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穴』来风未必无因,魏雅婷禁不住在心里这样想。而且当日说穿此事的时候,除了皇上皇后在场,也就唯傅恒与自己了。这样的讹传,总不会是从傅恒府里传出来的,料想奴才们也没有这样的胆子。更不会是皇上皇后有意泄『露』的,毕竟不光彩……
“看来矛头是指向本宫的。”魏雅婷冷哼一声,眸子里的流光锐利且不失威严,叫人敬畏。“听好了,本宫不管这样的讹传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也不管是不是会流去旁的宫里。咱们这延禧宫,一个字也不许嚼。若有人不明白,瞧见外面的院子了么?
那杏树之下,本宫自然会找人挖好一个坑,活活埋进去。死了,权当是为这么好的一树鲜果,上上肥。”
沧澜蹙眉喝道:“都听清楚了么,还不滚出去。大清早的惹娘娘生气,滚。”
几个小宫女吓得惊慌失措,叩了头便扑棱着退了下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六百六十九章:语默动静体安然
“娘娘,何以见得此事是与您有关……”沧澜觉得奇怪:“消息这样穿出来,显然应该是对皇后与傅恒大人不利。奴婢倒是觉得,您可以置身事外。咱们虽然是帮衬皇后娘娘,以娘娘马首是瞻的。但这件事到底也只是皇后娘娘的家事……”
魏雅婷岂能告诉沧澜,她喜欢上了傅恒。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早已经在她心上了。这一重关心,便是搅得她怎么也不可能置身事外。“别说这么多了,陪我去看看嘉妃姐姐。”魏雅婷想验证自己的猜测,看看是不是只有她宫里有这样的闲话。
“臣给皇上请安。”曹旭延恭敬而疏远的站在进门的位置,并没有走上近前,这种感觉多半是因为他心里别扭,却不是诚心实意的敬服。
“怎么样了?”弘历抬头看他一眼,略微嫌弃:“走上近前来回话。”
“是。”曹旭延只得遵旨:“福晋的胎作动不是,显然是因为胎气不稳所致。皇上命臣暗中为福晋请脉、保胎数月,臣发觉福晋一直闷闷不乐,而心病是致使胎气不稳的病灶所在。臣虽然已经对症下『药』,但终究是心病还需心『药』医。”
弘历微微颔首:“你说的朕都明白,朕只想问你一句,福晋的胎有没有可能熬到足月生产?”
“这……”曹旭延稍微犹豫,随后道:“臣以为不是没有可能,只需解开福晋心结。”
“行了,朕明白了。”弘历摆一摆手,示意他下去:“你尽力就好。”
曹旭延恭敬颔首:“臣遵旨。”
“且慢。”弘历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件事情,不要让皇后知道。皇后自从诞下永琮,月子里的亏缺还没调养回来。前一阵子,骤冷骤热,她又着了风寒……哦,对,皇后的身子一直是你照顾着,你一准儿比朕要清楚。无畏让他担忧。”
“是。”曹旭延一定是这话,心里的疑『惑』已经笃定不已,福晋腹中的骨肉一定是皇嗣。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他是替皇后感到悲哀。后宫佳丽三千,还不足够皇上怜惜么?为何,连她的弟媳也不放过?这难道就是天子的爱么?薄情而又伤人。
“曹御医。”傅恒正巧来觐见皇上,不想在这里遇见曹旭延。“真是劳烦您了,才从府里出来,又入宫回话。”
“这是臣该做的。”曹旭延恭谨低首:“大人请。”
傅恒只是淡淡笑了笑,并不再多话。
望着他的背影,曹旭延心里有一万个疑『惑』,他是怎么能让自己的妻子和旁人……有了孩子,又怎么能够默许这个孩子平安的降生呢?他真的想不明白,这些成日与权力打交道的男子,到底心扭曲成了什么样子……
“奴才给皇上请安。”傅恒如旧行礼。
“你来了,朕正想要问你,福晋她……”弘历不是特别的流『露』出关心,但是毕竟妙芸腹中的孩子与自己息息相关,不问清楚,心里也总是不踏实。
傅恒倒是看得很开,并没有介意:“奴才正是为此事而来。妙芸腹中的龙胎不稳,奴才想……皇上是不是前往府中,探望一二。有些话,想必只有皇上来说,才能宽慰她的心。”
“这只怕……”弘历有心婉拒:“何况皇后那里……”首发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六百六十九章:语默动静体安然
“皇上。”傅恒稍微沉了沉眉:“芷澜先前一直偷偷给奴才传信,明着暗着没少说妙芸与您的‘私情’,可当时并没有此事,奴才已经错怪她一回。这一次,奴才既然决定让她生下这个孩子,就不会再计较从前的事情。何况你说过,您只当妙芸是妹妹。奴才不才,但愿能偿还这些年亏欠她的情意,好好善待她与孩子。”
“罢了,朕会仔细斟酌此事。”弘历有些感激傅恒,更多的则是敬佩。倘若事情发生在他身上,扪心自问,他真的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傅恒从养心殿出来,只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都能飞起来。许多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口,才觉得自己还像是个男人。现在心中唯一所愿,便是妙芸能母子平安,如此,便再也没有其余的牵挂了。往后一定要守着她好好的过安稳日子。
“大人请留步。”
听见声音,傅恒本能的转过身去:“沧澜,怎么是你?”
“我家娘娘有事情与大人商议,邀大人前往御花园的凉亭品茗。”沧澜表情略微有些严肃,语调也有些焦虑。
傅恒以为是出了不好的事情,便没有拒绝:“劳姑姑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