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刚强忍下一口气,不作声。
“我原以为将小慧还给你,我们还可以做兄弟。我错了,我们之间好像再也不会有以前的那种感觉了!”郑杰吐出一口烟雾,微微叹息着。
小刚抬起头直视着郑杰,他居然承认:“我现在确实很怕你!”
“你恨我吗?”郑杰又问。
“不,从你放过小慧的那天起,我就不再恨你了!可我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喜欢你,腻着你。破镜可以重圆,但绝对有裂痕。如果我现在对你虚与委蛇,不但你看着别扭,我也会难受。”小刚坦言说出了心里话。
郑杰沉默着。
在门口依稀能闻听到里面动感十足的舞曲声,闪耀迷离的灯光直投影到门口。
“以前我有一个弟弟,是我妈跟继父生的。”郑杰再抬起头来眼光含着温柔,他说:“他有一双跟你一样好看的眼睛,淘气任性,却是要命地招人喜欢。因为家里穷,我十几岁就到码头上扛大包,赚了钱给他买好吃的。因为他总是那么瘦弱。”
小刚听说过郑杰出身贫寒,但他想不到他居然还在码头上做过装卸工。
“他十三岁的时候得了重病,家里缴不出医药费,医院不给他做手术。我跪在那些医生面前求他们救我弟弟,说欠他们的钱我迟早会还。可是,没有用。”郑杰的声音隐着恨意,但他的表情仍很淡然。“最后,他死在了医院的走廊里。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无情!从那以后,我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使自己变成有钱有本事的人,无论用任何手段!以后我只要让别人跪在我面前求我!”
“杰哥……”小刚不知自己应该说什么,对于一个曾受到沉痛打击的人来说,任何劝慰都苍白无力。郑杰残忍无情的性格显然是他年少时的环境经历造成的。
“都是过去的事了,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郑杰恢复常态,他将手里的烟丢在地上踩灭,像以前一样拍着小刚的肩膀,说:“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哥也不再勉强你。那我们就等到彼此看着不别扭也不难受的时候再见面吧!”说完,他大步地走了出去,从此真得没有再在小刚的面前出现。
*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半个月过去了,迎来了仲秋团圆节。
吴家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因为他们不止要庆祝仲秋,还要庆贺小刚的生日。
小刚的生日本是八月十七,但吴博远为了热闹就作主改到八月十五这天过了。
秋高气爽,皓月当空。一家人围坐在院中,边吃边赏月。
吴博远坐在首席,左边是小刚,右边是梅艳冰,再下首是吴新和小慧。一家人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先是用抽签的方式猜谜罚酒,结果数小刚喝的最多。他摆手说:“不行了,你们合伙整我呢!”
小慧笑道:“今晚你是寿星公,自然要多喝些!”
梅艳冰说:“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我们吃饭吧。待会还要拆礼物,小刚要喝趴下就没意思了!”
吴新撇撇嘴道:“什么时候你都忘不了替他说话,不就多喝几杯嘛!看你那些事事!”
梅艳冰白他一眼,“我就替他说话,气死你!”
吴新不屑地回道:“我生什么气?”
吴博远哈哈笑着打圆场:“好,听艳冰的,我们把杯里的酒都干了,然后吃饭!”
喝干酒,佣人上来长寿面。每人一小碗,也就应应景。吃过饭,撤下酒菜,又端上各类干果,时令鲜果和各色月饼,沏上茶水,供众人继续谈笑赏月。
梅艳冰的笑闹声最大。她跟小刚的感情与日俱增,近些日诸事也都很顺利,所以心情最好。今晚她爸妈同意她来吴家过节,是让女儿以吴家准儿媳的身份去的,压根不知道女儿早跟小刚爱得如火如荼。不然就算是要他们的老命,也断然不会同意她来。
“小刚,我们拆礼物吧!”梅艳冰看着桌上的礼物,不由跃跃欲试。
“跟个小孩似的!”小刚虽这么说。第一件拆开是一条真皮鳄鱼腰带,小慧送的;第二件是一款最新上市的进口手机,吴新送的;第三件,小刚拆开后,见是一条漂亮的铂金项琏,琏上拉着一颗心形的坠子,这坠子也是铂金的,而且像怀表那样可以打开。里面用纯净的水晶镶嵌着梅艳冰的玉照。这条项琏不但本身价值不霏,而且制作工艺精致,让人惊叹。
小刚捧着项琏如同捧着梅艳冰那颗炙热的心,他感动地望着她,沉声说:“谢谢你!这也是我讫今为止收到的最宝贵的礼物!”
话音刚落,吴新立刻抗议:“这话也太伤人心了吧?我们的礼物就不宝贵了吗?你去手机专柜看看,我送的手机价位可不低于她的项琏!”
“你闭嘴吧!”小慧好笑地拍他一把,“小刚指的是心意。”
梅艳冰听着小刚的告白,心里真比吃蜜还甜。在众人面前,她不好太喜形于色,便将目光移到吴博远身上,脆生生问道:“伯父,你的礼物呢?”
吴博远好像很惊讶的样子,他问:“我也要准备礼物吗?”
“当然了!”梅艳冰不满地撅起嘴,“你是吴氏的老总啊!怎么能这么小气呢?”
“哟!那怎么办呢?”吴博远很为难的样子。
小慧忙道:“伯父为小刚操办生日,和我们大家坐在一起庆贺,就是最好的礼物!其实礼物在其次,心意才是最主要的!”
“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儿,”吴博远哈哈笑着,“不过,你看伯父像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