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张炎焱想要打开窗户看看。
杨天佑一把将张炎焱扯住,道:“不要回头,我早就看到了,一直开,到南池找个地方把车子停好,就在南池写间宾馆,记住了,是写一间,写标间。”
“天哥,好像不是他们啊!也不是光头党的人!”牛娃子从后视镜中看到身后不远处跟着的一辆金杯车,仔细看了看,那车上坐了两个人,但不是先前飞哥的手下。
杨天佑皱眉道:“不是光头党的人,但这些人一定是那个飞哥安排的!”
“那怎么办?要不把他们带到城外修理他们?”牛娃子小心的道。
杨天佑摆摆手道:“不要。”
“为什么不要?他们就两个人,咱们说不定能收拾下来。”牛娃子咬牙道。
杨天佑苦笑道:“你知道这两个人能不能打?你知道他们车上有没有刀?没有把握的仗咱们可不打,再说,他们不见得就会跟我们出城,反而让他们警觉了。”
“那咱们直接开车出城回通江好了!”牛娃子又道。
杨天佑骂了声:“***,我的车子还在酒吧,难道我车都不要了?别废话了,前面不就有家宾馆吗,把车子开到僻静的地方,然后去开房间。”
在前面的西华宾馆停下,车子被开到宾馆对面的胡同里,现在是晚上的十二点,这一段路上的行人不多,很僻静。
三人进了宾馆,杨天佑拿出身份证,道:“来间标房。”
“三个人开一间?”那前台的女人有三十多岁,正坐在椅子上打盹,一听到杨天佑的话,打了个呵欠,有些惊奇的问。
杨天佑皱眉道:“对,就开一间。”
“你们没搞错吧,三个人开一间?”那女人又问了一句。
杨天佑一翻白眼,道:“不要这么叽叽歪歪的行不行?开一间,赶紧的!”
那女人也就不再说什么,开了一间房给杨天佑,一晚上一百五,另外交了一百块钱的押金。
杨天佑三人到了房间,正好,靠窗。
凑到窗口,拔开窗帘,可以看到楼下的金杯车上走下一个男人,靠在街道对面的电线杆上抽烟,而金杯车掉头开走了。
杨天佑转过头,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道:“情况好像不太妙。”
“咋了?”牛娃子皱眉问。
杨天佑道:“他们还没走,看样子是去叫人了。”
“那我们怎么办?”张炎焱道。
杨天佑想了想,道:“这是几楼?”
“二楼啊。”张炎焱脱口道。
杨天佑哦了一声,让两兄弟在房间等着,自己跑了出去,很快又折回来,道:“走,跟我走!”
二十分钟以后,一辆金杯车停在西华宾馆对面,从车上跳下六七个男人,全都是清一色的汗衫和平头,倚在电线杆上的男人一身彪悍之气,过来,道:“走,跟我来!”
一群人跑到西华宾馆,在前台停下,为首的男人敲了敲柜台,先前那女人正睡得香,被人吵醒,下意识的道:“住店啊?几位?”
话才刚刚一出口,女人的脸色就变了,他这才发现,面前的一群男人,都是脸色不善,而且每个人的手上还提着一根橡胶棒,显然,这是来打架的,而不是住店的。
“你,你,你们?”女人说话都有些哆嗦了。
为首的男人道:“你不用怕,我们来找个朋友。”
“找谁?”女人吞了吞口水。
“刚才那三个年轻人住在多少号房?”为首的男人问道。
女人有些犹豫不决,但一看到那男人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立即道:“208,他们住在208。”
“好,这里没你的事了,你继续睡觉,我们找完朋友就走,不要乱打电话,我们是城西聚义堂的人,你别自找麻烦,明白吗?”男人警告道。
女人连连点头,直吸凉气。
城西聚义堂,这可是在老城很有名气的一个帮会,而且是依附在光头党下面的一个帮会,做事最狠毒,与光头党不同的是,光头党主要靠收保护费和经营一些酒店夜总会赚钱,而聚义堂的人则以打架放高利贷为谋利的主要手段。
一听到聚义堂这三个字,女人便再不敢生出什么小心思,哪里还敢打电话报警。
聚义堂的兄弟,一共八个,一起冲上二楼,在208外面叫了半天的门也没有应声,为首的男人皱了皱眉头,敲门声倒是惊得二楼的服务员从管理室伸出脑袋,一看到这群男人,那服务员马上缩回了头。
“你去叫那女人上来开门。”为首的男人对一名兄弟交待。
那兄弟蹬蹬蹬的跑下楼,一会儿时间,下面那女人上来了,帮着打开房门,一群男人争先恐后的冲进去,结果却只是看到开着的窗户,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我草,跑了?”为首的男人皱起眉头。
“波哥,现在咋办?”一名兄弟道。
“追啊,咋办!?”为首的男人说完,转头便走了出去。
一群人先在二楼的各个角落找了一遍,挨个房间敲开看了,的确是没有杨天佑三人的踪影,这才一起离开。
那女人跟在后面,一路上都是提心吊胆,生怕这群人牵怒于她。
女人坐在柜台前,再无睡意,心里也开始有些疑惑,明明看到人上去了,怎么会不见了呢?
“喂,退房!”
女人一抬头,吓得差点叫出声,他面前站的,不正好是刚刚上去了的杨天佑三人吗?
杨天佑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