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小刚去医院看望母亲,问过护士,说她已度过危险期。
他推开重症监护室的门走进去,却见母亲正在哭泣。他大吃一惊连忙走近前,问道:“妈,你怎么哭了?身体疼吗?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我去叫医生!”
实际上肖丽丽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中,在小刚的一再呼唤下,她努力睁开眼皮,看见小刚正满脸焦虑地注视着她。
“小刚,”她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摸了摸小刚的脸,“我梦见你的亲生母亲戴云了,她在叫我跟她去呢。”
“妈,你又在胡思乱想。”小刚皱眉,母亲的脸色吓到了他,她好苍白好憔悴。压下心底的恐惧,他竭力做出高兴的样子:“你的病会好起来的。医生说很快就能等到合适血型的骨髓,等做了骨髓移植手术,你就能彻底地好起来,再也不用每天打针吃药每星期换血了……”
正说着话呢,肖丽丽的神智却又开始迷糊,甚至她都没有将儿子的话听完就重新陷入昏迷。这些天,她的情况一直是这样,很不好,多半时间都处于昏迷状态,偶尔清醒时间也很短暂,这是否是她大限将至的征兆?
小刚叹了口气,呆呆地站在病床前半晌一动不动。本来他过来看望母亲的同时还想顺便问问主治医师,手术到底有多少成功机率。可看现在的情形,似乎很不容乐观。
鼻子酸酸的,但他仍抑制住眼眶中的那片潮湿。生活的磨练已让他过早的成熟,从很小的时候,他就懂得,眼泪对于男人来说,是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
*
几乎小刚前脚刚走,郑杰紧跟着就来敲门。估计光天化日的,他也怕被当作入室行窃的贼,所以不敢展示他的开锁绝技了。
小慧不想引狼入室,但她知道郑杰的耐心有限,如果她再磨蹭,他绝对会恼羞成怒地破门而入。
战战兢兢地打开门,郑杰走进来,身上还带着令人恐惧的酒味。他好像喝酒了,小慧连忙打量他的走路姿式,还算稳健。
对于小慧心中的忐忑,他浑然不觉。旁若无人地走到沙发边坐下,往靠背上一仰,颐指气使地吩咐道:“先把电风扇打开,再给我倒杯水。”
小慧连忙照做,两项任务完成后,她怯怯地立在一边,像个缩手缩脚的佣人。
郑杰喝了几口水,放下杯子,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从容点燃,白色如纱的烟朵层层叠叠地升腾着。“去拿本子!”那双藏匿在烟雾后面的黑眸隐含笑意,似乎觉得她垂手侍立的样子很有趣。
“呃,”小慧应了声,连忙去自己的卧室里取那只笔记本电脑,然后毕恭毕敬地端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过来坐下,我教你学习。”郑杰舒缓吐出一个烟圈,指了指身旁的位置。
小慧大惊失色,昨晚的屈辱还历历在目,她当然清楚走过去“学习”包含的全部内容。
“动作快点,别磨蹭!”郑杰语气已露不耐。
“……”她如履薄冰地走过去,鼓起勇气表白道:“我不想再重复昨晚的过程,请你自重!”
郑杰抬睫瞄她一眼,见她一脸的凝重严肃,不由笑起来:“我郑杰最大的优点就是今天绝不重复昨天的事,你大可放心!”
她眼中的戒备丝毫没减,自打经历昨晚,此人在她心中的信用度已严重贬值。
“快点,是不是想让我亲自动手?”幽深的黑眸迸出灼热火苗,他掳起袖子大有摩拳擦掌之势。
小慧反而后退一步,咬了咬牙,豁出去了:“杰哥,希望你能听我说几句话。昨晚你走后,我几乎一宿没睡着……”
“怎么?想我!”男子嘴角勾起邪笑。
脸刷的红到脖子根,她只能再次佩服此人脸皮实在厚比城墙。稳了稳神,她继续接道:“你那样过份地对待我,我很难过!从小刚第一次把你领进家门,我就觉得你是个好人……”
“我不好吗?对你对小刚还是对你妈,我好像都做到仁至义尽!就算昨晚有些轻薄也是人之常情,你早晚是我的老婆,你的身体也是我的,更何况我只是跟你亲热亲热并没要你的身子!”
“可是……我从来只把你当亲哥哥看待,你那样真的很让我无法接受……”
“谁要做你的亲哥哥!”郑杰一扬眉毛,“我还是做你的情哥哥吧!”
“你……好无赖!”小慧实在想不出该怎么骂他,世上怎么会有如此难缠的人,而且居然就缠上她了。
正在心慌意乱的当口,冷不防又被长身而起的他拽进怀里,浓烈的酒气扑进她的鼻孔深处,果然他是喝过酒的。醉酒的男人都很危险,更何况这个还是危险男人中的极品,小慧欲哭无泪。
“呵……”他睨着她羞怒交迸的小脸,暧昧低语:“乖,别气!你既把我当哥哥一时之间自接受不了我的亲近,不过等我把你从女孩变成女人之后,你就会慢慢习惯把我当成你的男人了!”
“啊,你胡说什么……不要……”小慧想挣扎,奈何被他一只手攥住双腕,丝毫动弹不得。他将她压在身下,干脆连昨晚的过度程序都免了,直奔主题,笑声邪肆地道:“我说过我这人最不喜欢重复昨天的过程,今天我跟你来点突破性的进展如何?”
“不行,你不能这样做!”小慧的泪流出来,她的手腕被他的铁钳攥紧,身体被他的彪悍身躯压住,连半分都反抗不了。她只能做最后的乞求:“你跟小刚好歹做了这几年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