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公子还好反应及时,连连后退了几步,却一个不小心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众人一阵哄笑。
彪形大汉第一招不过是一探虚实,见眼前这家伙如此不堪一击,哪里会是传闻中的碧玉青,胆子也大了起来,又抡起大刀连砍数下,眼见白衣公子节节败退,再难有招架之力,却听得台中间的毕员外惊呼道:“比武招亲,点到即止,切不可伤人性命。”
络腮胡子举起的大刀嗖然顿住,冷哼一声:“哪里来的无名小辈,还敢冒充碧玉青。”
地上连滚带爬的白衣公子冷汗涔涔,眼睛发直地盯着那把大刀,半晌才回过神来,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一个翻身下了擂台,跌跌撞撞地逃离了现场。众人在他身后指指点点,可惜他早已听不见。
罗裳不禁叹息,看来这彪形大汉还真有两把刷子,倘若再没有人站出来,那台上那位毕小姐当真要嫁于这样的莽夫为妻了,着实浪费。就在她惋惜之时,只觉得面上一阵风刮过,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待她看清楚时,那个黑影已经站在了擂台中间。
好一个玉树临风的人儿,只是看不到他的样貌,他头戴斗笠,身穿黑色锦缎长袍,这样一看倒与那小姐倒也登对。
有了先前的乌龙事件,那彪形大汉显然已经不把来人放在眼里,他将大刀抗在肩上,冷笑着看着对面的黑衣人,很不屑地挑衅:“你又是哪里来的无名小辈,在大爷我出刀前,最好给我滚远点儿,免得刀剑无眼,要了你的小命。”
那黑衣人身形未动半分,手中的长剑也只是低垂在身子一侧,只听他冷冷地说道:“废话真多。”
快如闪电的出招,不仅台上之人毫无准备,就连台下的一众看客也都傻了眼,方才那黑影明明未动分毫,但眼前的彪形大汉却早已倒地不起,口中吐了几口鲜血,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i^燕回眯眼瞧去,只见那黑衣人的长剑上滴着几滴鲜血,甚至连他的步子还是在原来的地方,真是世间少有的高手。
燕回将罗裳一把拉到自己身边,正看的起劲的罗裳不满地瞪他一眼:“干嘛啊,别打扰我看好戏。”
“过来。”燕回冷冷地开口,却丝毫不敢懈怠地看着台上之人,那人在杀了彪形大汉之后径直迈步到毕员外跟前,声音仍是没有一点儿温度:
“毕员外,想必在下的本领你也瞧见了,这比武招亲也该到此为止了。”
那毕员外似乎是被他的声音威慑,战战兢兢地看向一旁的女儿,只见毕小姐缓缓起身,走到黑衣人身前,漫不经心地挑开他的斗笠,由于他是背对着台下,所以他的容貌只有台上的两人能瞧见,那毕小姐挑起斗笠的手微微顿住,随即不紧不慢地答道:“明日辰时,毕府大摆筵席,宴请四方来客。”
一时间底下如同炸开了锅,这毕小姐如此一说便是答应了这门亲事。
那黑衣人一反手,又将斗笠戴在头上,足尖点地,就擦着众人的头顶飞掠而去。
他刚离开郎离枫就挤进了人群:“公子,客栈都安排好了,我们是现在过去还是先四处瞧瞧?”
“回客栈。”燕回没有多说什么,仍是拉着罗裳的手横冲直撞,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走丢了似的。玉藻小跑着跟在身后,一边喘气一边嚷道:“回哥哥,你等等我啊。”
这间名为“凤来仪”的客栈显然比他们之前住的任何一间客栈都气派华贵的多。上房里的东西皆是一应俱全,罗裳实在热得不行,便让寻烟打了热水,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燕回坐在外间的软榻上,手执着茶盏望着窗外。
“你最近都不用陪你家小玉儿吗?”罗裳调侃他。
燕回勾了勾唇角,眼中笑意渐浓:“裳儿这是在吃味?”
“谁有这闲工夫?”说罢毫不理会他灼灼的目光,在他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想了想又问道,“明日我们去不去?”
“去哪里?”
“你是明知故问吗?”
“不去。”燕回答的斩钉截铁。
“为何?”罗裳放下茶盏,双手撑在桌上,“那可是毕员外的女儿成亲啊,你都不去捧场吗?”
燕回瞪她一眼,慵懒地问道:“你跟他很熟吗?”
“不……不熟。”
“那不就成了?”
“可是我很想见见那毕小姐是如何倾国倾城啊,还有那个黑衣人,是不是比你还好看,才会得毕小姐的青睐啊?”罗裳絮絮叨叨地说着,完全没注意某人盈满笑意的眼神。
“你是在夸为夫吗?”
“喂,你听话都不会听重点吗?夸不夸你是次要的。”
“那也是夸。”
罗裳抚额,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到平日里臭屁的燕回这么无赖了。
“你要怎么样才肯去?”罗裳终于妥协,她是真的非常想看看那毕小姐的容貌。
燕回不可思议地瞧她一眼,没想到那么固执的一个人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姑娘居然肯妥协,他一定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他认真地想了想,似乎一时想不出有什么要她做的,只得说:“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吧,不过我暂时没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这怎么可以?这等于我给你空白支票要你随意填,你懂吗?”
“不懂。”
罗裳想了想,他确实不懂:“总之不行,这样我多吃亏。”
“你放心,我这个要求一定是你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