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十四又是一拳击出,力道如浊浪排空,势能捣碎虚空;周冲突然再不闪避,猛的也是一拳,双拳相较,砰然大作!
周冲这一全力出手,沈十四也是抵抗不住,钢铁浇铸似的手臂,骤然如雷殛般的一麻,身形后退、一个趔趄,心头不由的大惊:好小子,好强横的力道看来我还是低估他了,如果他体力充沛,我要想打败他,还真是挺困难的哼哼,可惜他气力衰竭,嘿嘿,趁他病要他命!’
而反观周冲,在这石破天惊的一拳反作用力下,身形骤然飘飞起来,就像一抹浮萍,飞到了身后驾驶舱楼梯拐角处的旗杆处。
半空中,周冲伸手一搭旗杆,忽的一下又荡了回来,姿势说不出的赏心悦目,同时间顺手将旗杆用力拔了出来。
这旗杆是不锈钢制就,长约四米,插在楼梯拐角处,本只是装潢用的而海面上风大浪高,海风中腐蚀性又强,所以那旗子也是特殊布料、柔韧异常。
周冲手持大旗,旗子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沈十四一头雾水,突然狞笑着道:“臭小子,想要拉大旗做虎皮是吧,嘿嘿,我看你怎么死!”
沈十四身形弹射而至,拳掌齐出,势头毫无保留,拳头猛烈如浊浪排空,手掌阴柔如轻烟掠过!
周冲一拳击出,与沈十四的拳头狠狠的撞击在一起,同时间右手旗帜卷动,迎上了沈十四的柔掌。
沈十四手掌翻飞,如蝴蝶穿绕花丛,煞是漂亮!
周冲手中的旗帜随着沈十四的手掌翻飞而剧烈的舞动着!
旗帜猎猎翻动,沈十四手掌落下,它就随着落下,沈十四手掌抬起,它也跟着抬起这一副旗帜落在周冲手中,就像是被赋予了一抹魔性,非但活转过来,更是有了一双魔眼,附骨之蛆似的紧随着沈十四的手掌每当他掌底的劲力吐出如雷霆的时候,那旗帜就避其锋锐,让沈十四一身的力气空落落的无处施展用一句粗俗的比喻:就好像是嘘嘘到了一半,却又硬逼着你戛然而止,必定是难受到了极点。
沈十四料不到周冲会使出这种怪招,如果换了旁人以柔克柔,沈十四看似轻柔的掌底可是蕴藉着万钧的力道,只要碰触到旗帜,就能将旗帜震得粉碎,进而穿透过去将对手的筋骨也打散。
可他偏偏遇到了周冲,周冲以远超常人的灵动控制着旗帜,让沈十四根本打不到其子,导致一身功夫无处施展而沈十四有心不理会周冲手中的旗帜,可是周冲的旗帜却偏偏缠了上来,急速挥动下,旗面被拉得笔直,上下飞舞着,锋利如刀的边缘招招不离沈十四的眼睛。
沈十四武功虽高,却练不到眼睛,左掌上下急舞护住眸子,同时间寻隙要将周冲手中旗帜撕碎可每每在最后关头,周冲总是能及时收起旗子,让沈十四的柔掌距离旗帜只有一线之隔,却永远无法打实震碎。
沈十四在这种古怪的打法下,越打却是心惊,越战越是颓丧,他左掌为周冲一面轻飘飘的旗子克制住,眼下就只剩下刚猛的右拳可以攻击周冲失去了左掌的配合,威力减弱不说,右拳间些小的破绽也都能为周冲利用。
周冲一改适才的颓势,只可惜他先前受伤在先,气力不济之下,也只能与沈十四斗了个旗鼓相当,战局陡然落入僵持阶段
周冲与沈十四斗成一团,周冲虽想到以柔不胜力的棋子克制沈十四左手柔掌,只是对他那刚猛如山的右拳,却无法用取巧的法子来应付,也只能以硬碰硬。
周冲受伤后气力不济,所以先前采取只守不攻的对策,只以为这么长时间、沈十四这一连串急风骤雨的攻击下来,气力也一定有所衰竭,自己可以以逸待劳可谁料沈十四年纪虽老,一身筋骨却是比年轻人都要来的强韧,这么长时间剧斗下来,气息更是悠长的很,看那架势,再斗上几个小时,也是视若等闲。
沈十四攻势之间毫无半点的停顿,越发的凌厉惊人周冲以全副气力迎战他这一只铁拳,虽大占便宜,可也有些吃力的感觉,而肩头与胸口的伤处在沈十四劲气激荡下,开始隐隐作疼。
周冲心头大叹这老家伙实在太棘手,而沈十四久攻不下,心头早已烦躁,他昔年可是江湖中顶尖的高手,只有薛狂这样已经达到武道巅峰的高手才能与他抗衡,二十多年不动手,甫一动手,却连一个年轻人都拿不下,沈十四心头大为恼火。不过他哪里知道,薛狂就是死在周冲的手底下,那个时候周冲还不如现在周冲百分之一强横,如果周冲现在是巅峰状态,直接硬碰硬都能将他轰碎至渣。
事实上,对于沈卫国来说,面子受损尚在其次,沈十四真正担心的是:来接应他回江浙省的游轮已经出发,照着他原先的如意算盘,速战速决后正好利用游轮逃走,顺便将军火尽数转移,可眼下周冲的强横超乎他的想象,他此时久攻不下,即便游轮到了,他被周冲缠住也无法脱身,而不远处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玉罗刹,虽说她不敢对付自己,可一旦周冲缠住自己,游轮上那些家伙可不够这女娃娃开胃的。
沈十四急躁起来,突然猛吸一口气,那如大锤斧铖般凶狠攻击的铁拳,凌厉势头骤然减弱,攻少防多,周冲只觉得身上的压力一轻,却也没有抢攻,因为他料到沈十四一定要玩花样。
不出所料,沈十四左掌变了起先,他的左掌出手,势头就如轻烟随风而舞,轻灵快捷,只是既便如此,周冲还能看清他的手臂手腕运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