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凉亭那里被扛起来带走后,到被展慕辰扔在柔软的大床上,一直处于惊吓中的语夕才蓦地反应过来,睁着一双惊惧的大眼,飞快地解释:“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别误会,刚刚他说……说……”
葛逸凯说要告诉她一些有关慕辰大叔的秘密,所以她才会凑近他的,可这些话她不知道能不能在他面前说。
她咬着薄唇,迎上他沉静的视线,心下一阵慌乱:“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慕辰大叔,你要相信我,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发生,真的。”
见他没有说话,只是默不作声走到书桌前,拿起一旁的红酒,拔下酒瓶的木塞,往杯子里倒上半杯红酒。
看到他这个动作,语夕心里微微颤抖着,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夜的恐怖记忆又回到脑际。看着他端起红酒一步一步向她走来,她吓得退到床角,一双眼眸紧紧盯着他,眼底都是惧怕和防备。
“别……别这样!别再让我喝那种东西,我真的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真的!”
“我有说不相信你么?”他举杯浅浅喝了两口,看着她那双惊惧的眼眸,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过来。”
语夕却犹豫了起来。他手里还握着一杯酒,这时候她过去的话,不知道他会不会狠心灌她喝下,她最受不了酒的味道,从前,她都是滴酒不沾的。
展慕辰见她这样,举起杯子,一口把杯中猩红的酒液喝下,把杯子放在一旁的茶几上,站了起来往大床走去。
语夕看到他这样子,脑中总是闪过那些凌乱的画面,小小的身子不由得轻轻颤抖了起来。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不管要做什么都会让她觉得害怕。
虽然自己不讨厌跟他在一起,甚至还蛮喜欢的,可是,这不代表她喜欢和他做那种事!直到现在,她对那事依然抗拒着。
或许如果他温柔一点,像那天在酒店的办公室里的时候……她小脸红了红,那天的他确实很温柔,很可爱,可现在……
红晕尚未散去,苍白又回到脸上。现在的他,浑身外溢着很令人不寒而栗的骇人气息,这样的慕辰大叔,不仅不可爱,甚至,可怕得很。
展慕辰扯下脖子上的领带随意扔在一旁,向她靠近。
语夕却被那条领带吓得小脸一阵苍白,她的目光落在领带上,颤声抗拒:“不要绑我,我不要!慕辰大叔我听话,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别绑我。”
展慕辰看着她,又看了眼那条被他随意扔在床上的领带,心尖缓缓闪过一丝不忍。看来,那一夜的记忆成了她的恶梦,直到现在她还忘不了。
他伸出手,看着她,目光柔了下来:“我没有要绑你,过来。一天不见,你不想我吗?”
她点了点头,这才慢慢地向他爬了过去。想自然是想的,只是,一回来就把她带到房间扔到床上,这样的相处方式让她觉得莫名紧张。
展慕辰也不想让她怕自己,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能轻而易举就引起她的惧怕,难道,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已经败坏到这种地步了吗?
看着她只小手放在他的大掌上,他微微用力一拉,直接把她拉到自己怀中,抱着她旋身坐在大床上。
“和莫名他们相处的时候,你也会这样吗?”
“怎……怎样?”她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目光落在他的衣服上,揪着他的衣襟,不敢靠近也不敢拒绝。靠近会让她紧张,拒绝会让她害怕,害怕她会惹他不快,让他对自己动手施以那种暴行。
“和莫名在一起,你会紧张吗?”他垂眼看着她那张不安的脸,问。
她摇了摇头,老实地说:“不紧张。”
“那为什么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会这么紧张?”
她还是摇了摇头:“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从她第一天出现在展园,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不是一个好糊弄的角色。之后,她找他想和他谈谈她爹地与他签订的那份协议,她只想回家,可那天,他一不小心就把自己从二楼扔了下去,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证明这个男人有多暴力和恐怖。
其实那一夜真的很惊险,如果不是她戴着凯欣为她设计的救命手镯,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自己就算幸运不死也肯定会受重伤。从那时候开始她对他就已产生了一种惧意,这个男人,心有多冷手腕有多硬?
那些事她从来没有对谁说过,毕竟她已经在各种压力和惊恐下活了那么多年,如果不懂得一直装疯卖傻,说不定早已经被别人害死了。
展慕辰只是看着她,没有再说什么。
他明显能感觉到每次自己靠近她的时候她都会紧张,而和莫名、南宫谨他们相处的时候她却是轻松自在的,他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但,事实已经是这样了。
房间里的气氛有点沉闷,最终还是语夕受不了这种令人不安的沉重气息,而打破了沉默:“你……你今天去上班了吗?还是去贵妃陵了?”
“我哪来的闲情逸志去那个什么贵妃陵玩?”
“不是玩,是做事。”莫名和南宫谨都去贵妃陵了,他们可不是去玩的。
“那贵妃陵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去做什么?”别看他平时只要一有空闲的时间就陪着她到处乱转,事实上,他一直很忙,只是每次都是尽快做完一天的工作,及早回来陪她而已。
要不然,想他堂堂展氏的总裁,会有那劳什子空闲陪她到处游玩探险么?
“可是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