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担心也未必没有道理。”兰昕忧愁的看这那一块碎玉,仔细的想着慧贵妃猜忌的种种说辞,愁眉不展。“原本这些事情,本宫是不想再多的人知晓。但现在,也不怕将疑虑对你说明。太后并非皇上的生母或许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秘密只在于,太后手里或许囚禁着皇上的嫡亲额娘。”
“什么?”高凌曦惊讶的闭不上嘴:“太后她……”
兰昕示意她先别着急:“本宫也不过是这么猜测的。”关于傅恒之前拦截到的信鸽种种,兰昕不想多提,毕竟知道的太多对慧贵妃来说绝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那么敢问皇后娘娘一句,皇上是否知晓有这种猜测?”高凌曦见皇后有所保留,情不自禁就会为皇上担忧。“若是皇上不知晓此事,是否应当禀明?”
“既然是捕风捉影的事情,又何必扰『乱』圣心呢。”兰昕不是不想对皇上说,皇上指派王进保、陈进忠侍奉太后,必然也是心存疑虑。“何况皇上会有皇上的打算,咱们能做的,不过是稳定后宫的人心罢了。”首发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五百七十七章:新岁清平思同辇
高凌曦略微平静了自己的心,想了想皇后的话,慢慢的点了下头:“是啊,光凭一块碎玉,的确是不足以说明什么。是臣妾心急了。只是婉贵人将这东西塞进了臣妾的手心,到底是搅『乱』了臣妾的心。”
“什么事情都不是突如其来的。”兰昕闲暇的时候,会慢慢的回首从前的事情。许是不年轻了,长日无趣的时候,这样慢慢的回忆反而让她有了许多感悟。“本宫想着,婉贵人这样做无论是出于什么心思,都必然会有下文。只要慧贵妃你不予回应,犹如不觉,她必然会自『乱』阵脚。做的越多,错的也就越多。”
极为赞同的笑了笑,高凌曦忽然觉得皇后颇为高深,仅仅是简短的几句话,就能将自己混『乱』的思绪捋顺。是呀,与其自寻烦恼,倒不如以静制动。无论婉贵人是好心还是别有用心,自己恍若不闻一定会让她加紧行事。“多谢皇后娘娘指点。”
锦澜轻轻的叩了叩门:“娘娘,外头出事了。”
慧贵妃听闻有事,心里咯噔一声,表情也不由严肃起来。
“进来说话。”兰昕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放松了自己骤然紧绷的心弦。紫禁城里,哪一天是没有事情发生的呢?
锦澜答应着进来,沉了口气尽量让自己把话说清楚。“方才在长春宫外不远的甬路上,嘉妃娘娘与娴妃娘娘大打出手,还惊动了咱们宫门外戍守的侍卫以及巡查的侍卫。说是嘉妃娘娘动了手,娴妃娘娘险些被烧伤。”
兰昕脸『色』凝滞:“胡闹,这宫里才肃静了几日,竟然有闹出这样的笑话来。”
高凌曦听完这话,心里便得出了结论:“皇后娘娘,嘉妃一向淡泊自持,从未有与旁人争宠之心。正因为如此,皇上才会格外偏疼她,虽然不是专宠但从来也不曾疏远。臣妾以为,嘉妃实在不至于与娴妃大打出手,更不会狠毒到要烧伤娴妃,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嘉妃『性』子虽然硬朗,但不至于会钻牛角尖。”兰昕记得很清楚,她是叮嘱过嘉妃的,实在不必处处与娴妃为难。“罢了,现下天『色』已晚,明日一早本宫自会传两人问清楚此事。”
“那臣妾告退了。”高凌曦仔细想了想,觉得娴妃是真的变了,心里很不舒服。
翌日清晨,兰昕比往常起的早些,预备六宫请安之前,先传召娴妃与嘉妃来长春宫觐见。一是要弄清楚昨晚发生的事情,二是想劝和劝和,毕竟妃嫔之间口舌是常见的事。纵然针尖儿对麦芒也不至于动手,这样的事情好说不好听的,传到皇上耳朵里必然又是风波了。
谁知道索澜还不曾走出长春宫,就迎着了急匆匆的李玉。“公公,怎么这样早,是否皇上有什么话请公公禀明皇后娘娘?”
李玉忙不迭的点头,一个劲儿的叹气:“好端端的,娴妃娘娘怎么会伤的这么重?皇上一早没去乾清门临门听政,径直去了承乾宫。奴才特意来请皇后娘娘也过去瞧瞧,说是伤口起了炎症,这会儿娴妃都说开胡话了。”
“什么伤啊?”索澜一边儿领路一边诧异的问道。
“还能是什么伤,昨儿夜里被灯笼烛火烧的呗。”李玉急步走着,脸『色』也是不好看:“现在不是天热么,叶澜说娴妃不肯传御医,怕夜里头动静太大惊动阖宫。于是只自己涂了些烫伤膏。可烫伤膏哪里就能管用呢,烧的皮开肉绽的,能不起炎症么。”
“公公是说,娴妃的伤,昨个儿夜里烧的?”索澜有些不敢相信,昨天戍守的侍卫回话时说的一清二楚,娴妃是被叶澜扶着回承乾宫的。而且巡查侍卫要去请御医,她拦着不许,也并没觉得就伤的这样严重了啊。
有些不耐烦,李玉清了清嗓子:“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儿,就得问娴妃娘娘了。”
“是是是。”索澜听出李玉不高兴了,连忙道:“奴婢也是一时担心才会多嚼几句,公公切莫怪罪。皇后娘娘正在侧殿,公公请。”首发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五百七十七章:新岁清平思同辇
李玉快步走进去,躬着身子行礼请了安。
兰昕见李玉来,眉头一皱:“平身吧,是否皇上有事情吩咐?”
“回皇后娘娘的话,娴妃娘娘因昨夜烧伤而起了炎症,这会儿人已经昏『迷』不醒了。皇上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