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便算是他们的定情信物吗?
而酒,是个多么奇特的东西,只要收藏的好了,时间只能让它愈加香醇,而永不变质。
仔细的收了小瓶,薛冷玉对侯一边的小沫一笑:“小沫姑娘,我回去了。这里麻烦你收拾。”
“回去?”小沫一愣:“薛姑娘不留下来吗?”
薛冷玉道:“我还有事,也还有家,自然不能留此处。”
小沫神情一阵慌乱:“薛姑娘,公子说了,如今姑娘已是这宅子的主人,姑娘您要走,是不是不管我们了。”
薛冷玉无奈:“殊公子是随便说说的,他只是有事要外出一阵子罢了,自然还会回来。”
莫说她不知道这宅子该怎么管,便是知道,也不想一直待殊离的地方,触景伤情,这些日子就什么事儿也别干了。
小沫却是扑的一下子跪了下来:“薛姑娘,公子说话,从来说一不二,绝无戏言。公子昨日即是说宅子赠与姑娘,如今我们便都是姑娘的人了,请姑娘千万不要不管我们啊。”
薛冷玉哭笑不得,想起昨日殊离的说的,这宅子上上下下得有十几个人,那岂不都是自己的人了。如今自己还不知道该怎么才好呢,又弄了这么一群,那可真是热闹了。
别的不说,薛冷玉连忙上前扶起跪着的小沫,道:“小沫,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这样。”
小沫顺从的站起身来,大眼里闪闪有光:“那么薛姑娘是愿意留下来了?”
揉了揉额头,薛冷玉道:“那个……三叔吗?”
薛冷玉感觉,跟这个小丫头是什么事情也说不清的,殊离不是说那个三叔是个极为可靠的人吗,应该也是这院子的管家,还是直接和他沟,来的方便。
“三爷的。”小沫道:“薛姑娘想见他?我马上去喊。”
薛冷玉笑笑:“谢谢小沫姑娘。”
真是伶俐可爱的一个小姑娘,比小桃看起来顺眼多了。
小沫急匆匆的去了,薛冷玉便坐石桌便想心事,不到片刻,一轻一重的脚步声响起,便连忙的站起身来。
这三叔虽然只是宅子的一个下人,可是看殊离对他的态却是客气。殊离客气,自己自然不能怠慢了。
脚步声转过院门,小沫和三叔的身影出现薛冷玉面前,昨夜天色晚了,薛冷玉也心不焉,并没有特别注意,现青天白日的看来,这三叔长相身高虽是一般,可是看上去却是不卑不亢,不骄不躁,身上隐隐敛着种让人不能忽视的感觉。虽只是垂手低眉的站着,却也绝不似一般人家的管家。
薛冷玉连忙堆了笑,道:“三叔早。”
肖三也连忙笑着致意:“薛姑娘早,老夫姓肖,家排行第三。姑娘唤我肖三即可。”
薛冷玉道:“那怎么使得。殊离都唤你一声三叔,我岂有资格自抬身价。”
肖三也不再推辞,确实,殊离也尊他一声三叔,薛冷玉即是殊离的女人,便也自然该这么称呼。
薛冷玉也不再多啰嗦,有些急着走,便直入正题。
“三叔。”薛冷玉道:“这宅子一直以来都是您打理,我想殊离他来的也不多。如今他出远门有事,也不过三五个月便会回来,这宅子还是托您照管着,您看如何。”
无论如何,薛冷玉也不会有着殊离这一去便无回的思想,若是心里便先放弃了,那还有什么希望。
肖三面有难色:“薛姑娘,您的意思,您不打算住这宅子里?”
昨夜殊离明确的说了,这宅子连带宅里的下人,以及殊离这一片的所有产业都送给了薛冷玉,肖三便以为,今日薛冷玉会来过问这些事情,谁知道她说的,却是她要离开。
看薛冷玉这一身穿着,应该不是什么富裕家庭的女子。这样的一笔不小的财富,应该不至于看不眼里才是。
薛冷玉道:“我家还有父母,而且自己也另有事情,实不方便久留于此。殊离说了,三叔是个极为妥当之人,所以托付给您,我极为放心,这宅子从前如何,现便还是如何,一切事物,就当还是殊离手一般即可。“
“是,老夫知道了。”肖三道:“薛姑娘若是有事,自然不能强留。不过公子即是说了此宅赠与姑娘,那么此时宅一切,均是姑娘所有。只要姑娘有需要,随时可以回来。这房契地契,姑娘随时可以找我来拿,还有每年的租子等等,我自会准备妥当交与姑娘。”
给自己留这样一个后路,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薛冷玉便道:“那么就多谢三叔,有劳三叔费心了,我告辞了。”
“姑娘稍侯。”肖三道:“我这就备车,送姑娘回去。”
薛冷玉刚本能的想谢绝,却是顿了一下。不说昨晚夜色深沉,殊离的马又是风机电掣一般,她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想要自己回去根本就不可能。
薛冷玉马上道:“多谢三叔。”
正想多问一声这地方叫什么要怎么走,肖三便又道:“这地方偏僻,姑娘若是哪日想来,可以去街上找一个宏富客栈的掌柜,说是来找肖三即可,那掌柜便会将姑娘送来的。”
“多谢三叔。”薛冷玉眉开眼笑,真是善解人意。不愧是殊离认为极为妥当的人。
辞了肖三回家,薛冷玉握着那小小的瓷瓶,坐车厢里,看着窗外闪动的风景,心里时酸时甜。
找到一个可以如此深情以待的男人,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可是现实使然,这男人却又难免的要为了别人将自己放危险当。这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