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可把莫君傲忙的团团转,他亲爱的父皇说是要好好考考他,将一堆繁重的政务丢给了他,明摆着不让他出门。&*";
案前的纸张快将他淹没,朱红色的大门微掩,突然冒出来的影子晃的他眼睛都花了,烦的发慌的他操起案桌上的纸张揉成了团就抛了出去。
一道美丽的抛物线稳稳当当的落在了侍从的额头上,这一记莫君傲使了不少的力气,估计被砸的不轻,果然光洁的额头上有一道显眼的红印。
“主子,前些天发现城中有很多眼线。”
“挑重点说。”
莫君傲狭长的凤目显然是不满,摆明了如果说的太多或者太少都会让他怒火更盛。
“是。刚开始认为是三王爷所做,可后来发现三王爷虽然心狠却没有如此缜密的心思。后来循着一个眼线的踪迹调查,发现极有可能是四王爷所做。但是四王爷虽然有这种心思,却是大事疏忽,小事过于拘于细节,遇到急事就会畏缩不前,所以不可能是二位所做。”
莫君傲挑了挑眉毛,显然对他一大堆的修饰词还是比较满意的,“那你认为是何人所为?”
“极有可能是六王爷所为。”
这次倒没有磕巴,注视着莫君傲的眼睛,希望他的主子能够下定决心,即使是兄弟情深但是在皇位这件事上就算是亲父子也会反目成仇,更何况又不是同母所生。
“我知道了,退下吧。”莫君傲狭长的凤目微微露出笑容,却是苦涩的紧。
六弟,聪明如你当然知道什么是自己最该得到的,什么是压倒一切的胜利。
君心叵测,若我母后没有半点谋略又怎能活到现在。即使一盏青灯几卷经卷陪伴一生,冷眼相看人间烟火,却仍然保住了性命。没有半点靠山的我又如何保住自己的皇位,这些你都没有想过吗?
现在也应该让你好好看清楚你所面对的一切了。
“将所有的人的名单给我列出来,分别送到三弟四弟手中。i^”莫君傲露出狐狸般的微笑,狭长的凤目眯成了一条缝。
底下的人知道他的主子每次露出这种笑容就知道马上回有人要倒霉了,在这种紧要的关头虽然很困惑,但还是管住自己的嘴巴比较重要。
“是,主子。”
北凉国都城汴凉繁华的花街柳巷车如流水马如龙,最是繁华花满楼。
花满楼,香气四溢的楼内,眉眼有些轻佻的清秀少年搂着怀中的美艳的尤物,正在往潋滟的唇角递送樱桃。
白皙的指尖夹住樱桃,偏偏不放手,惹的怀中的女子咯咯的笑个不停,伸长着洁白的脖子仰着身子去够樱桃,少年顺势在洁白的颈间留下了一朵朵艳丽的桃花。
“三哥,你好坏。”
怀里的女子含羞的低下了头,柔软的身躯不动声色的靠的更紧了,几乎整个人都缠着他了。
低头吻上了柔嫩的唇瓣,微微吐出气息,蛊惑着怀中的女子,“其实,我可以更坏。”
顺着洁白的颈间,从上至下,在细腻的皮肤上留下了一连串的痕迹,怀中的女子娇喘连连。
屋内的气氛正浓,毫无预兆的门被猛地打开了。
侍从撞上了这一室的春光,坏了主子的好事多少有些颤抖,还好他还算是训练有素,仍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低着头都没有瞄一眼汇报着紧急情况。
放开怀中的女子,少年整理了一下混乱的衣衫,慌忙坐了起来,“将手中的东西递过来。”
瞄了一眼手上的东西,他的眼里有些惊喜,纸上记的可都是六弟的眼线,如果能牢牢掌握他心腹的行踪岂不是省好多心。
“情况可否属实?”少年衣衫稍整,凤眼轻佻,说不出的魅惑。
“回王爷,属下已经打听过了,情况属实,四王爷那里应该也得到了消息。”
“四弟的意思如何?”
“四王爷的意思是让主子再等一段时间。”
少年自顾自的斟了一杯酒,眼神满是戏谑,“四弟总是那么拘谨。”
“属下这就去安排。”
黑色的身影渐退,少年倚在雕花的窗栏前,眺望着远处的风景。
不远处的酒楼上,笑意盈盈,丝竹声悠扬,相谈甚欢。
“王爷的意思,我很清楚,希望王爷也能考虑一下我的意思。”
“那是当然。”
玲珑王静静的坐着,修长的手指玩转着手里的杯子,笑容清雅。
“见谅,君某不能饮酒,只能以茶来代替。”
“王爷,客气了,我们都一干为尽吧。”
“好。”
觥筹交错,丝竹声悠悠,舞女长袖飘飘,有暗香盈袖。
雕花的朱红色的窗子微敞,清冷的寒风吹卷了玉色的锦袍,修长的手指夹住了一片不大不小的布帛。
微微扫过布帛上墨迹未干的清秀字体,任由它缓缓飘入袖口。依然从容优雅的饮茶,白瓷杯中清亮的茶汤一如他的脸,周身却是散发着寒冷,气氛骤冷。
“王爷,有什么急事的先行处理吧,王某可不能妨碍王爷处理公务。”
“无妨,只是小事情,交给下属就可以了,我们继续。”
无需递眼色,马上就有人来添酒了。琥珀色的液体散发着香气,在肠胃间流转。在座的几个人面部都有些红晕,一人快要倒了,开始说胡话了。
“王爷,不能喝了,再喝就回不去了,我们就先回了。”
“恭敬不如从命,那就改天再聚。”
“好,只要王爷有兴致,王某等一定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