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顾思远冷哼一声,“不喜欢当初还自告奋勇帮我解媚药?”他压根儿不信她的鬼话。
“那是过去,现在我已经有了新的生活,已经不关你的事了,不是吗?”
她起身,气愤地瞪他一眼,转身就想离开。
但他的动作比她更快,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的离去。
“放开我,顾思远!”她扬起下巴气愤地瞪著他。
在她眼底看到的怨怼让他诧异,现在他开始好奇当初她离开他的原因了,只是两年前没弄懂,现在想知道答案恐怕是难上加难了。
“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不能这样放你走。”他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拉靠在自己身上。
当她柔软的身子靠上他的,他几乎叹息。即便她此刻怒气高昂,但她靠著他的感觉竟然是这么该死的对。
“姓顾的,我不想再跟你扯上关系,你马上放——”她的威胁没能说完整,他的动作就打断了她。
他俯身,吻上她那总是在眼前喋喋不休的红唇。那红艳的颜色就像是公牛面前挥舞的旗子,而他大概就是那头被挑衅的公牛,无法克制地朝那抹红冲去。
只是当双唇贴合,他的脑子里面却泛起了更多红色的烟雾。他忍不住张嘴深深吸吮著她的红唇,头勾勒著她唇齿间的线条。
他听到她倒抽口气,却很主动地趁此机会更深地吻住了她。当那接触更深,他感觉到从内心深处窜起的占有冲动。
不清楚这女人为何这样吸引他,勾动他的心绪,可以确知的是他无法放手了。
不过显然她没有同样的感觉,因为下一刻她推开了他。
她羞恼地瞪著他,发丝微乱,眼睛因为怒气而显得炯炯有神,教他差点不顾她的怒气再度亲吻她。
“你下次再敢这么做,我会打的可不只是脸了。”她说著还威胁地扫了他下半身一眼,那意思不言可喻。
要命的是即使面对这样的威胁,他口的欲火却不灭反烈。
更大的问题是,这恐怕不是单纯的yù_wàng那么简单。
他抹了抹嘴角,在看到拇指上的唇膏印时,目光灼灼地望著她,然後伸出头舔了下指腹。
“你!”她倒抽口气。如果他刚刚脱掉衣服,在她眼前赤身露体,也不会比这动作更具杀伤力。
她竟然被这动作给点燃了,身子莫名地热络了起来。
她咬了咬唇,恨恨地看他一眼。“我不想再见到你了,麻烦你少来烦我!”
努力了那么久,什么招式都用上了,她终於功地赶走了顾思远。
那日,他无言地离开了,她独自坐在沙发里,发呆了一夜。她一闭上眼,却老是见到他离去的背影,那颓丧的背影配上灰败的颜色,让她看了都难过。她第一次见到他这模样,素日的英挺全都消失,看起来竟沧桑了不少。
她知道这一回她是真的踩到他痛处了。独自吞下这些苦两年,她在两年后的现在,把所有苦痛都移转给了他。
隔天,她肿著一双眼醒来,却总是产生幻听。她时常工作到一半就掏出手机来看,因为她一直觉得听到简讯的声音。
这几天,她都处於这种神经兮兮的状态。
她的生活少了他,似乎多出很多时间跟空间来。晚上,她窝在卧室上网看书,却总是想起他那夜眼底的痛楚。她当然知道他会痛,因为这些痛她都尝过,只是她的苦发生在与他最快乐的日子,在她对他抱有希望的真情的日子中,而他的苦却是从现在才开始。
她用过去的伤痛来逼迫他放手,但看见他痛苦了,她也很不好受。原本不想这样的,但是她赶不走他,最后只能狠心说出绝情的话语,他果然受了打击,被她打败了。
可是为什么她却没办法回复平静的生活?他走了,空间为何显得如此空荡?
那一夜他站在楼下,看到她哭泣时脸上的怜惜,她忽然明白,无论他过去是有心也罢,无意也好,现在的他却是真的放了感情。
“白琉璃,这样很好,一切都回到原点,他过他的,你过你的,有什么好感伤?有什么好难过?”她对著空气自言自语。
晚上十一点了,她刚回到家,加班也去除不了她的孤寂。她望著空荡荡的屋子,忽然抵抗不住汹涌掩圣的寂寥感。她换上休闲服,拿了皮包,打算到附近商店买点生活用品,驱除那种寂寥感。
走到便利商店时,她进去买了罐果汁,一边沿著寂静的街道走著,一边考虑着什么时候去美国把孩子接回来。这样她就不会觉得寂寞了,不会再觉得孤单冷清了吧?
嘴里咬著吸管,她停驻在一家服饰店的门口,对著已经打烊的橱窗发呆,然后她恍若听见他声音低沉魅惑地说着——
“男人对女人怎样穿衣服比较没兴趣……我真正感兴趣的,是怎样剥掉你的衣服。”
她记得他落在自己身上的吻,轻柔却坚定,带著不疾不徐的诱惑。她不记得两年前的chū_yè,他是怎样拥抱她,在药物的作用下略显粗鲁激烈的欢爱,但她很确定,现在的他多了许多温柔。在调侃、捉弄的语气之下,他的温柔不经意地展现。
她想起他纵容的笑,他明明很清楚她在整他,却还是放纵她那么做。
于是她对著人家商店的橱窗,眼泪克制不住地滚了下来。
为什么想到他,心底会这么酸楚?这么痛?
他的温柔来得太晚,她已经失去信心。只是既然是她决定放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