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郁诺南发了话,挡在门口的中年男人立刻错开了身子让许天一进来,许振国身边的人已经往其他方向挪了个位置。
在坐的人都是为了和郁家的合约,当然也是无所不用其极,而许振国这一套更是他们首先就想到的,只不过经过多方打探,郁诺南一直洁身自好,身边连女伴都没有。
许天一大大方方的在许振国身侧坐下,撇见父亲清白交替的脸色更觉得心里畅快,所以,察觉到别人投递在她身上轻视的目光时,也是高傲的迎上甚至还浅浅一笑!
郁诺南的左右两侧都是空位,许振国原本打的好主意让对她有印象,直白的说应该是有兴趣的郁诺南主动让她坐到他身边,可惜,那个男人从许天一进来后就没再看她一眼,更别说是要求她坐到身侧去。
他的身上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屏障,将他和这群各自心怀鬼胎的人隔绝开来。
许振国颇为尴尬,但也无可奈何,只得坐下,心中愤恨但也不敢造次。
许天一安静的吃着餐盘里的牛排,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的优雅,右手上方高脚玻璃杯里价值不菲的红酒她却丝毫没有动过。
郁诺南偶尔浅啜一口茶,对下面的唇枪舌剑完全不放在心上!
“天一,敬郁先生一杯酒。”许振国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会议室里也显得突兀,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和许天一身上。
眼里同时闪过讥诮的弧度!
许天一不紧不慢的放下手里的刀叉,非常平静的抬头看向首座上神色不变的郁诺南,“父亲,郁先生喝的是茶。”
这个答案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包括郁诺南,他放在桌下的手也是微微一顿,终于给了许天一今晚上的第一个正眼。
许振国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在一旁赔着笑,“是我疏忽了,是我疏忽了。”
“父亲——”许天一的声音再次响起。
许振国心里一麻,赔笑之余狠狠的瞪了一眼许天一,警告她见好就收,他知道每次许天一叫他父亲的时候,总是没好事。
可惜,许天一早就打定了主意,她放下刀叉,用白色的餐巾擦拭了一下唇瓣,整个过程没发出一点声音。
嘴角轻扬,一字一句的说:“我今天也问过郁先生了,他说不会有女人有机会躺在他的床上,所以,父亲,您是白费心力了。”
下面立刻爆、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这种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但被摆在明面上又是另外一回事。许振国的脸一下子清白交替,连虚伪的笑都不再能维持下去,若不是仅有的理智还在,他攥紧的手已经毫不犹豫的挥向许天一了。
“对不起郁先生,我教女无方倒是让您看笑话了。”许振国好不容易平歇心里不断上涌的火气,对着上座的人欠了欠身。
许天一笑得讽刺,看着自己年过五十的父亲对着一个小辈卑躬屈膝的讨好,她的眉梢一挑,将心里无时无刻都在不停涌出的悲凉硬生生的压了回去。
“许总客气了。”郁诺南轻轻点头,声音更显得冷淡疏离,连唇角的笑也有了几分迷离的色彩。
许振国脸色一沉,已经顾不得礼节,粗暴的拉着许天一就往门外走。
在商场上混迹这么多年,自然明白郁诺南如今的态度已经说明了这份合同他不会考虑许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