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什么事啊?”
裴成佑出得化妆间,并没有坐电梯,而是拐进安全楼梯走回他二十八层的包房,无人的楼道,为他低沉的声调凭添了一股冷峻。
“见到安妮了吗?什么时候带她回来?离‘十一’不到三个月了,婚礼的细节,你有什么异议?”
电话的另一头,是一道清冷的声音,带着长期运筹帷幄的淡迫从容,裴成佑在脑中呈现出一张处变不惊的官太太面孔后,这才讥笑地咧开了嘴角,“妈,你还别说,关于细节,儿子还真有疑问。”
“说。”
裴成佑的母亲白夏,作为北京市委常委的太太,军区司令的儿媳,自身又是法院的检察官,言语一向简洁,直奔主题地询问了一声。
“妈,从小到大,你们就安排了我的一切,我想问问,是不是等我结婚了,一周和老婆做几次,什么月份适宜造人,孩子是剖腹产还是自然产,男孩叫什么,女孩叫什么,都已经安排好了?”
裴成佑的声音听来很是玩世不恭,微眯的凤眸,却涌上自嘲的幽光,那张色若春晓的俊脸,在光线不是特别明亮的楼道,恍若蒙上一层迫人的寒芒。
“什么叫安排一切?你不是当你的商界精英去了吗?若你真服从安排,我用得着为你的fēng_liú买单吗?我的天佑会这么早就离开吗?”
电话那头,白夏的声音也似提高了些许,但仍透着不急不徐的凌厉,裴成佑狠狠地闭了闭眼,心底泛起一阵尖锐的疼痛,“妈,你就一定要用婚姻来惩罚我吗?”
“这事我不管,是你六年前答应天佑的,你别忘了,你是裴家的男人,天佑的哥哥!”
白夏的声调依旧听不出情绪,话音刚落,就“砰……”地挂断了电话,只余“嘟嘟……”的回响,单调地在裴成佑的耳边做着机械运动。
“砰……”裴成佑俊脸冷凝,捏紧了手腕进得包房,重重地在墙壁上砸了一拳,ròu_tǐ的疼痛,却替换不了他内心的痛楚。
“成佑,过来见一面吧。”
上天并没有给他多少沉淀的时间,裴成佑的手机,再次唱起了《残酷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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