切都可以改变,可为什么到了她的身上,就毫无机会可言?
她想的伤心,想的难过,想的全身都在哆嗦。
于岭飞感受到了她的惶措,忽然清醒过来,放开了手。简单摆脱束缚的一瞬间,猛地举起手来在于岭飞的脸颊上扇了一巴掌:“你不是想跟我交朋友?这就是你的诚意?于岭飞,你真是给了我太大的意外,我哥那么信任你,结果你却背着他,欺负他的妹妹?”
“澜芝,我……”纵然是无辜,但仍然是语塞,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反驳她给自己的定论。
她冷笑:“无话可说了吧?”
于岭飞想了想,既然一切都木己成舟,索性就一吐为快:“澜芝,一直以来,我都默默地守在你的身边,我喜欢你,爱上你,看着你高兴,我就陪着你高兴,看着你难过,我也跟着你难过。你和薛总吵架,我怕你受委屈,薛总让我盯着你,我怕你知道了以后反感,从来都没有汇报过,只是尽量看着你,不要闹的太出格。可是你呢?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我,你从来都是忽略我的存在,把我当成空气一样。有的时候我就在想,你为什么就不能真真正正地看我一眼?”
澜芝听了,心里觉得不是滋味,于是喝止他:“别说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