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内忽的响起一阵躁动,身着青衣的六皇女惊叫道:“红玉,是你弟弟病了胡言乱语,还是我耳背听错了,我大概好像也许,听到穆红棉说她要来解释这段课文。”
穆红棉黑线,自己解释课文就这么稀奇么,好吧,就算真的很稀奇,六皇女殇朔战这个混女子,用得着一连用了三个副词,表示不确定吗。最可气的是穆红玉那是什么表情,居然捂嘴偷笑,还一脸欠揍道:“六皇女,我弟弟没有生病,你也没有耳背,他是真的要来解释这篇课文。”
自己弟弟努力学习,作为哥哥该是支持,可是六皇女刚才那表情,实在是太搞笑了,忍不住了:“哈哈哈……”
穆红玉这个该死的家伙,她就继续和那个草包六皇女鬼混吧,到时候两个草包堆一块,笑死人。
穆红玉天性不喜读书,对武功却是情有独钟,所以在这么多皇女中,她一眼看中了六皇女殇朔战,做了她的伴读。这样每月有十日的时间,可以和她去兵部尚书家学武,剩下的时日在国子监读书,虽然对穆红玉来说还是煎熬,但比起三十日都留在书院读书,那是相当不错了。
而她之所以选择并不全是为了“偷懒”,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她真的很喜欢六皇女殇朔战的为人。殇朔战虽然时常被人称作草包,功课不好,脾气臭,但是人非常好,若是被她看上,那她就会为那人赴汤蹈火、两肋插刀。比之那些彬彬有礼、虚情假意的皇女们不知好了多少。
莫青林看着穆红棉若有所思,自己一直束手无策的穆红棉,在清越来后真的变了,先是考了头名,现在竟然主动回答问题,这是莫青林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事情。一切都如女皇所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强求不来,难道殇清越就是穆红棉的命数。收回飘远的思绪,莫青林笑道:“好,你讲吧。”
“仲尼居,曾子侍。子曰:“先王有至德要道,以顺天下,民用和睦,上下无怨。汝知之乎?”曾子避席曰:“参不敏,何足以知之?”子曰:“夫孝,德之本也,教之所由生也。复坐,吾语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夫孝,始于事亲,中于事君,终于立身。《大雅》云:‘无念尔祖,聿修厥德。”
是说孔子在家中闲坐,曾参在一旁陪坐。孔子说:“先代的圣帝贤王,有一种至为高尚的品行,至为重要的道德,用它可以使得天下人心归顺,百姓和睦融洽,上上下下没有怨恨和不满。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曾子连忙起身离开席位回答说:“我生性愚钝,哪里能知道那究竟是什么呢?”孔子说:“那就是孝……”
刚还满是非议的教室,现在除了穆红棉清脆的声音,在教室上方萦绕再无其他,安静的仿佛只有穆红棉一人而已。莫青林的狐狸眼,因为穆红棉的回答慢慢眯在了一起。
清越看着穆红棉在座位上侃侃而谈,遗世独立的背影,低头浅笑,他真的遵守赌约努力学习了,这才是他该有的样子,而不是那个竹林内胡搅蛮缠的浪荡样子。他知不知道,他这个样子真的好可爱啊。
回答完毕,穆红棉高傲的像只孔雀,优雅的坐下,转头十分鄙视的看眼自己,虽然穆红棉已经尽量保持平静了,但是颤动的肩膀还是出卖了他,他现在很开心。
终于报复到殇清越那个该死的家伙了,看她刚那茫然失措的样子,是不是后悔与自己打赌了,可惜啊,晚了,她就准备好学狗叫吧。
莫青林斜睨了眼殇清越,干巴巴道:“殇清越,看来为师昨日的教育不够深刻,以至于你不知悔改,甚至更加顽劣,今日下课你给我继续留下,为师好好教教你如何做人。”
殇清越呆呆的点头:“学生知错,劳先生费心了。”心里却在偷乐,这个莫青林很不错,一出手就把带自己出宫的借口想好了。
莫青林冷哼一声,继续讲课,殇清越,今日之事你最好给我一个好的解释,不然有你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