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晋小姐?”何英华并没想到司徒晔安排见得竟然是她,只道是一个普通的要和他攀上关系的人,走的是司徒晔的门路,他不好拒绝,便决定给对方十分钟的时间。
“何市长,你好,冒昧打扰了。”相对于何英华的激动,晋贤贤的表情则是过于平静淡然。
“来,快坐……坐!”何英华的一双眼睛停在晋贤贤的脸上,带着几分热切的笑意。
“不了,何市长,我知道你时间宝贵,今天过来只想有一句话说,那就是我和我母亲在这座城市生活了好多年了,有一定的基础了,真的不想离开,不想再去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我们只是如草芥如微尘的小人物,要的也只是平常的一顿三餐的生活,还请何市长以及那些关心何市长的人不要挂心,给我们一条生路。”低沉凝重的将一番话说完,晋贤贤一刻也不想逗留,转身就走。
“贤贤……”何英华却又叫住了她。
她回过头,看着他,看着那个可能和自己有着最亲密的血缘关系的男人,忽然就很想哭,为了母亲一生的凄苦,也为了自己一路跌跌撞撞的成长,但她却只是仰高了脸,看着他,轻吐出几个字,“我们不想做伯仁!”然后转身义无返顾的走了出去,只剩下何英华愣在当场。
出了办公室,晋贤贤连司徒晔也没理一声,就一路直接下楼,直到站在大街上,站到阳光下,她脸上的泪才肆无忌惮的落下。
抹了一把,她又笑了,哭什么,难道你真将这个高高在上的市长当成你的父亲了,你的父亲只是个小小的市民,他早就死了,死了……
没人保护你,你只有自己保护自己,你只有自己,凡事也只有靠自己,好好的努力,好好的生活,坚韧而不屈的活着,好好地照顾母亲,好好地养大儿子……
她没坐车,沿着路边走着,看着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只觉得孤独而茫然,她没有再走下去,便坐在路边的椅子上,无意中一抬头,却发现一个身影就站在眼前。
“司徒晔……”看来他是跟了她一路,她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走得真快,晋贤贤,上学时也没见你练过竞走呀。”司徒晔笑笑,然后坐在她身边。
她防备的看他一眼,就想要站起来。
“晋贤贤,”他却一把拉住她,“我什么都不想知道,我只想……只想陪陪你。”
她一怔,感激他的体贴,就又坐下了。
“给你讲一个我昨天听到的笑话吧……”司徒晔看了她忽然道。
“哦……”
“有个乡政府派几个人带一些甲鱼去县城进贡,走时,乡长叮嘱,在送礼时应该把大的甲鱼送大官,依此类推,最小的甲鱼就送官职最小的。为了避免出错,这几人便事先将官号写好,贴于甲鱼背上,但是到了县城,竹篓倒了,甲鱼们便趁着暮色争相逃命。这几人便一片惊呼——邹局长跑了,那个块头最大的;快抓吴主任,小心被它咬到手;那墙角黑乎乎的,莫非是郑科长;王秘书个头小,跑的最快,怕是找不到了……”
“呵呵……”晋贤贤被他的故事逗笑了,笑了一阵,却忽然狡黠的问,“那司徒秘书呢,抓到了没有?”
“你……”司徒晔佯装生气,瞪着她。
晋贤贤便是一阵大笑,最后司徒晔也笑了起来。
傍晚的阳光,将两人的笑脸,镀上了一层金色,格外温馨耀眼。
远处路上一辆黑色的车子驶过,这份温馨耀眼就落在了车子上的那双幽深眸子中,成了一片刺眼的光。
那天晋贤贤和司徒晔吃完晚饭才回去,回到家里母亲和小洛洛都睡了,她便也拿了衣服去洗澡。
看着那宽大的浴室,享受着那浴缸的按摩功能,她一身疲劳禁不住全消失了,心头的郁烦也散了不少,所以她也没马上睡觉,将赵甜甜那件旗袍的几处扫尾工作做完,又熨平整挂好,才去睡。
躺在床上,辗转了好久,才有了睡意,但是朦朦胧胧,就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她不由一惊坐起身来,然后就看见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了,莫青轩走了进来,满身的酒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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