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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大众轿车在一个小区门口缓缓减速,在见到前面那个小花园口站着的那个身影时,车朝着那边滑了过去,秋末带给人的凉意越来越浓,站在银杏叶子簌簌飘落树下的女子穿着一件白的高领薄毛衣,头发是柔顺的直发,小脚牛仔裤下面配着一双亮黄色的平地鱼嘴鞋,在她的脚边放着一个大大的纸箱子,纸箱子是用多层透明胶封好的,她手里还拿着一卷透明胶布,蹲在箱子旁边正用手仔细地检查纸箱是否已经包装好,风吹过去,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伸手把落在纸箱子上的银杏叶子给拍掉,听见车靠近的气息便急忙站了起来。
陆浅行的车缓缓滑过了小区门口的缓冲带将车停在了她的旁边。他刚才见到她的时候,身影清丽恍如记忆里的初见,也让他想起了在英国第一次见她的场景,拉上手刹的他忍不住地蹙了一下眉头,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你,你来了!”韩露急忙从地上站起来,见他走过来,便主动地往后退了一步,指了指那个纸箱,“你的所有的东西都在里面,我重新整理过一遍了,都是按着排号页码整理的,你要不要检查一下?”
她重新整理了?这里面的纸张少说也有几十万张,陆浅行沉默不语抬眸看了她一眼,见韩露低垂着脸,眼圈确实有些发青发肿,他什么也没说,弯腰就去抱那个大纸箱,韩露急忙说道:“你别搬,你手受了伤,让我来吧!”
一个拿手术刀的医生手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她也不敢问他的手伤到底怎么样了,只是昨天晚上沾了她一手的血,她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韩露比陆浅行还要快一步地弯腰去搬纸箱子,一心不想让陆浅行动手的她也没有注意陆浅行身体没有让开,她这么匆忙地靠过去一弯腰头便撞到了陆浅行的额头,这一撞撞得她眼冒金星,脑子一晕急忙蹲了下去,听见陆浅行发出一声闷哼,她顾不得头晕急忙伸手去揉着他的额头,“怎么样?是不是撞疼你了?对不起对不起!”
陆浅行微微避开了脸,韩露刚触碰到他的额头,他的脸就移开到了另外一边,她的手就这么僵在半空,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忘记了他不让她碰的习惯,她讪讪地缩回了手,喃喃低语,“对不起!”,面前的纸箱子此时已经移位,陆浅行躬身双臂抱起箱子往汽车的后备箱走去,后备箱‘砰’的一声关上之后,他走到车门边看着还蹲在路边的女子,目光在她身上静静地扫了一圈,坐上车后,低沉出声,“以后别去那个地方了!那个地方不适合你!”
韩露还蹲在地上听见他的话徐徐传来,她抬头有些诧异地望着坐在车里的男人,心里居然会有那么一丝丝的感动,就连前几天他对她的冷眼相对恶语相加,甚至还说了那绝情的话,都在此时被自动地淡化掉,韩露觉得脑子一片空白,但看着他的车缓缓倒出去之后良久才收回了目光苦笑一声,韩露,他不会爱你的!
秋意浓烈,背后一阵簌簌的冷风吹来,她伸手抱住了自己的胸口,感受到身后有些异样,不似落叶被风吹着的声音,而是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杂乱的脚步声。
她心里一紧,转脸去看,身后扑/过/来的人大手一扬捂住了她的嘴将她用力地往后一拖,她整个人都被拖到在地,慌乱之中她想到了对方的来意,情急地张嘴咬住捂住自己嘴的那只手,一只手揪住对方的胳膊,双脚用力地乱蹬,对方没料到她的反应如此灵敏,被咬了手发出一声闷哼,韩露瞅准机会张口就要喊‘救命’,却见自己周围豁然呈现出来十几双黑亮的皮鞋,她的‘救命’字眼被卡在了喉咙里,在她被甩在地上时,周边的人直接围了上来,当前一人低沉发音,“二小姐,老爷要见你!”
韩露从地上坐起来,目光在围上来的人身上看了一眼,清冷出声,“难道严青忘记了,我已经跟严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对方冷漠一笑,“如果二小姐觉得你的母亲也跟严家没关系的话--”
韩露目光一拧,唇角一勾,“他敢动她,我就让他儿子老死在监狱里!”
对方似乎没料到韩露在这种情况下依然冷静自如地还击,他冷笑一声,“那你就回去跟老爷谈谈吧,看他同不同意你把西乔少爷关死在监狱里,带走!”
韩露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推开要来抓她的手,“滚,不准你们碰我!”脑子里想得最多的便是严青那个老狐狸还是查到她头上来了,她心里涌出担心来,母亲现在怎么样了?她这样一回严家想要再出来恐怕就难了,她浑身一个激灵,她不能回去,她这样回去简直就是羊入虎口不仅救不了母亲自己还得搭进去!
“带走!”
“放开我,不准碰我,放开我!”韩露被人紧扣住胳膊往路边的一辆车推过去。
一道黑色飓风从道路上呼啸着冲了过来,这辆车一个急转弯就在险些要撞上那辆车车尾的一霎拉猛的停了下来,惊得那些本来就要靠近那辆车的人急忙后退。
车窗一滑开,驾驶座上的人冷声说道:“放开她!”
陆浅行为自己鬼使神差地将车开回来觉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