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只是你上次帮过我的回礼而已,反正与你们乔晟的合作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让谁来负责并不重要。.|i^”关泽狭长的眼里,暗光一闪而过,哀怨地道:“不过说实话,芸芸的厨艺,真的太恐怖了。”
“可我听说,你把她做的东西全都吃下去了。”阡雪一时笑出了声,看着他道:“事后,你有没有进医院?”
“偷偷吃了药,没敢让她知道。她可能还在纳闷我的胃是铜墙铁壁呢。”关泽促狭地看向了阡雪一笑,道:“你这样瞒着她帮我,不怕她知道后和你翻脸?”
“我是知道你对她是真心的,所以才会这样做的。”阡雪说到真心两个字,突然犹豫了。
因为她自己都知道一个男人的真心,是多么不靠谱的一件事情。她连自己的事情都判断错了,生怕连累了夏芸。
于是,她有些忐忑地看着关泽道:“你对夏芸,确实是真心的吧?”
“放心,我和乔禹峥从小的生活环境不一样,我可是什么都有了。所以,我用不着为了得到某样东西而不择手段。
我对芸芸只有一个企图,就是让她成为关家的儿媳妇,替我生一堆像她一样可爱的儿女。”关泽精明得真像是狐狸。
他只是看着阡雪与乔禹峥间的气场,再联想到乔禹峥近来的婚事报道,就明白了她们之间以前的事了。
阡雪听他话里洞悉出她与乔禹峥的事,越发觉得这个男人不容小觑了,道:“那我先预祝你成功。喔,对了,提醒你一声,夏芸不能吃草莓,一吃脸上会长许多红痘痘。
她最怕出丑,在这种情况下,要是有人能带她离开大家的视线,我想她什么条件都会答应的。&*";曾经我就靠这个事儿,敲诈过她帮我买一个月的晚餐。”
听了阡雪的话,关泽眼中精光一闪,道:“多谢的你提醒,我一定会好好注意,不会让她沾到一点的。再见!”
说完关泽就上了车离开。
当天晚上,夏芸哭诉的电话就打到了阡雪这里,说自己在公司的聚会上,不知道怎么地过敏了,脸上长了好多红痘痘,丑到爆。
那只狐狸假好心带她脱离众人的视线,趁机提了一连串过分的要求,一路上还对她动手动脚,气得她快呕血了。
此地,接到电话的阡雪还正在公司里加班。一整天的劳累过后,现在听到夏芸的电话,只觉得整个人轻松了不少。至少与她相关的人里,还有人是快乐的。
安抚好了夏芸,阡雪起身走到窗户前面伸展了下酸痛的身体,看着外面的璀璨的灯光,整个人瞬间有些恍惚了。
看着那些楼顶巨幅的广告,她才意识到,竟然快要过年了。可是乔柏文入院后,乔家这样的气氛,实在是没有谁有心思准备年关。
“还没有下班?”突然间,门口传来一道嗓音,低沉而动听,可听在阡雪的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冷。
她转身看向了门口,俊逸的乔禹峥就站在那里,目光轻轻地扫向了她。
阡雪今天是一副职业装装扮,白色的里衣,外面是通身的黑色,黑亮的发丝,被她一丝不苟地挽起,成熟的打扮也掩盖不了她原本稚嫩的清丽。
她一夜之间,就变了。
像是把所有的天真与活泼都收藏在身体最深处的角落,过早地把成熟干练的一面端了出来。
那种强烈悸动着的心疼,让乔禹峥心里一抖。
“原来总裁每天下班之前,都有检查全公司员工有没有离开的癖好啊。还是,你是在监视我?又或者是,装出关心的样子来,想再次迷惑我?”阡雪冷嘲热讽。
现在他眼里的温暖和关心,于她来说,早就变成了戒备和疏离。
乔禹峥俊逸的脸白了白,凝视着她的样子,深邃得像是要把她的尖锐的伪装,全给吸走了一般。
“我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就让你想出这么多的可能来。你就这么忌惮我?”他挺拔的身影走了过来,手抬起来,在空中僵了一下才落下来,轻轻抚向了她的脸。
阡雪并没有躲开,只是应视着他的眼神,冷透了他的心,不再带曾经一丝的温暖了。掌心里的人,是他乔禹峥放在心尖上的宝贝,可是她却视他为最痛恨之人。
他心疼地俯首,她却依然不避开他的气息,迎视着他。
“为什么不像以前一样躲开了?”他终是忍不住问了。她的镇定,出乎他的意料。
阡雪冷笑一声,望着他道:“你就是故意想吓得我躲开的,不是吗?!我不躲,是想让你知道,你对我来说已经是过去式。
就算你靠得这么近,一幅要吻我的样子,我也能做到不为所动。所以,收起你这套玩心理战术的把戏吧,我不会再被你迷惑了。”
“为什么,你成了现在这幅样子?”他蹙眉低哑着声音,眼里的痛苦再明显不过了。
她冷哧一声,看向了他,眸光渐冷:“乔禹峥,不正是你亲手把我逼成这样的吗?!现在却来明知故问,还装出一幅痛苦的样子来,你不觉得自己的戏演得很假吗?!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这幅样子是在心疼我吗?!”
可是,他真的是在心疼她啊!只是她不可能再相信了。被伤得那么沉重的她,现在看到他任何的情感流露,都觉得他不过是在演戏而已。
这几日来,他面对阡雪的冷漠,已经疲惫至极,连昼夜都过得颠倒了。他已经忘记了,他有多久没有见她笑过了。
“我没有这样奢望过。”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