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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梅艳冰又留宿在吴家。洗了澡,她倒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小刚的影子,怎么也睡不着。干脆起身穿上衣服,溜到小刚的房里。
小刚只穿着短裤,躺在床上发呆。见梅艳冰连门都不敲直接闯进来,忙扯过被单盖住下身。他坏坏地冲着她喊:“这么晚了跑我屋里来干什么?想xìng_sāo_rǎo呀?”
“骚扰你个头!”梅艳冰不胜娇羞,抓起枕头去打他。
小刚就势抱住她,两人双双倒在床上。梅艳冰把头埋在小刚裸着的胸膛上,倾听着他的心跳,激动不已。
小刚抚着她丝缎般柔滑的长发,在她额上吻着。梅艳冰挪了挪身子枕上他的肩膀,她为自己的大胆脸红不已,不管了,反正她是豁出去了。她的目光被他颈上的那串铂金琏子吸引住了,她用手指挑着把玩了一番,称赞说:“好漂亮。”
小刚搂着她的纤腰,目光有些迷离,“你更漂亮!”
梅艳冰羞涩地垂下眼睑,亲密地偎进他的怀里。
小刚动手摘下那串琏子就挂上梅艳冰的脖颈。
梅艳冰怔了,“你干什么呢?”
“送给你!”小刚温柔地摸着她娇艳的脸颊,“听我妈说,这是我的亲生父亲送给我亲生母亲的定情物。尽管她最后贫病交迫,都没有舍得卖掉它。这是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现在我送给你!”
“那怎么行呢?你母亲唯一的纪念物,我怎么能拿走?”梅艳冰有些不安。
“可以的。你戴在身上和我戴在身上都是一样的!”小刚轻吻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低声柔语。
梅艳冰听出小刚的弦外之间,哦,他是说从此与她双宿双栖,永结同心。所以这琏子戴在谁身上都是一样的!
她的心狂跳不止,知道这几日的患难与共已经让小刚认可了她。她开心地在小刚肩头一吻,说:“谢谢你!这是我到现在为止收到的最珍贵的礼物!谢谢你把它送给我!”
小刚见她的脸红潋潋的,说不出的好看,神态娇憨天真,对他的痴恋溢于言表,不由心神激荡,抱住她深吻住她的朱唇,反身将她压在身下。
梅艳冰嘤咛出声,顺从地配合着小刚,她心甘情愿将自己守了二十四年的贞操奉献给他,她愿意把自己的身体和生命一起交付给这个她爱到发狂的男人。
小刚几乎就要在欲海里沦陷,突然他想起一件事,猛地用力推开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梅艳冰不知道小刚为什么要推开她,她的衣衫已被褪到腰间,半裸的美丽身体在灯光下发出柔和的迷人的青春光泽。
小刚扯过被单盖住她,然后他就跳下床进了浴室。
等小刚走出来的时候,梅艳冰已穿好衣服。她撅着嘴巴,非常不满地瞪着小刚。
小刚洗过冷水澡,头脑已彻底清醒。他说:“已经很晚了,你快回屋睡吧,有话我们明天再聊。”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敢碰我!”梅艳冰懊恼地冲他喊。
“为什么?”小刚呆呆地问。
“你在想,将来有一天你再想甩掉我时,万一我再缠着你不放,你就会再说‘你这个女人要不要脸?我既没拿你的钱,也没跟你上床,你干嘛跟没人要似地非赖住我不放!’是不是?你是不是还想再甩了我?!”她愤怒地看着小刚,心底却是无尽的恐惧,太深沉的爱已让她开始患得患失。
“你的小脑袋瓜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小刚不禁失笑。他揽过她,怜爱地吻她,“像你这样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女人,我烧包了才会整天想着如何要甩掉你!傻瓜,上次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我向你保证。”
“真的?”梅艳冰心里宽慰些,不过仍疑惑地说:“那,那为什么,你那个,那个……”
小刚笑得很性感,他轻咬她的朱唇,“我也很想,不过现在不行。你是个大家闺秀又不是轻浮随便的女子,我当然要尊重你,我想把那一晚留到新婚之夜,你说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梅艳冰有些不好意思,既然小刚将她标榜的那么高,她当然要有大家闺秀的气度。生怕小刚由此认为她轻浮,忙推开他大声说:“谁要跟你怎么样了!我不过是试你罢了,看你还算个君子,没让我失望!”
总算将梅艳冰哄欢喜了,小刚忙趁机将她送走。关上门他忍不住叹口气,因为他的心里一直有一块心病,在这病根没除之前,他不敢也不忍侵犯她。
这天下午,小刚在花园里散步。
在吴家已待了快十天,他快要烦闷死了。为什么郑杰还没有动静呢?其实他对郑杰也没有十分的把握,不过是凭着他对他的了解才做出的判断。
“倪先生,外面有人托我把这封信交给你!”一个刚从外面回来的佣人举着一封信递给他。
小刚心情豁然开朗,他接过信拆开,飞快地阅览。“小刚吾弟,近来可好?想你在吴家吃穿不愁,应是乐不思蜀。哥念你甚切,请弟看在以往贫贱之交的份上来见哥一面。哥有一物相赠,弟见之定会开怀。疲航堋!
小刚激动地浑身都在发抖,他终于赢了!
正午,同心圆酒楼。
小刚大踏步走进一楼大厅里的办公室,郑杰早就坐在那里等着他。
四目相对,恍如隔世。
“好小子,你终于来了!”郑杰大笑着起身,他将小刚抱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