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瑾瑜拿着手机的手指微微颤抖,盯着那个不停闪烁的屏幕,凌瑾瑜深吸一口气。
对方将她已经接听电话,心中一松,随即急切的问,“丫丫,你还好吗?”
凌瑾瑜冷笑一声,果然!对于昨晚的一切这个男人是知情的,甚至是有嫌疑的!
“你昨晚给我打电话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凌瑾瑜闭了闭眼,不愿意再去回想那不堪回首的夜晚。
裴纾寒微愣,没想到她开门见山问的竟是这个问题,难道说他一直担心到现在,不停地在给她打电话却总是关机状态,难道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我昨晚看你和一个喝醉了的男人进了酒店,我担心那个男人酒后对你不轨所以才打电话给你,让你出来,我只是担心你。”裴纾寒觉得凌瑾瑜对他总是抱着一丝防备疏离,让他心中很是不舒服,他就这么让她难以信任吗?
“是吗?”凌瑾瑜哼了一声。
“就是这样,你为什么总是不信我呢?我现在在你公寓门口,我想看看你好吗?”裴纾寒的语气轻缓温和。
凌瑾瑜淡漠地启唇,“不了,你回去吧,我累了。”
“不看到安然无恙的你,我不放心,就看一眼行么?”向他高高在上的黑道霸主何时对一个女人如此地纵容宠溺过,这个女人却总是不屑一顾,令他束手无策。
“裴纾寒,你别逼我!”凌瑾瑜心中烦躁,不由分说,“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高烧稍退后,顾逸琛醒来。
喉咙和嘴唇干得厉害,他艰难睁开眼,视野触及一片刺目的白,愣了愣,才从空气里漂浮着的消毒水味道中得知自己是在医院。
难怪大脑昏昏沉沉,眼皮沉重,最重要的是轻轻呼吸一下,胸口就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他难受的轻喘一口气,闭上眼,一秒后又瞬地睁开,侧头望向左侧,一张清隽的邪魅俊颜映入眼帘。
三弟?
他……怎么会在这里?
“啧啧……你竟然被人捅了一刀?”顾思远盯着顾逸琛胸口上的伤口看了良久后,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抬眼惊奇地看着他,一边说着还一边难以置信地摇头。
顾逸琛不语,现在的他连呼吸都是痛的。
加护病房柔和的灯光将他健硕肌理分明的身躯轮廓映得一清二楚,深麦色的肌肤透着诱惑般的光,只可惜,胸口上包裹着的纱布多少影响了些美观,不过却显得更加粗犷,充满了一股子野性美的力量。
顾思远眼尖,在掀开他被子的瞬间,他看到了顾逸琛脖颈上一道抓痕……
“这……”他迟疑了一下,唇边微勾,“你这好像不止招惹到了杀手还招惹到了野猫?”
顾逸琛不理会弟弟的调侃,一言不发,伸手抚了抚颈部明显的抓痕,想来这是那一夜凌瑾瑜在挣脱中留下的,这只小野猫,还挺强悍的!
顾思远看着他眉宇间的神情,试探性地问一句,“不会是……嫂子吧?”
“这次看来我真的是惹怒她了,以她的性子是不会原谅我的。”顾逸琛苦笑,眼中难掩担忧和苦涩。
“看不出来,二哥你还如此重口味,唉,嫂子那样的人,霸王硬上弓肯定是行不通的了,你偏偏还……啧啧,她下手还真狠!”顾思远看着二哥胸口浸出微红血丝的纱布,瞥了眼他干得有些裂开的唇,倒了杯温开水递过去,用棉签小心翼翼地沾了水涂在他的薄唇上。
顾逸琛渴得厉害,想喝却力不从心,手酸得抬不起来,“水。”
顾思远长这么大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习性,何曾做过这种照顾人的工作,笨拙地把水杯放下后摇高病床的一端让他半坐起,又拿了根吸管放入水杯重新递到他面前,自己端着水杯而让他就着吸管喝。
“这种事应该嫂子来做才对,我可从来没伺候过人。”顾思远叹气。“不过,我想嫂子现在肯定恨透了你,想让她来照顾你,妄想。”
顾逸琛眸光黯然,不说话,他知道顾思远说得话是正确的。
“你打算一直瞒着她吗?我觉得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的,与其她从其他的途径得知真相,还不如你主动告诉她,嫂子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你好好跟她说,她会原谅你的。”顾思远为哥哥担忧,主动出谋划策。
顾逸琛摇摇头,“你以为我没想说吗?可是我怕她会离开我,我受不了她异样的眼光,我不是故意要伤害她的,我真的控制不住…。”
顾思远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他虽然急在心头,却也帮不上任何忙。
“我多久可以出院?”顾逸琛突然开口问道。
“你伤的不轻,至少要一个月才能出院,你想干什么?”这个二哥连他都越来越看不透了。
“我要去找她。”顾逸琛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天知道他有多想见到那个冷清睿智的女孩。日上,明媚的阳光从纱市中折射进来,落下一室的温暖,下过雨的天空格外净朗,空气中还透着雨后暖暖的气息。
难得的好天气,就连医院里也染上无限明朗。
凌瑾瑜只觉得自己做了好久好久的梦,梦中有那儿时熟悉的街道,有着七拐八拐的巷子,还有住过的
房子,有爸爸,有妈妈……
在梦中,似乎有着难得的平静,爸爸在客厅看电视,看不清面目的背对着她的妈妈在浇花,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平静的淡然。阳台上的花儿一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