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欢哥,刚才的事只是意外,并不代表什么,还有,合约上我要再加一条,以后你不许对我耍流氓。”
她可是记得苏与欢在电话里说了游戏开始就不能喊停的话,他肯定是把这一切当成一场游戏了,虽然失了身,但不能失了尊严,以防不再被他伤害,她选择先表态。
苏与欢眸底的笑意在她倔强仰着小脸,强装无所谓的态度中隐去,眼角余光瞟过那张掉落在地毯上的合约,柔声答应:
“好,你去洗澡,我帮你加上去。”
欧阳墨怡在浴室洗了半个小时,直到苏与欢的敲门声伴着担忧的声音响在外面,她才慢吞吞地从里面打开了门。
苏与欢深邃的眸自她一身一番打量,心里才微松了口气:
“小怡,怎么洗了这么久?”
在浴室半个小时,欧阳墨怡小脸虽不像刚才那般熏红,但经过室内氤氲水气浸染后,本就嫩滑的肌肤泛着粉色,越发的柔嫩,好似婴儿,一掐,定然泛出水来。
苏与欢眸色微深了深,目光自她颈项那几枚吻痕掠过,大手扣上她的手腕,促狭地说:
“我不敲门,你是不是打算住里面一晚上,先把头发吹干,睡觉吧。”
“与欢哥,我自己回房再吹干头发,那个合约明天再签。”
苏与欢拉着她往梳妆台走,欧阳墨怡却挣扎地抽回小手,经历刚才那么亲密的事后,她无法自然的面对他。
“小怡!”
掌心一空,苏与欢俊毅的眉也随之一蹙,开口叫住她,轻叹口气,温和的说:
“你住这里,我去隔壁睡。”
闻言,欧阳墨怡小脸微微一白,心里蓦然闪过一种答案,他是不愿意继续睡在和她缠绵过的床上,心也因此蓦然一疼。
紧紧地抿了抿唇,她的慌乱被淡漠取代:
“好,以后我睡这屋。”
苏与欢眸色微深,当她是小孩子脾气上来了,上前两步,戏谑地说:
“小怡,你这样子,是不是表示你希望我留下来,陪你一起睡?”
闻言,欧阳墨怡顿时红了小脸,恼怒地推他:
“出去,我知道你这一切不过是报复我在医院跑掉的事,那个游戏结束了,我不玩了。”
苏与欢还没来得及解释,便被她推出了房间,砰的一声,房门被她重重关上,再反锁。
重新回到沙发前,欧阳墨怡捡起地上的合约,拿起一旁的笔,在上面快速的加上一条:
甲方不得以任何理由吃乙方豆腐,以及耍各种流氓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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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与欢没有立即回客房睡觉,而是去了隔壁书房,颀长的身子陷入高级真皮沙发里,点燃一根烟却不抽,夹在修长干净的指间,任其烟雾袅袅而升。
俊美绝伦的五官在幽暗的灯光下笼着一层淡淡地落寞,那双沉静幽深的眸底掠过一抹挣扎和矛盾,最后化为沉寂……
脑海里闪过欣欣悲伤心碎的眼眸,他的心又微微一紧,过往二十多年的记忆化为零碎的片段像放电影似的闪过脑海,从一开始只有欣欣,到后来渗进了另一张稚嫩的面孔。
他一直记得,三岁的欧阳墨怡扬起她自己在手上画的戒指,睁着一双清亮的大眼睛,用稚嫩绵软的声音说她要当他新娘,那时十三岁的他莞尔一笑,只当她可爱。
欧阳墨怡五岁时,情人节给,我喜欢你,歪歪扭扭的字体,只惹他勾唇一笑。
他十八岁的成人礼,本是他和欣欣的订婚仪式,八岁的小怡却在无数双目光下跑上台,拉他弯下腰,献出了她的初吻,从那后,他意识到她嘴里的喜欢不仅仅是小女孩的幼稚,开始疏离,甚至冷淡对她。
那时的他自然不可能对一个小女孩有任何念想,他心里的妻子人选是他一手培养的欣欣,端庄大方,温柔得体,虽然她有个势利庸俗的母亲,可他很自信自己能把她调教得不一样,不受她母亲影响。
后来欣欣因他而残疾,性情开始改变,他心里虽一直清楚,却极大限制的容忍,只因他早就把她当成生命的一部份,承诺了要对她负责。
他是极能自持之人,为了心中那份责任,他甚至一直不曾有过女人,和欣欣之前虽有过亲吻类的亲密行为,但还未彼此献身,她便出了事。
要论起来,那一晚他和欧阳墨怡都是第一次,在药物的作用下,却彼此都不知道,欲、望于男人就像毒瘾,若是一次不碰,便也能忍了。
一旦沾上,便无法自拔,他才会在那一夜后,从清心寡欲之人变成了欲求不满,每次一吻上欧阳墨怡,便浴火焚身的想要把她吃干抹净。
直到手指被烟头灼痛,他才从翻腾的思绪里清醒过来,微微凝眸,将烟头捻灭在一旁的白玉烟缸里。
性感的薄唇抿出一道坚毅的弧度,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几秒钟后,电话接通,在对方喂了一声后,他低沉的声音响起:
“几点的航班?”
“明天晚上十一点到a市。”
一道温润的男音从大洋彼岸传进他耳膜,下意识地抿了抿唇,才问:
“你那天说的是真的?”
“是的!”
“若是无法治疗呢,你真能一辈子不后悔,不顾你家人的反对?”
“我自己的事自己能做主,至于后悔,我的字典里还没有那个词,与欢,你既然做了决定,就不要再担心这么多,一切等我回国后再细谈。”
“好!”
苏与欢沉默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