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前警告过他,可惜他不听,那也怪不得我们,我们让一个和他关系亲密的女人和我们合作抓住顾逸琛的把柄,可是没有想到那女人竟然反水,将我们的计划都告诉了顾逸琛,导致我们功亏一篑。”还搭上了一员大将,想想都得不偿失。
早知道是这样,他们当初真该一不做二不休将那女人直接绑了来威胁顾逸琛来的有效,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
“哦?这个女人倒是胆大。”裴纾寒挑眉,没想到现在还有不畏强权的人,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女人。
二人皆认同。
“人我会弄出来,但就算出来也是个被撤职,且身败名裂的普通人。这也是他咎由自取,怪得了谁?”裴纾寒微垂的凤眸之中似乎闪过一丝犀利的暗芒,随即站起身,“欧阳锋现在还在警局?不是可以取保候审吗?”
南宫瑞摇摇头,“对方查出来另一些触犯刑法的案子欧阳局长牵涉其中,成了刑事案件,现在他是处在风口浪尖,取保候审都不能了。”
裴纾寒似乎并不意外这件事的复杂程度,如果这件事是有人从中作梗想要将欧阳锋置于死地的话,那必定是要从他身上无所不用其极地挖掘线索的。
怪不得以南宫瑞和慕容志两人的势力也无法将欧阳锋弄出来了,设计欧阳锋的幕后之人的势力过于庞大,令他也不容小视,也难怪他们俩会束手无策。
裴纾寒指尖抚着下巴,想了想,“这件事我自有主张,你们最近安分点,别再让人抓住你们的小辫子,对了,你们来我这有尾巴么?”
南宫瑞谨慎地摇了摇头,“没有,我们听说有人要见我们,大概就猜到是裴先生您来了,所以我们很是小心,绝对不敢给您添麻烦的。”
“那就好,你们回去吧。”
裴纾寒点头,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行离去。
二人得到裴纾寒的答复,不由得在心底松了一口气,只要人出来就好,他们怕再在欧阳锋身上查下去,会从他身上查出一些对他们不利的事情。
待二人离去后,裴纾寒再一次打了一个电话。
许久之后,另一头的人才磨蹭着接了电话。
“白博东,帮我做一件事。”裴纾寒开门见山。
电话另一头被唤作“白博东”的男人沉默许久,才不情不愿地说道,“我以为你不会再联系我,我帮你做得那些事情已经够多的了,你要知道,我这样的身份有多少眼睛盯着,当年那件事帮了你以后,我就说过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你知不知道每每想起那件事我就心惊胆战,生怕被人翻出旧账。”
“你现在不是还在那个位置上稳坐如山吗?你放心,当年那件事所有知情的人我都解决了,没有人会知道当年的真相,别忘了我们一直都在一条船上,你想摆脱的人不是我,而是那些人,现在却想当当初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不觉得太晚了吗?”裴纾寒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当年要不是对方为名利所惑,心甘情愿答应和那些人同流合污,又怎么会被那些人捏住把柄,牵制地死死地?
现在才来跟他道貌岸然地来谈条件,企图摆脱他,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当初那件事的主谋并不是我,我只是帮你们擦屁股的而已,现在却被你们抓住把柄不放,你们到底想怎么样?”白博东竭斯底里地吼道。
裴纾寒冷笑一声,“你们总说混黑社会的黑,现在了解了官场比黑社会黑得多了吧?”
对方捏着话筒的手紧了紧,呼了一口气,“我问你,当年凌天彻和他女儿是不是真的都死了?”
裴纾寒拿着电话,起身悠闲地踱步到酒橱前,指尖依次滑过酒橱中摆设整齐的珍贵名酒,“十多年了,凌天彻的骨灰都灰飞烟灭了,你还来问这个问题。看来,你真的是人越老,胆子越小,也越来越惜命了。”
“是,我奋斗一生才得到今日的一切,一旦当初的事情被翻出来,我将一无所有,下半辈子只能在牢狱中度过,我风光半生,绝不能落入那样的下场。”另一头的白博东苍老惶恐的声音传了过来。
裴纾寒最终选择了一瓶82年的拉菲红酒,指尖一弹就将瓶盖开启,径自为自己斟了一杯红酒,不紧不慢地端起酒杯浅噙一口。
“一失足成千古恨,在你当初做了那样的决定之后,你的命运就彻底与我牵连在一起,现在,你只能听我的,否则,你的那些弱点我不介意公诸于世,只是,那结果我想一定是你难以承受的。”
听到裴纾寒的威胁之语,白博东心神一震,无可奈何地妥协,“说吧,你又想让我做什么?”
“你大概也听说了欧阳锋停职被调查的事情了吧?我要你利用你的关系将人给我捞出来。”裴纾寒托着酒杯缓步走到阳台。
“以你目前的实力弄个把人出来还不是轻而易举?为什么这点子小事还要找我!”白博东咬牙切齿。
裴纾寒对于对方的质问不置可否,“多年不见,我这不是想看看白厅长的权力是否依旧如日中天。”
对方为裴纾寒的话为之气结,“裴纾寒,你不要太过分!”
置若罔闻对方的怒火,裴纾寒依旧气定神闲,“只说你到底干是不干。”
他没心思和他绕弯子。
“好,这是最后一次!”白博东无奈叹气。
——劳资是官场斗智斗勇无能滴八戒——
夜风习习,带着一丝清爽地凉意。
在偌大的花圃灌木的遮掩