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领着阡雪进房间,殷勤要帮她放洗澡水的时候,阡雪却拒绝了。|三八文学
打发走了佣人,阡雪独自一人打量着偌大的房间,只觉得房间大的夸张。
整个房间,里外隔开。外面是休闲的地方,一应设备都是齐全的。绕过宽大精致的屏风,向里面走,才是休息的卧室。
宽大柔软的床,一应的装饰,阡雪看得出来母亲花了心思的,全是她喜欢的风格。可是,她却不想被羁绊在这个地方。
走进浴室里,阡雪匆匆地洗了个战斗澡,她可没心情在这里享受。当她擦着长长的头发,从浴室里面走出来的时候,一抬头就发现房间里竟然有人在。
给吓了一大跳的阡雪,人都差点摔倒了。
乔禹峥一动不动,正站在屏风处,黑眸直直地看着里面的阡雪。
那眼神宛如一柄利刃,让人觉得冰冷,阡雪觉得寒意袭来,很不舒服。
于是,她本能地抓紧了浴巾裹紧了身体。
刚刚沐浴之后,她的脸还是粉红粉红的,白皙的肩膀上,半干半湿的黑色长发,一缕一缕凌乱地散落着,衬得肌.肤映雪般白。
那头发的潮湿,就像是映进了她的眸子里,看起来迷蒙一片。
“有什么重要的事,竟然急得你连门也不敲就闯进来?!”阡雪语气生硬,知道他在乔家的地位后,更是想避开他。
不过,她不明白的是,这个一直对她不理不问,识她如一团空气的乔家‘乘龙快婿’,怎么现在有兴致进她的房间里来了。|三八文学
当然,她也没有忘记讽刺他此举的不礼貌,算是小小回敬他之前对她的轻蔑。
乔禹峥一点也不避嫌,也不管阡雪现在只围着浴.巾而已,快步走到了阡雪的面前。
阡雪知道他很高大,可直到他靠近了,她才真切地感受到了他有多高,给人压迫感有多强烈。
“想要过来看看,你还有什么‘小聪明’心思和手段没有玩尽的。”乔禹峥低沉冷清的声音传来。
他俯身盯着她,棉质的深蓝色家居衫,将他身体肌理轮廓勾勒了出来,很养眼。
他靠得太近了,阡雪本能地想伸手推开他,可看到他隐隐起伏的胸.肌,又避讳地收回了手,不由退后了一步,抬头迎视着乔禹峥的眼神,道:“看完了吧,那请你出去!”
听到她敌意的话,他的眼神‘咻’地一沉,反而更加靠近了她,步步紧逼地道:“刚刚你那一出‘杀鸡儆猴’的戏,倒是演很精彩。
相信所有的人都对你刮目相看了,包括老爷子在内。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或许用的是‘以退为进’的招式,引起老爷子对你的注意和欣赏吗?
告诉我,你这样费尽心思地筹谋,到底想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因为乔禹峥的步步逼近,阡雪再次后退了好几步,后背已经贴到了冰冷的墙壁上,无路可退了。
她只能仰头看着他,道:“我没有什么目的,也不想得到什么好处,我只是不让我妈平白受委屈,平白受人欺负!”
“你多大了?”乔禹峥的目光缓缓落在了阡雪的脸上,薄唇轻抿,神情之间透出一股令人窒息的淡漠。
“关你什么事!”阡雪紧紧地抓住浴.巾裹紧自己,抬头看着他,被他这样赤.果的眼神打量,令她很不自在。
她嘴硬地拒绝回答,可眼底的松动和丝丝紧张,泄露了她在他面前,强撑出的坚强。
“我只是想知道,他到底是从多少年前开始,就背着紫琳的母亲在外面‘偷.腥’。”乔禹峥讥讽地看着她,字字如刀,凌迟着阡雪的自尊。
这份屈辱,让阡雪勃然大怒,顾不得礼貌和这个男人浑身散发的危险,她瞪圆了眼睛,冲他大喝道:“你住口!”
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突然伸过来,粗鲁而大力地捏住了她的下颌,左右晃动着打量,那轻蔑的样子,像是在看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的弱小动物一样。
“性子倒是很烈,和你母亲完全不一样!”他的语气一样轻蔑。
这家伙人前寡言冰冷,人后傲慢阴狠,又粗暴、又没有礼貌。
恼怒的阡雪伸手想要推开他,可是任凭她怎么用力推,他就像铁塔一样站在她面前,堵着她逃生的路,纹丝不动。
“你到底想干什么?”阡雪放弃挣扎,任由他的大手握着她的下颌,紧咬着润泽的粉唇,她心潮起伏地看着他。
乔禹峥垂下视线,扫了眼她白皙光洁的肩膀,那上面映着灯光的水珠,令他的眸色突然一紧。
他飞快地别开了视线,道:“特意来告诉你一声,在这个家里,不要以为有了老爷子的偏爱,你就可以得寸进尺,为所欲为。锋芒毕露,引人注意,只会惹火烧身。”
什么意思?来示威的吗?来告诉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吗?阡雪一怔,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她茫然地看着他,也不说话。他终于松开了手,淡漠地转身离开了。
直到听到房间门关上的声音,阡雪才觉得心里一阵一阵地发寒,脑门上满是冷汗。她猛地冲回洗手间,用冷水泼了好多次脸。
抬起头来的她,看看镜子里自己大口喘息的惊恐模样,阡雪才发现,自己刚刚在乔禹峥的眼里,表现有多逊,多让他轻蔑了。
年长她八岁的乔禹峥,那气场果然不一样,身上有种浑然天成、掌控全局的自信,轻易就令她不安慌乱了。
这一夜,阡雪辗转难眠。接触下来她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