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夕看到展慕辰还在痛苦地抠着喉咙,顿时心疼了起来。
她把醋递了过去,柔声说:“含在嘴里别咽下去,让鱼骨先软化一下再吞下,很快就会好了。”
展慕辰已经被鱼骨卡得要死要活,这下也没多想,直接接过她手里的醋往嘴里灌了几口。喝了几口,酸得他差点落下英雄泪,才想起她说要含在嘴里,便又含了一口在嘴里。
含了大概半分才咽下去,终于那条把他折腾得惨兮兮的鱼刺咽进独自去,至于咽进去后会在肚子里发生什么事就不是他能管的了,反正,目前没事就好。
“都说了让你吃慢点,非要吃那么快,一点儿都不听话。”语夕看着他那么高大的身影,以及那张渐渐平静下来的俊颜,没想到像他那么强悍厉害的角色也会被一条小鱼刺弄得要死要活,这会没感觉到丁点好笑,反而觉得心里怜惜得很。
她动了动唇,继续说:“人家霁昊哥哥好心提醒你,你还对人家凶巴巴的,好心当驴肝肺……”
“你叫他什么?”他猛地低头盯着她,随手一扬,那瓶醋被他丢进垃圾桶里。
语夕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被他压在洗手台上,她乏了乏眼,无辜地说:“什么叫什么?”
“我问你,叫他什么?”他侧了侧身,一脚把洗手间的门关上,才又紧紧压上她,用力盯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你居然叫他霁昊哥哥!你跟他很熟么?他是不是私下里对你做过什么?说!”
语夕被他冰冷的眼神吓了一跳,下意识摇了摇头,“不熟,只认识了一天,私下里……”
“私下里怎样?”他语气不自觉加重,还夹杂了一丝强烈的焦急和怒火,抓着她的大掌顿时收紧。
“疼!”她痛呼了一声,直到他愿意稍稍放松,她才认真地想了想,摇头:“私下里也没做过什么。”
“那你为什么叫他霁昊哥哥?”他依然不放过这个问题,固执要得到一个答案。
“他比我年纪大,不叫他霁昊哥哥,难道还要叫他霁昊大叔么?”想了想,好像慕容霁昊和他年纪差不多,那她叫他大叔,也该叫慕容霁昊大叔才对。可不知道为什么,大叔这个称呼,她只想称呼他一个,其他人……她摇了摇头:“我还是叫他霁昊哥哥吧,我只喜欢叫你一个人大叔。”
本来听了她上半句话,他眼眸微微眯起,眸底现出一丝危险的气息,但听到她下半句后,一颗心顿时又软了下了。这丫头……
长指划过他嫩嫩的粉唇,柔软的触感让他身下又是一紧,身体渐渐向她贴了过去。才两日没有跟她亲热,对她的渴望就已经让他整夜里辗转难眠了,现在人就在自己怀里,真恨不得把她衣服一剥,直接在这里要了她。
“为什么亲莫名?”
原来他还计较着上午时看到的那幕,她还以为他不在乎。
她双手抵在他胸前,不想让他靠得自己太近,已经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她羞得一张脸微微发红,虽然明知道这抗拒的举动从来只是徒劳。想了想,她老实说:“我想看看亲他的感觉和亲你的时候有什么不一样。”
展慕辰微微一怔,心下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但至少她不是因为想亲而亲,这个答案,比他自己纠结了半天的那些想法要让他轻松许多。“那,感觉怎样?”
她摇了摇头,小脸迷茫:“不知道,只是有点害怕。”
“害怕?”
确实是害怕,因为她才刚亲了下去,莫名就抱着她狠狠亲了起来,那一份害怕是从心底不自觉升起来的。“是害怕,又好像有点怜惜……”
听到她说怜惜莫名,他眸底的火光再一次串起,用力盯着她,他粗声问:“你怜惜他什么?”
怜惜什么她自己也说不好,一双漂亮的眼眸微微眨了眨,想了半天,还是不知道自己在怜惜些什么。
忽然她用力推了他一把,自己干嘛在这里和他讨论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和慕容荷儿那么亲密地坐在一起相谈甚欢,她有问过他些什么?他现在倒来质问她和莫名的事了!就算她和莫名有什么也与他无关,他是她什么人?
这么想着,小嘴不由得嘟了起来,没好气地说:“我饿了,我要出去吃东西,你喜欢在这里待着,那你就在这里对着厕所对一晚上吧。”
展慕辰也没有拦她,就这样看着她推开洗手间的门,一路小跑着出去了。
他出去的时候,看到慕容荷儿就站在洗手间门外一旁,似乎已经在这里站了一段不算短的时间。他目光只是从她脸上匆匆扫过,便又跟上语夕的脚步大步走了出去。
在他眼里,从来只有那丫头,别的女人想什么做什么与他无关。
慕容荷儿看着一前一后走远的两人,眸子黯了黯,一丝怨恨迅速蒙上眼底。
那个看起来纯真不懂事的女孩没想到心思居然这么阴险狡诈,不仅和自己的表哥搞暧昧,还惹她的慕辰哥哥,这女孩,以为自己长得漂亮就可以这样为所欲为么?也不看看她慕容荷儿是什么人!
在她的地盘敢动她的男人,简直是找死!
她咬了咬唇,努力压下心头那一份怨念,这才举步走了出去。
甲板上,莫名和毕洛早已经重新坐回到座位上,语夕本来想着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身后的展慕辰却长臂一勾,忽然把她拉入自己的怀中,被他带着坐在他怀里。
语夕才要挣扎,对面的慕容霁昊已经讶异地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