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09-21
星光虽然已经隐去,但是清冷的月光还高挂在天空中,上官媚感觉到周身全身凛冽的风吹得自己身心几乎被冻僵,割裂的骨骼皮肤在被像是刀锋般的风加深了伤口,难以愈合。
他的眼皮几乎要被大风吹去,眼中一片模糊,他不知道是哪个高人能够如此快速的带着他和周语菲两个200斤的大活人绕过无数枪林弹雨在无数房顶间不断奔行。此人气脉悠长,生物波动像是一个不断膨胀收缩的胎盘一般,那密度像是水流一般的力场威压几乎让人停止呼吸。
猛然那人几乎可以抚摸膝盖的两只长手一掷将上官媚和周语菲丢在了一个破旧的楼顶上。
他头上输了一个道鬓,鬓中斜插了一根玉簪,身上套着一件洗的发白的青色道袍,双手空空,面目虽然普通,但是一双不大的眼睛开合之间却如同发射冷电。上官媚看向他的第一眼直觉中有一股似是而非的熟悉,他打量着四周虽然仍旧是一片林立的高楼遮盖了视线,但是发黄的墙体颜色却让他知道这里已经是城市的郊区,那片和这座现代化大都市虽然生活在一起却毫不相关的贫民区了。
他强忍着深入骨髓的疼痛直起了腰来,靠在屋顶的壁垒上看了一眼犹在昏迷中的女孩儿,对着那人道:“前辈是何人,是敌是友?”
那人眼中隐隐有雷光闪动,他仿佛毫不在意身前的两人,一只眼睛望向天际,看着正在想出从云中跳跃朝阳道:“你们昨天晚上闹出的动静可真不小。”
他一转身在通往楼下的门上敲击了几下,上官媚能够听出敲击的声音带着某种特别的节奏。门打开了一线,他从袍袖中取出一物扔了进去。然后一拍手将门狠狠的关了起来,才悠然的对着上官媚道:“你说我是敌是友?”
那话语中似乎含有雷鸣,让上官媚的心跳猛然加速了几下,他嘴里却淡淡道:“当然是友非敌,前辈风采光风霁月当然不会是宵小之人。”
那人面色不变,无喜无怒道:“我的不是宵小之人但是你未必不是啊!与你等为伍我深以为耻。”一个耻字出口,仿佛是晴空中炸开一个雷霆,震得四下地面上的灰尘飞溅而起。
上官媚道:“前辈想干什么?”
那人袍袖一挥,袍子上露出一个小小的金色八卦,他眼睛直视上官媚道:“你们异能者还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仙吗?”
上官媚道:“异能者?你说世外吗,别的人我不知道但是我自己是相信的,能够让血肉之躯发挥出超过钢铁机械的力量,造物真实可怕可敬。”
那人嘿了一声,道:“世外,我没有接触过你们的人,不过在我看来无论叫什么不就是有了那么点常人没有的能力,叫声异能者没什么不对吧!”
上官媚道:“那么前辈又是什么人喃!不是异能者又怎么可以用**躲避子弹,身体仿佛一台永动机一般可以带着两个人超越无数高科技仪器的追踪,你当然也不可能是一个普通人。”
那人仰天笑道:“你这小子又知道多少,这天地广大,宇宙浩渺,即使你的力量全部发动也不如沧海泛起的一缕潮汐,大地喷出的一口怒火。这个时代有太多奇人,我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罢了。”他脸色泛起一种虔诚,像是道观里正对着三清祖师膜拜的真诚信徒,看着远处的风景等了一下才道:“世人皆在红尘中沉沦,我辈更加要奋力前行才好。”
他丢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语,居然踩着一双布鞋敲开了楼梯口的门户走了下去。上官媚还要想追上去问个清楚,他心中隐隐泛起一丝必须要解开真相的直觉,但是身体各处针扎般的痛苦让他刚刚一动就颓然的喷出一个鲜血来,从墙上滑落在地面再也难以动弹。
他精神海中虽然依旧旺盛,但是身体却像是一个虽然装满了油但是却砸坏了发动机的车辆,无法动弹分毫。他的思维渐渐被失血过多的身体迷乱,意识陷入了大脑皮层的最深层。
他回忆起了自己耀眼的童年,平淡的青年,回忆起了初显念力的那个奇怪的车祸,想起了濒死死前让他无比熟悉的电话铃声,想起诡异的净土中那无数大战,想起了应心、苏枝、、幽兰大师、霍沅极等远去的人。他突然发现自己的生活就像是一被一片无法看透的乌云遮蔽的城市,如真如幻,似真似假。
在他被人喂下了一口鲜嫩的米饭和数块可口的肉块之后,他悠悠的醒了过来,目光穿过面前的喂饭的青年,看向远处。
高楼林立,云气变化,阳光将一边的云彩映衬成了一片金黄,上官媚喃喃道:“这个世界是真还是假,我是上官媚吗?如果不是我又是谁。”
面前正喂饭的人闻言微微一笑道:“居士你就是你,这个世间对别人也许是假的,但是只要你相信它是真的,那么它就是真的。”
上官媚眼中仿佛下云天翻转的乌云海变化不定,最后突然了雷霆绽放冲散了漫天乌云。他打量面前的人,只见他也穿着一身打了无数补丁的老旧道袍,袖口上金色的八卦也脱线了。但是他和那人一样普通的面容却如同美玉一般安静祥和,微微一笑像是绽放的阳光。本来以为是一个年轻男子,仔细看去才发现她美目之间颇有些娟秀,居然个女道长。
他喝了一口这个坤道送到口中的蛋汤,感觉到全身的力量微微得到了补足,伤口的疼痛虽然刺骨但是却已经不是无法忍受。
他找寻着周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