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狂笑了会说:“这个怪物,就是白家大少爷和李家小姐所生,美不美啊?”
我看着这个怪物,胃里不住的翻滚着。
“想吐?你千万别吐!一会她会把你撕扯的比她还恶心。哈哈哈….,你一定想不到白家失踪的人丁,就是给她吃了,不过这不是白家大少爷的原意,白家大少爷可说了,他只是想找个男人和他女儿发生点关系,能有个正常的孩子出世,也算保住血脉,你说荒唐不?哈哈哈哈….你说人怎么能和怪物配种,怎么配?送来不就等于被吃嘛!”二蛋说这话的时候,很是兴奋,不停的狂笑。
我真的不敢相信,人还可以生出这样的怪物,更不能相信,两个村子的最大家族,竟会勾结起来做这种丧尽天良之事,最最没想到当地的官员会为了钱把这么一桩人命大案瞒天过海。此时,我一切都明白了。这件事情根本和鬼毫无关联,所有的事情都是人为,人的一己私欲,人的愤怒之心,竟会衍生出如此悲剧。
此时的脑袋很清醒,有人说过,人马上要死的时候,就是最清醒的时候,我想起来玩木偶的人,就是云仙道长,只不过贴了个胡子。
我知道了,所有会动的纸人都是像耍掉线木偶一样,让纸人行走,笑等。尸体就是在这个蜡厂加工的,所以容颜保存完好,还可以像纸一般撕开,我猜的没错,尸体会走,是因为赶尸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凶手想让大家以为是鬼所为而已。
知道这件事情,还直接参与的有当地官员,有白家大少爷,有李家人,有赶尸人,有耍木偶的,有傻姑…..还有多少人,是我不知道的,这简直就是集体的谋杀。原来调查这么久的凶手会涉及这么多人,真的是因果循环,白家一手造成的悲剧。
如果大少爷没有私情,就不会有眼前的怪物,没有怪物,就不会死去那么多无辜的性命,没有这么多人的死去,也不会有这么多愤怒的心,如果官府能有个清官,也许事情就会改变,又或许,人们可以不那么冷漠,冷眼旁观他人的死活,这个悲剧也不会发生,可是从来就没有“如果”,虽然我是为了现代的“如果”而来,可如今我真的没想到来到这里依旧要去送命。
二蛋阴笑着,拿着棍子杵了杵怪胎,怪胎似乎被刺激了一般,疯狂的撞击着铁牢,嘴里发出刺耳的嘶喊声,二蛋见到怪物发了狂,大笑着走出了蜡厂,把门重重的关上,此时我瞪大了眼睛看着怪物,她的长长指甲上,还有着鲜红的血迹挂着些肉丝,她的脖子上套着类似狗链一样的铁圈带着长长的链子。
突然牢笼上的铁链开始慢慢卷起,牢笼的门也开始打开,怪胎如同野狼一般,左右徘徊着,看起来很迫不及待的吃了我。此时的我绝望到了极致,我甚至不敢再看一眼眼前的怪物,牢笼打开了,怪胎并没有像我预先想象的样子直接扑到我身上撕咬,而是爬到我跟前,像狗一样的嗅着我。一圈又一圈。
我根本不敢动弹,药劲没过,我的手撑在地上,根本用不了力,带着全身发抖,怪胎突起的眼珠,来回的旋转,还发出咯咯的声音,这样的人,就算说她来自于地狱,我想大家也会相信。
汗水顺着额头吧嗒吧嗒的低落在地上,怪胎趴在那里嗅了嗅,突然伸出手来,在我脸上划过,顿时,脸上的血液如同水龙头一样的往外涌着,疼的我直揪心,可是我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她看起来很满足,咧开她的大嘴,裂成三瓣笑着,我的眼珠子跟着她的动向动着,生怕下一口她就会扑向我的脖子。
此时的我觉得自己像极了老鼠,而她就是猫,在吃掉猎物前,先要玩耍一会。我心里不停的感叹,还不如一下来个干脆的好。她再次扬起手,一把抓过我的胸口,胸口的血液像盛开的玫瑰一样,霎那间染红了上衣。她高兴的手舞足蹈,努力的站了起来,办弓着的感觉。双手像是在鼓掌一样,可是没拍几下,腿没有站稳,到了下去。
很重的倒在了地上,她趴在地上,仰着头尖叫着,似看起来很愤怒,突出的眼珠子直直的看着我,猛的像我冲来。我闭上了眼睛。
“不要!”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怪物停了下来,看着门口。我回头一看竟是悠悠,悠悠不知从哪拿了个铁棒,边喊着边冲了过来,将铁棒直直的戳到怪胎的胸腔里,悠悠不罢休,怒吼着,顶着铁棍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怪胎一步步的后退,嘴里发出了哀鸣声,悠悠一直把怪胎堵到了腊池跟前,使劲的戳了一下,怪胎本身双脚就站不稳,脚一滑,掉进了滚烫的腊池。
怪胎不停的哀鸣着,最后一声刺耳的叫声,我听懂了,她叫的是妈妈。我心里莫名的难过,不是为自己,是为这么多人,是为怪胎,一个从小被当野兽一般养大的孩子,死前呼喊的竟是根本不愿意承认她的妈妈。
悠悠看着怪胎在热腊里翻滚,消失,猛的跪了下来,转头冲着我笑了,边笑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