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扩张速度无疑是极其不合理的,但偏偏所有人都毫无疑问地接受了丽塔的说法,不仅对他们含糊其辞的身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还迅速将好奇心转变成崇拜……邓布利多或者伏地魔等少数几个人或许发现了不对,但他们也无力阻止。就好像这两个人真的是被梅林眷顾的人,一帆风顺得不可思议。
恩奇都倒是担忧过这种状况会不会持久,吉尔伽美什却十分笃定,最起码直到死神离开这个世界,他们都会一直顺遂下去——因为那是法则的意愿。但是,吉尔伽美什并不是会受什么东西所约束和控制的人。理应是由他来凌驾法则,而并非法则来控制他的命运。因而在这种极其顺利的状况下,这两个人反倒都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
邓布利多迟疑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下了决定,找到了吉尔伽美什,开门见山地道:“陛下,不知道你是否注意到了近来所发生的事情?我在你和恩奇都的身上看到了种种的好运气,但借助外物得来的好运气往往不能持久,而且物极必反。”
“你在胡乱操心什么,邓布利多?”吉尔伽美什挑了挑眉,慢条斯理地道,“假借外物来实现运气,是庸碌者的所为。本王的幸运原本就是凌驾在世人之上的,是本王强大实力的一部分。”
邓布利多无法对他直言自己内心的恐慌。这位强大而睿智的白巫师凭借自己的力量与智慧两次挽救了巫师界,却无法对吉尔伽美什加以影响。他从未像此刻这般清晰地认识到过,吉尔伽美什,或许还有恩奇都,他们的力量完全不会受到这个世界的制衡,强大到不合常理的地步。他们驻留在这个世界,与其说是在休闲,还不如说是在把这个世界当成游乐场。他们的对手是世上大多数人可能一辈子都幻想不到的神祇,而巫师界……就像是一个沙盘一样,随时可能会被他们毁掉。
然而,在看到恩奇都的时候,邓布利多又会觉得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恩奇都对霍格沃茨真诚的喜爱是毫不作伪的,即使不敢相信吉尔伽美什,他也愿意去相信恩奇都。所以他才会选择劝说。然而在面对吉尔伽美什理所当然的倨傲态度的时候,邓布利多还是会忍不住感到有些无力……
“难道您就没担心过,假如有一天这种运气不在了会怎样吗?”邓布利多质问道。运气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捉摸的东西,甚至比时间还要难以把握。他宁愿相信爱所带来的力量,也不愿意把运气当做实力的一部分——不过事实上,大多数时候,运气的确是构成实力的一部分。
“这种可能性是不存在的。”吉尔伽美什更加理所当然地道,“你是在担心三强争霸赛的输赢吗,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立即摇头。开玩笑,要是担心这个,岂不是等于在怀疑吉尔伽美什的实力!邓布利多表示,他是绝对不会上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