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是在用灵魂跳舞,现在,她是戴上了金钱的枷锁而舞!
锦盼至今还记得慕家出事的那天,慕水云的眼神,没有凄凉,没有悲痛,只有勇往直前的决绝!
但是现在,水云,如果裴少辰都不帮你,我又该如何帮得了你?
进去的护士很快出来了,走到门口跟锦盼低声说了一句,“她醒了,你可以进去看看她了!”
锦盼急忙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推开了病房的门走了进去,走到她的床边,看着她睁开了的望着天花板的眼睛,低声说道:“水云,你感觉怎么样?”说完这句话,锦盼心里忍不住地难受和叹息。
慕水云将目光转了过来,静静地看着好友,苍白的脸上溢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来,“让你担心了,锦盼!”,她的目光转得很快,但锦盼还是发现到了她眼睛里的异样,她是在看,床边还有没有其他的人。
当发现床边只有锦盼一人的时候,她溢出笑容的小脸上闪过一丝失落。
锦盼搬来一根凳子坐到了床边,安慰道:“还疼不疼?你很快就能站起来了,你别担心!”
慕水云轻轻点头,也没有详细的询问,而是看向了锦盼,问道:“汇演的事该怎么安排?”
锦盼目光一滞,咬了咬唇,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告诉好友实情,这个圈子里的竞争力太强,她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真的很不容易,可是现在她要如何告诉她,她用了两年时间准备的汇演就要被迫停下来,而且有关赞助商那些违约的事情也将接踵而至,她本来是想提升知名度努力赚钱,可是现在,怕是钱赚不到还得赔上一大笔了!
慕水云没有错过好友脸上的为难表情,垂下眼帘,轻轻地说道:“我知道了!”
“水云,天无绝人之路,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锦盼嘴里这么说着,但是心里却是没底,心虚得都不敢看好友的眼睛。
还能有什么办法?
“水云,你,你找裴少辰帮帮忙吧,他能--”
“他不能!”慕水云直接截断了好友的话,轻轻地摇了摇头,“锦盼,我不想亏欠他太多!”
锦盼看着慕水云,眉头深深蹙紧了,亏欠?感情的事情谁会亏欠谁?而且他们之间不是一直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的吗?裴少辰不可能不闻不问的,虽然刚才打电话时他没有接,但是锦盼就是不相信,裴少辰会不管慕水云!
“锦盼,别再说了,我跟他不可能!”慕水云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轻轻地说道。
“什么不可能?若不是那两个老东西反对,你们已经在一起了!”锦盼义愤填膺。
慕水云没有答话,眼睛却有些湿润了。
“水云,姐弟恋不是不可以的,你也只比他大了四岁而已啊!”
这一句话就像挑拨到了慕水云内心深处的痛楚,她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窗口位置,四岁,其实锦盼,你不知道,我和他之间现在已经不仅仅是两年前那只是年岁问题的距离了!
锦盼见好友无动于衷,只好站起来先走出病房透透气,关上了病房的门,她靠在墙边脑子里一团糟,脑子里想的全是最坏的结果,最坏的结果是什么?被债主逼上门,又上演一场两年前慕家的惨剧?
锦盼不敢再想象下去了,耳畔却响起一阵沉沉的脚步声,在她最紧张的时候脑海里紧绷着的那根玄被那脚步声扣得更紧了些,她一愣,抬头,看到了站在离自己不到三米远距离的高大男人。
男人唇角微扬,眼睛里带着一丝邪肆的狡黠,不等她开口询问,他不羁的话语便飘了过来。
“我可以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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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下雨了!
只不过她不是站在大雨中,而是站在一座古香古色的古桥上,类似于三月的梅雨,四处一片白茫茫的缭绕,模糊地能看到垂着的细柳在柔风中飘着。
明明是一片很宁静的场景,一阵冷风吹来,她觉得全身都冷,睁开眼,迎面扑来的是一袭黑色的巨浪,她张开嘴,大喊,身体随着卷来的巨浪被抛了出去。
她挣/扎,呼救,最后才发现,自己的腰间被一条绳子给牢牢地系住,有人站在岸边,拽着牵着她的那条绳子,慢慢地拉动着,她也怕被巨浪再卷走,伸手死命地拽着那绳子不放。
近了,近了,她从水底浮了起来,眼泪朦朦地看着岸边的人,听着他幽幽的声音。
“看,鱼儿上钩了!”
裴少辰,是裴少辰,啊--
顾清颜在惶恐中睁大了眼睛,手还紧紧地抓着一个东西不放,她回想起刚才的梦境,她成了裴少辰钓起的一条鱼,而裴少辰将她提起来拿在手里笑得优雅无双,还掂量着她的体重,隐约还听见他的笑声,嘴巴一张一合,好像在说,“嗯,长肥了,可以吃了!”
天啊!她已经被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了!
顾清颜还没有回神,听见旁边低润的声音波澜不惊地响了起来,“裴太太,你抓着我的手喊着不要吃你,难道是想让我现在就吃了你?”
顾清颜猛的转脸来,惊恐的眼睛撞进了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