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声充斥了整个警局,门外的年轻警官急忙慌张地推开了门,冲了进来。
鲜血,一滴滴地滴到地毯上,慢慢殷红了一片。而此时可以被称为“凶器”的一片瓷杯碎片,汹汹地躺在顾思远的脚尖前方……
“我有让你进来吗?”顾思远转头对刚闯进来的年轻警官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顾先生。”随后,你去警官小心翼翼地又退了出去。
“等一下!叫人给她包扎一下!”顾思远下了道命令。
白琉璃使劲捂着流血的手指,嘴憋成了一个牙月,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片刻之后——
“白小姐,可以了。”温柔甜美的女警员把一杯热气腾腾的红糖水放到了她面前,微笑说了句。
“我……我…不能喝…不能喝热水。”白琉璃依然抽噎着,我见犹怜。
“为什么呢?”女警员不解地问道。
“会加血液循环,伤口……伤口不愈合。”白琉璃委屈着抬起了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被包的像一个棒球一样,“要不要这么夸张啊!”说完,她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房门被推开,顾思远走了进来,见到白琉璃对着棒球一样的手指猛流眼泪的样子后,唇角忍不住勾了勾,低沉的嗓音却依旧冷淡——
“这里没你事了!”
“好的,顾先生。”女警员毕恭毕敬地送顾思远身边绕过,走出了房间。
顾思远坐到了白琉璃的面前,将唇角的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掩去,“哦?你刚刚不是割腕吗?”
一句话再一次刺伤了白琉璃的心,自己本意是要攻击眼前这个男人,却被他认为是自己想要自尽。
抬眸,含泪的眸底迸发愤愤,不悦地瞪着他——
“你这个人还可以再毒舌一点吗?”
顾思远一怔,随后稍稍放平了脸上的强势,柔声问道,“还疼吗?”
突如其来的问候又让白琉璃心中一阵暖流注入,她低着头看着手指,刻意不在乎地回答着,“恩,还好。”
顾思远的嘴角微微地勾了一下,转身端起那杯糖水,递到了白琉璃的面前,一双深邃的眼眸温和地盯着她,淡淡的,看不出他的内心所想。
白琉璃微微一蹙眉,漂亮的小脸一转,赌气说道,“不劳烦顾三少了,放在那里吧,我自己来就行了。”
顾思远无动于衷,也没说话,将杯子依旧端在手上,大有一副她不接过就不放手的意思,更像是一道无声的指令。
白琉璃恨得咬牙切齿的,天知道她讨厌死这种喜欢下命令的男人。她闷闷地接过了杯子,喝了一口,又递还给顾思远。
顾思远倒是对她不加理会,站起身走到窗子旁边拉开了窗户,一袭微风,夹杂着海水甘咸的细腻,独有的迷人味道,一并涌入窗内,充斥着整个房间,令人神清气爽。
白琉璃憋着嘴把杯子狠狠地放在了桌子上,“我只是随便用了一下你的大名而已,你用得着这么斤斤计较吗?你大可不用管我死活。”
顾思远没有回头,“听说,像这种伤口如果只是包扎起来,而不及时治疗,会留下难看的疤痕的。”他看着窗外,伟岸鹰雅的背影像是一尊英俊的雕像。
“难道我会是那种有一点点小疤痕就会哭天哭地的小女生吗?”白琉璃好似不屑的解释道。
顾思远转过身来,眸底是淡淡的笑意,很随意,却异常英俊动人,“你到底犯什么事了?”
“关你屁事!”
“那好,准备好一辈子呆在这里吧,有时间我会来探望你,不过不要让我看到你手上的疤痕,任何男人看到那种东西都会讨厌至极的。”说完,他径直朝门口走去。
顾思远离门口越来越近,“咚、咚……”说不好这是他的脚步声还是白琉璃的心跳声。就在顾思远刚伸手准备开门之时,他的身后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嗓音,顾思远嘴角微勾——
“我看到一个大男人众目睽睽之下公然调戏一个弱女子,当时我也没想太多,就拿着手中的啤酒瓶给他的脑袋一下…。”白琉璃有些底气不足,但她昂着头,语气坚定,“我那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种人渣,就该好好教训!”
天知道,她当时是为好友凌瑾瑜抱不平心情郁闷才去买醉的,没想到却看到一个醉汉正在对一个少女猥琐地上下其手,这一幕让她想到了好友的惨状,怒火上头,脑子一热,二话不说,操起酒瓶就直接就将那光头醉汉的头给开瓢了!
“所以你就冒充顾太太?”顾思远挑眉,还有什么事情是这个丫头做不出来的?
“不过是个挡箭牌而已,要不要这么较真?”白琉璃小声嘀咕着,这个男人也太过小气了点吧。
“你说什么?”顾思远炙热的目光盯在她的身上。
白琉璃生怕惹恼了他,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不顾,讪笑狗腿地说道,“事急从权,下不为例!”
顾思远冷哼一声,抬步走出了门,白琉璃不知道他这是不是应予了她跟着他可以出去了,有些踌躇不定,突然,小手一紧,柔荑被一双温暖的大手包裹,“还愣着干什么?舍不得走?”
白琉璃嘴角勾起一抹如花笑靥,赶紧跟上了他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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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象笼着轻纱的梦。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
直到夜半,凌瑾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