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离枫闻言挑眉,问道:“他们是何人?”
“黑白双圣。&*";”燕回一勾唇,“穿黑衣服的是鬼圣冷长胜,用毒的高手,杀人于无形,白衣服的是医圣徐长宁,人称玉面神医。”
“五毒教的黑白双圣?”郎离枫大惊,见燕回点头,他的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没想到在怀古这样的小镇上居然会碰到五毒教的黑白双圣。
“那我们要找的东西会不会……”
燕回抬手,制止了郎离枫的话,郎离枫自然明白燕回的意思,住了嘴又开始喝酒。吃饱喝足后,燕回有些迷糊,似乎是酒已多,郎离枫也开始摇摇晃晃,寻烟只得与他假扮夫妻,将他送回了房。
玉藻看看罗裳,见她并不打算扶燕回,心里偷偷开心着,一边已经将燕回的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进了房间玉藻开始犯难,她要跟谁一间?正踌躇间,燕回缓缓睁开双眼:“玉儿,你去和寻烟住隔壁吧,晚上有事就叫我。”
玉藻闻言半晌才点了点头,燕回居然没有将她留下……
刚出了房门就撞上罗裳站在走道里,看来她是打算去找寻烟,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就听见燕回叫她:“裳儿,你过来。”
玉藻回头望了一眼,罗裳的步子停在原地,待燕回唤了第二声的时候,她才慢慢地踱步进房间,返身关上房门,一切都阻隔不见。玉藻闷闷地进了隔壁房,甩了一个大大的脸色给寻烟。
寻烟看她一眼,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位小姐,但现在已经时候不早,她实在犯困,便对玉藻说:“玉小姐,你睡里间吧,我在外间,有事叫我。i^”
玉藻连眼皮都没抬,只想着方才燕回叫罗裳进屋的事儿,心里极度不舒服。她哼了一声和衣躺下,将被抛弃的愤懑尽数转嫁到寻烟身上。
罗裳进了屋,走到燕回身边:“这里没外人,别装了。”
燕回咧嘴一笑:“看来什么都瞒不过夫人。”
罗裳狠狠瞪他一眼,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夫人,他有多久没有这样叫过她了?虽然一开始很是抵触,但是后来每次听到这样的称呼竟觉得有丝丝甜蜜在心里头,中间二人心存芥蒂之时,他也再没有这样叫过她,她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如今才发现,少的竟是这名不副实的称谓。
“说吧,你千方百计地让我陪同你一起南下,中途又改道,为什么?”罗裳盯着他的眼睛,在微弱的灯光下,那双凤目依旧神采奕奕,似有洞穿一切的魔力。
“我只是做你父皇希望的事。”燕回双手撑在床榻上,仰着头迎接她的注视。
罗裳不屑一笑:“我父皇希望你做的事便是带我在身边,然后监视你们的一举一动,以后回宫了如实像他禀明……”她拢了拢额前的碎发,悠悠叹息,“这些你早就知道,然而你故意把我留在身边,不也是同样的目的吗?”
燕回似笑非笑地看她,她不理会他探究的目光,继续说道:“但是,你比我父皇更高明的一招便是,将我带在身边,成为你的护身符,换句话讲,我不过是你威胁我父皇的质子。”
罗裳看到燕回的笑僵在唇边,那种被人揣度出心事的感觉着实不太好,但是燕回确实是这么想的,至少她是公主,皇上对他早就已经起疑,他必须有个护身符。
“那你为何愿意前来?”良久,燕回望着她的眼睛,问道。
罗裳轻轻一笑:“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再未等燕回说什么,又问道:“今儿晚上我睡哪?”
“我们又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以前睡哪的今儿个也睡哪。”燕回调笑一句,挪了挪身子,给她腾出一点地方。
罗裳不紧不慢地走过去,很是自然地脱去外衣,大大方方地躺在了她该躺的地方,但是末了,她又翻了个身,脸已经朝向了里侧。
燕回凝视着她的背影良久,嘴巴裂开一个优美的弧度,用掌风灭了油灯,和衣睡在了她的身旁。
第二日一早,罗裳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燕回的踪影,寻烟已经在门外候着,为她打来了洗漱的清水。
“大人呢?”罗裳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寻烟唇角含笑,在燕府的时候大人和公主倒没有怎么同床共枕,没想到外出后反而更加亲密了,这也是她心中所愿,这么想着竟忘记回答罗裳的话。
“寻烟?”罗裳再次出声,这才将寻烟的思绪拉了回来,她赶紧敛起笑:“大人在楼下用茶。”
罗裳梳洗完毕之后和寻烟一同下楼用早膳,一眼便瞧见燕回坐在靠窗的位子上喝着茶,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他修长的指节轻轻扣着桌面,神色悠闲,神情淡然,竟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天外来客,罗裳不禁感叹,真是好气质。
他的对面坐着浅笑嫣嫣的玉藻,似乎有燕回的地方总会有她的身影,罗裳不动声色地瞧着,努力忽略着心头的异样,还强迫自己非要赞叹一声“当真是十分登对的两人”。
燕回眼角的余光瞥见她下楼,原本风轻云淡的脸上露出一抹笑,艳艳风华,晃的罗裳险些睁不开眼。
“夫人,早。”正愣神间,郎离枫忽然从后面冒出来,笑着跟她打招呼。昨儿个众人已经统一了称呼,燕回是公子,罗裳是夫人,玉藻是表小姐,郎离枫和寻烟一个是侍卫一个丫鬟。一行人装作客商,由北向西而去。昨夜罗裳虽已经知道他们中途改了道,但是究竟要去往何处燕回仍是未提。他不提罗裳也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