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邦国再度来到教室外,径直走了进去。此时周冲还在摇头晃脑,他得确定一下眼睛透视的规律。就在这时,张邦国拍了拍他的肩膀,搞得他猛然一回头,眼睛正巧对准张邦国的脑袋,竟然看见他头骨内部有一个大瘤子,顿时就吓了一跳。刚想要提醒他一句,便听见张邦国冷冷的说道:“你,跟我出来一趟。”
张邦国如此说话,周冲不禁有些意外,心道我们认识吗?叫我出去干嘛?张邦国说完这话便径直转身出了门,周冲虽然不解,但还是跟了上去。张邦国带着周冲走到操场旁边一个无人的角落,转过头来,以居高临下的口吻对周冲说道:“你现在跟敏之在谈男女朋友,是吗?”
张邦国说话这么强势,周冲听了很是不爽,当即冷眉一扬,傲然回道:“是又怎么样?”
见周冲在自己的气场压迫之下居然还能这般用唇枪反击,张邦国心中小小有些讶异,但此举将他的怒火点燃的更旺了,他向来是不容挑衅的,在他公司里,他就是一言九鼎独断专行的王,谁反对,谁滚!
“你现在心里存的什么心思我清楚,你不就是想攀龙附凤借着敏之获得荣华富贵吗?我告诉你,这样的心机深沉的臭小子我见过了。”张邦国指着周冲毫不留情的讽刺说,说着又从公文包里掏出两万块,在周冲面前晃了晃,说道:“你不就是想要钱吗?你只要滚开我女儿身边,这两万块就是你的了、”
张邦国如此拿钱打自己的脸,周冲不由怒火中烧,但是脸上却满满都是冷笑,只见他伸手接过两万块,淡淡说道:“我现在可以离开你女儿,但是总有一天你会求我将你女儿娶进家门。”
周冲接过钱,张邦国对周冲的观感一落千丈,直接当成了蝼蚁一般卑贱的动物。只见冷笑一声,指着周冲说道:“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像你这种一无是处见利忘义的穷小子,是永远不可能配得上我家敏之的。绝了你那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心吧,用这两万块去讨个糟糠妻更实在些。”
他这话刚说完,周冲便将两万块拆散,全部砸在了他脸上,顿时纸币不停飞扬。待到两百张人民币慢慢全部散落在地之后,周冲向面带惊讶的张邦国竖起了中指,冷冷说道:“我告诉你,我今天穷不代表我明天富贵不了。我收下你两万块不是因为我人品贱格,而是想告诉你,既然在心中你女儿只值两万块,那我就成全你这个价码。记住,我叫周冲,总有一天你会匍匐在我脚底,因为今天的事情而痛哭忏悔。”
说完,周冲转身离开。没走几步,又回过头去:“看在敏之的面子上,我提醒你一句,你最好这两天去医院检查一下你的头颅,别到时候连我和敏之的喜酒都吃不到就翘了辫子。”
这话说完后,周冲便头也不回的回到了教室。
张邦国则愣在了原地,他有些错愕,他似乎有些觉得今天的事情他做点有些不地道,但很快他又坚定起来,他认为自己做的没错。
穷鬼绝对配不上我们家敏之,我家敏之是天之骄女,不可能下嫁给这种卖鱼小子。
张邦国握紧拳头念叨一句,坚定的走向宝马740。这时,刮来一阵轻风,将两百张人民币刮得到处飞扬,散落各地,一帮学生过来,将钱分别装入了自己的口袋。这些钱几乎没有可能再回到张邦国手中,覆水难收,说出去的话更是难以收回。现下,他已经成为了周冲的敌人。如今,他并不以为然,认为周冲是个穷小子根本不可能对自己有任何威胁,但是将来,他必定会为此付出昂贵的代价。
金麟是不可能在小池中呆很久的,总有一天它会化龙乘云而起。此时的周冲无疑就是蛰伏浅水的金鳞,很快,他就将腾飞于九天之上,傲视这些曾经看轻他的芸芸众生。
张邦国回到车上,张敏之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见到张邦国上车,她连忙问道:“爸,你跟他说了什么?你找他说了什么?”
“这些你别管,今天我就让你转学去市里的重点高中,离这个穷鬼越远越好。”张邦国语气极其坚定的说道。
张邦国如此坚定的语气,张敏之听后不由瘫软在了后座之上,她清楚他父亲的性格,她现在也能摸得清周冲的大部分性格。这两个男人对抗起来,后果必定会很惨烈的。张敏之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说道:“爸,你会后悔的。”
“你说什么?”张邦国回过头来,有些不可思议的反问道。
“我说,你会为此而后悔的,周冲他现在虽然穷,但绝对不会穷一辈子。今天或许你能够压制住他,但将来,你肯定不会是他的对手。”张敏之的声音极其平静,眼神之中却满满都是骄傲的神情:“我看中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是庸庸无能的男人?”
“哼。”张邦国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但心中却在嘀咕:难不成这小子真的是可造之材?我怎么看不出来?除了脾气狂点,没有哪点有过人之处嘛!
心中一嘀咕,他还是觉得自己做的没错,自己肯定能压制住他,现在能,将来也能。张邦国是一个自信到有些自大的男人,他独断专行惯了,很少会去衡量别人的发展潜力。
张将车开到了学校行政楼停下,他得去校长那儿办理一下退学手续才行,下车的时候还是将门窗锁好,生怕张敏之从里面打开了似的。张敏之却是一点也不挣扎,她知道现在张邦国在气头上自己肯定是没法溜出去,但过得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